李ど已經連著一周來楚銘的別墅了,每一次都是通宵,卻一次也沒有見到人,問了守在別墅外的衛兵也什麼都不清楚。
想到那天的來別墅里的那個女人,她莫名的害怕了起來,有一種不好預感,她可能再也找不到楚銘了。
很奇怪,李ど覺得心疼絕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她很冷靜的開車離開了,沒有曾經預想的那樣耍潑罵大街尋死膩活,相反這種疼讓她腦子特別的清醒,清醒到她自己都害怕。
害怕時間久了,她的心不疼了,她對楚銘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的痴迷了,她的初戀就此結束。
明明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李ど還是像平常一樣上班,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的年假已經審批下來了,這個月月中一直休到月底,大半個月的假期,她打算回家陪陪父母。
放假的前一天,李ど約了謝錢錢和甦梅一起出去唱歌,唱到中途她終于忍不住抱著兩個好朋友哭的肝腸寸斷,嘴里吼著︰“我找不到他了,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去看他了,錢錢梅梅,我失戀了。”
謝錢錢和甦梅也哭了,拍著她的背安慰著,這個結果是他們早就料到了的,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們就不看好李ど和楚銘。
楚銘是什麼人,**加軍餃軍官,別說他以後的前途怎麼樣,單就他現在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肩膀扛著三顆星星的少將就已經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李ど喜歡楚銘就像是在古代,一個普通女人,還是長相一般,家勢一般的雙十女子想要當皇後一樣痴人說夢,這個時代也許有野雞變鳳凰的故事,但也只是在一些暴發戶的家族里,真正的世家大族他們不會娶一個教育家庭背景都是普通的女人。
她們作為普通的女人可以喜歡任何人,就是不能喜歡上名門望族,因為不配。
“喝,喝醉了就好了,謝錢錢拿起酒放到李ど的手里。
李ど接過酒一飲而盡,眼角還掛著眼淚︰“對,醉了就好了,就能看他了,哪怕是幻覺。”
“來干杯,慶祝我們妖兒第一次失戀。”素梅舉起酒杯和李ど的空酒杯踫撞,一口見底。
“來,到滿,慶祝我們妖兒失戀成功。”謝錢錢隨手拽起一瓶酒,給每個酒杯滿上。
“慶祝失戀!”三個女人踫杯,歇斯底里的吶喊。
酒過三巡,李ど吐了幾次,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謝錢錢和甦梅兩個人抱著酒瓶睡在了沙發上,嘴里偶爾吆喝著“干杯”“不醉不歸”。
李ど揉了揉頭,腦袋疼,思想卻清醒的可怕,怎麼酒精對她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誒,李ど無奈的嘆氣,轉身走出了包廂,在前台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剛跨出門口,結果她的後領子被人揪住了,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醉了,走了幾步才發現是真的有人提住了她的後領子,她火了,嘴里蹦出兩句髒話。
她回頭,眼神極度惡劣的看著身後的人,蒼白的臉色一陣,暗道不好,冤家路窄,大京這麼大的地方她竟然在年假的前一天踫到了範宣明。
這幾天她在公司處處躲著,就怕落單的時候被範宣明偷偷的揍一頓,結果在公司躲過了劫難,在這里踫上了。
“怎麼,還學會罵人啊!”範宣明咬牙切齒的看著李ど,手緊緊的提著她的襯衫衣領。
李ど掙扎了兩下,無果後,心情也不好了︰“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範宣明也不怕,痞痞的笑著︰“你叫啊,我還真不怕你叫,李ど你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慘嗎?”
範宣明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破音。
“我害你,不是你們先招惹的我?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背地里搶別人的業績也就算了,你搶我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李ど是悶聲吃暗虧的人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搶我業績你不要臉還有理了。”李ど不示弱,反倒伸手拉住範宣明的領帶,非常用力。
範宣明不急著掙脫,靠近李ど的臉,眼神輕蔑︰“我搶你業績怎麼啦,你真要有能耐能讓我搶了業績,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你這單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簽下來了,那個老王八在業績是出了名的事多拉稀,不給他足夠的甜頭他能給你簽合同,我呸!”
李ど感覺到有口水噴了她一臉,她嫌棄的擦掉︰“我有沒有那個本事要你多管閑事,吃飽了撐著。”
範宣明冷冷一笑︰“只要沒簽合同什麼變故都有,我們各憑本事,你說我不要臉我就不要臉怎麼啦!李ど這次的仇我們結定了,我是不會放過你。”
李ど頭暈的厲害,只想回家睡覺,一點都不願意和範宣明在這里瞎扯。
“你知道這次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你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嗎?十年,我忍了整整十年,這十年的每一個日夜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無所謂,那些都無所謂,我就要成功的脫離出來了,脫離那個女人的掌控,還有她的虛偽,我就要自由啦,可是。。。。”範宣明呼吸急促,看著李ど的眼神里是深深的憎恨。
對于這樣的範宣明,李ど是畏懼的,可是因為酒壯人膽的緣故,還有太困了的緣故,她的心大的狠了,沒有安撫範宣明,反倒一腳踩在他的腳背︰“少給我說些我听不懂的,我害你很慘,你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錯,你好好做你的經理我能去害你,我有能力去害你?範宣明做錯了就做錯了,把你的錯誤歸咎到別人頭上你還是個男人嗎?”
“你不是男人,你就是個事嘮的八婆,你放手,不放手我會讓人再讓你恨我一次。”
範宣明听完,笑了,笑的特別的放肆︰“我不放手,我就不放,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李ど咬咬牙,範宣明這是你自找的,她扯著嗓子大喊︰“非禮啊!救命,非禮啦!”
邊說手還毫無章法的在範宣明的身上臉上亂打亂抓,總之就是把自己所有的不快都趁機發泄了出來。
周圍好事看熱鬧的都看了過來,保安也第一時間從外面沖了進來。
範宣明腦子一愣之後清明了,忙捂住李ど的嘴,李ど趁機用力一咬,範宣命只能收手,李ど又接著喊。
這時候保安已經上來了,伸手就要去拽開範宣明︰“這位先生請您放開這位女士,有事我們去經理辦公室坐坐。”
周圍的人也聚了過來,交頭接耳的在討論著。
“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剛吵架了來著老人。”範宣明松開李ど的襯衫,伸手揉住李ど的肩膀,做親密狀。
李ど掙扎,奈何自己的力氣和範宣明真的相差的過大,兩人的距離沒有任何改變。
“不是,我不認識他。”李ど只能把一切寄托在保安大哥身上。
見李ど要反駁,範宣明急忙側身低頭吻住了李ど的嘴巴,再李ど還沒反應時松開,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找出兩個人的一張合照,騙過保安後拉著李ど匆匆的走出了尚蒂會所。
感受到午夜一陣冷風,李ど的心神終于歸位了,她狠戾的看著範宣明,屈腿重重的在範宣明的子孫後代上來了一腳。
“記住,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再有下次我廢了你。”李ど轉過身就有一滴眼淚滑落在了範宣明疼的猙獰的臉上,她的初吻竟然沒有給到自己喜歡的人。
範宣明以為是下雨,抬頭就看到李ど閃爍淚光的眼楮,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一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
不過這種想法維持了一秒就結束了,因為太他媽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