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紫陽的手,走回了素菀苑。
一回來,紅霞就給我們端上了桂花糕。看著紅霞的笑臉,我想啊,這窗外的花朵都沒有她燦爛呢。
紅霞看了一眼紫陽,說道︰“水姑娘,這兩年你去哪里了?”
我看著她,笑道︰“我到處的游歷了一下。”
紅霞听到以後興奮地說道︰“真的嗎?你等一下要給我仔細說說有什麼有趣的發生了。”她想了一下以後,又擔心地問道,“你一個人去嗎?危險嗎?你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我看了一眼紫陽,說道︰“是啊。我去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很好的。”
紅霞“哦”了一聲,又說道︰“你啊,一去就是兩年了。要不,我給你把多的桂花糕端到六公子那里吧。”
我看著紅霞,笑著說道︰“好啊。”
紅霞听到以後,快活地跑了出去。
我看著紅霞的身影,兩年過去了。紅霞好像哪里有一點不一樣了。以前她一天到晚都纏著我,也不管什麼都會說出來,如今……畢竟兩年過去了,人有點生疏了吧?還是她很介意紫陽的存在?
我回頭,紫陽正看著我,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紫陽說道︰“好了,折騰了一個晚上,我要回去睡一下了。”
我看著紫陽離開的身影,深呼了一口氣。她還是決定要等信子回來嗎?如果知道了真相,她還要繼續等下去嗎?說不定,信子現在也已經不在了,步著姐姐兒的後塵。
沒想到過了小半個時辰,紅霞就從素菀苑的門口沖了進來,直奔她的房間。
我輕敲她的門。她怎麼了?她的武功很好的,應該不會是被人欺負了。當然,如果是鬼月仙這樣的,也沒有說不可能。但是,鬼月仙會嗎?原來他喜歡這樣的類型的?不過其實紅霞也挺好的。
“誰欺負了你呢?”我隔著門問道。但是看紅霞的衣衫很是整齊啊,應該不會啊。難道是那個公主、貴姑娘責備了她?我輕輕地推開了門,紅霞正坐在床邊無聲的掉眼淚。
我松了一口氣,沒有哭出聲,就代表她不是很痛苦。只是不管我怎麼問,紅霞都沒有回答我。
過了一個時辰以後,我就知道了答案。
肉肉的喜婆跑了過來,說道︰“這是天大的福氣啊。紅霞姑娘就要嫁給當將軍的佷子了。這是天大的福氣啊!”
可是我回頭看著哭出聲音來的紅霞,這分明就不是這樣啊。莫非那佷子是瘸的?瞎的?我對喜婆說道︰“但是紅霞不喜歡啊。你去退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喜婆雙手搖擺,連說了三遍的“不行”。我無奈地看著她一臉的恐懼。
這時,莫從帶著侍衛抬了很多嫁妝進來了。如果不是搬到紅霞的房間里,我都要懷疑,他是想把我嫁了出去的。不過看到了莫從,我就知道了是誰要把紅霞嫁出去的。紅霞一向很是忠心的,怎麼就想到了她了呢?
莫從看著哭泣的紅霞,招了招手,喜婆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我看著莫從,他們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嗎?他們不會打算今晚就把我的人給嫁了吧?有必要如此的架空我嗎?那以後誰給我打掃衛生啊?那個人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那佷子是一位勇士,他又是二少夫人的堂哥。人長得俊俏,也沒有任何缺陷。上次見了紅霞以後,很是喜歡。早就來求親了。這里的人都十五六歲就成親了。紅霞都二十一了。我覺得你不要蹉跎她了。”莫從生硬的說道,看來他平時也不習慣如此地為別人說好話。
這莫從從來不說謊的。
我看著莫從一副決心已定的表情,想想這紅霞也是年紀不小了,就沒有再說話了。我走到床邊,看著紅霞。其實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別人呢。怎麼她們都這麼喜歡哭呢?
結果紅霞就坐在她的房間里哭了三天。我想啊,怎麼女人都這麼的能哭呢?或許我不是女的吧?
到了第四天,紅霞似乎也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又過了三天,喜婆就過來為紅霞披上了大紅的喜服。紅霞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笑意,但她就是不看我。
喜婆又為紅霞上了紅妝,其實紅霞她真的很漂亮,五官又端正,皮膚又透白,因為是練武的,身形骨架又是利落精練的。
我看著紅霞的嫁妝,有很多的首飾、錦帛、糧食和一小箱的錢幣。這些嫁妝,夠一般人家用個十年八年了。我在衣袖里拿出了一支金步搖插在了紅霞的頭上。
紅霞詫異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又哭了出來。紅霞哭著說道︰“紅霞從小貧苦,幸得夫人垂憐,把紅霞收留在宮里。到了素菀苑以後,水姑娘一直禮待我,從來不欺負我。如今我要嫁人了,還送這麼貴重的首飾給我。是我錯了。”
我看著紅霞的哭哭啼啼,拿了一條手帕給她擦眼淚。我對她說道︰“看到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歸宿,我也很替你高興的。以後啊,要多回宮給季候君夫人請安,知道了嗎?還有二少夫人,以後她就是你的堂姑子了。”
這時,紅霞的親人都進來了,為她道喜。我退了出去。
在喜鬧中,第二天一大早,紅霞就被嫁了出去。我說啊,嫁了就不要回來了。好好地管好自己的家就好了。我的什麼的,都不要理會了。
自紅霞走了以後,素菀苑又恢復了寧靜。只是,這里所有的清潔都要我自己打掃。其實鬼月仙是想獎勵紅霞,懲罰我的吧?
我拿著掃把,無奈地看著地上的落葉。才發現原來紅霞是這麼能干又沒有怨言的。現在的紅霞該是很幸福了吧?畢竟是當大將軍的佷子的正室夫人呢。
我無奈地看著滿地的落葉,不知道紫的別院里的落葉是誰掃的?能不能幫忙一起掃了?最多以後我多給他們一點谷子和木薯。
我加快了速度,拼命地掃著,心里卻在哀泣。雖然我的時間多得很,但是為什麼就要掃地呢?我寧願出去種田捕魚,都不想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