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下,女人嬌軟的身體縮在酒店的大床里,長發海藻般濃密鋪在枕頭上。
什麼時候已經長得這麼長了呢,她已經忽視了。
她做了很多夢,夢見她母親還在的時候,也夢到唐雨澤和尹晴晴,尹晴晴說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唐雨澤看著她也是厭惡的。
然後是何時的溫柔繾雋,他的一切都令他著迷。
有一道蒼茫的聲音自遠方傳來,“你們是罪惡的結合,將永墮地獄。”
她皺著眉迎著那道聲音大聲的反抗道,“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果那麼多的牽絆都要記掛著,那麼人這一生就少了太多樂趣了。
最後在一道虛幻的景象,何時沖她伸出了手,優雅矜貴的微笑,寵溺又溫柔,就在她吧手遞出去的時候,那道身影臉色變得冷漠,“沈婷婷才是我愛的女人,你滾的越遠越好。”
“不!不是!”驚叫出聲她終于睜開了雙眼,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里。
做夢的緣故額頭有細密的薄汗,臉色也格外蒼白。
拍了拍臉清醒了一下她才拿起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她已經一天沒回去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何時的態度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呢。
一覺睡醒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于是從床上爬起來走向浴室。
何時叼著煙沖進莫爾的辦公室,冷厲的拳風迅速的襲來,莫爾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就已經被打打上了一拳。
剛想罵出口就看到何時叼著煙黑著臉的痞樣,隨之而來的是他性感的聲線,“佣人說你把陳子心帶走了?誰給你的膽子?”說罷又是一拳。
何時站穩腳後退一步,唇角已經溢出了點點的血跡,“你既然派人盯著她了就肯定知道她壓根就沒跑多遠。”
何時的眸光深沉,“這不是你帶走她的理由。”
莫爾的表情很認真,似乎絲毫都沒有被這疼痛影響到,“她看了你早上的緋聞了。”莫爾仔細的盯著何時的表情變化,想要察覺出些什麼來,可惜男人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怎麼變過。“你不解釋解釋你突然這麼做的原因?你明明知道那是何遠的女人了,當年她離開的決絕現在過得也很好,就對你說了句愛你就把你勾到手了?不是吧何時,你這麼沒品。”
“我沒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下次我和陳子心的事情你少插手。”
莫爾點著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接收的態度,“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時下了班直接來到陳子心住的酒店,倒是挺高檔一點沒委屈自己。
看到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的房間陳子心沒有絲毫的意外,他是何時,不是別人。
別說她只是住了個稍微高檔一點的酒店,就是她直接睡在保險箱里他想找都能找到。
陳子心擦著自己頭發撇了撇嘴,她不想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
“寶貝,你變壞了。”性感低啞的男音首先從空氣中震撼而過,“而且變得膽子越來越大。”
他大步移到她的身邊,狠狠的掐著她的下頜,“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
陳子心努力忽略下巴上傳來的鈍痛努力思考,她似乎就是篤定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男人眯了眯眼,“很好。”
隨後她被扛在肩頭扔在了車上,隨後又被扔在家里臥室熟悉的大床上,她一直都很順從,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她在等他的遲到的解釋,哪怕就解釋一句。
但是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
男人的一只腿跪在床上,就在以為又要遭到粗暴對待的時候,他卻只是拿走了她的手機,她瞪大了眼楮臉色微變,“何時,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的手扯過她的頭發溫柔撫摸她滑膩柔軟的臉頰,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耳後,“這是你這次離開我的教訓,這麼長時間都太慣著你縱容你,似乎讓你感覺我太紳士也太溫柔了,這樣錯誤的認知總是不好的,最後我向你解釋一件事,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無論出現哪個女人都不會變,你就先在這里待些日子吧,你不乖。”
陳子心一臉黑人問號,然後听見男人在門外吩咐庸人,“照顧好夫人,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見,夫人的手機你拿著,我打電話的時候遞過去其他時候一路不接。”
接下來的一個月,陳子心只能在臥室里活動,沒有手機沒有網沒有一切通訊設備,而何時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是每天都會打來一個電話,陳子心在氣頭上每次只會敷衍了事反倒是何時有女人了依舊來寒虛問暖不覺得膩得慌,沒有人說話她無聊的像木頭一樣,每天過著沒有希望的死循環,她只是想耍耍脾氣讓他來哄哄她來和她解釋,沒想到只讓他把她丟在這荒無人煙里,無人問津。
終于,在這樣的一個陰雨天,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情緒了,她過得像野人一樣,沒有希冀暗無天日。
再次接到何時的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軟了很多,委屈幾乎密密麻麻的浸透在每一個字節里,如果不是她的眼楮里沒有眼淚幾乎讓人感覺她已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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