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顧青睡不著,甦皓軒也睡不著,甦皓軒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當初,他好像有查過鄭國公府的嫡出二小姐鄭青的事情,記得那時候,好像還有一個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是叫做、無雙公子。
靠在樹上面,顧青蹙著眉頭,一時之間,煩惱重重,伸手觸踫自己左邊臉頰上面的傷疤,凹凸不平的皮膚,不知不覺,兩行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顧青蜷縮在一角落,身子忍不住哆嗦哆嗦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件寬大的披風裹到顧青身上,甦皓軒坐到顧青身邊,將顧青揉到自己的懷里面,下巴輕輕磕在顧青的腦袋上面,伸手輕輕拍拍顧青的背,不多言說,溫暖的胸膛緊緊貼著顧青腦袋,隔著衣物,顧青听的真真切切,那心髒的跳動聲音。
在甦皓軒懷里面的顧青蜷縮著,語氣似乎有一些兒有氣無力,“甦皓軒,你沒必要,真的沒有必要。”
“這是我,自願的,不怪你,怪我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二日一大早,原先駐扎在都城外面的西南五千精兵此時此刻已經抵達到西南都城外邊了,顧青一起來,就只看到那位男子,身著著金甲戰衣,手拿著玄冰長劍,氣勢如虹,站在一群精兵之上,氣宇軒昂,顧青一瞬間就愣住了,這樣的甦皓軒,她,居然覺得那麼陌生。
就在顧青這時候面色微微茫然時候,遷月聲音在顧青耳邊響起,“大殿下是未來的靖王,作為一方王者,自然是由王者的氣魄,你對殿下現在的氣勢所吃驚,而我,卻為殿下對你的態度所吃驚。”
看著那微微瘦弱肩膀獨自一個人扛起那西南十幾萬的兵馬,顧青似乎已經明白一些什麼,這天下,怎麼會讓一個玩氣未退的孩子獨攬重兵大權?甦靖王怎麼會肯,這西南老臣怎麼會肯,必然,這才是正真的他,“他,平日里面都是這樣嗎?”
遷月的語氣之中絲毫不掩蓋自己對大殿下的欽佩之意,點點頭,“沒錯,我八歲時候就為死士跟隨于大殿下身邊,大殿下很冷漠,對我這些屬下要求只有忠心不能逾越,多余的情感若是讓大殿下知道必死無疑,當年,其實還有一個和我一起的女孩進來,結果,五年後,這女孩對了大殿下動了不敢動心思,被大殿下叫人拉下去活活打死了。”
似乎說到這兒,遷月有一點兒的惋惜,長嘆一口氣,“大殿下年少時候甦靖王不曾給予他太多的父愛,哪怕是靖王妃對他的愛,也是不比二殿下多,我原一直以為大殿下無情無義,可不曾想過,殿下會如此愛你,有你在時候,殿下完完全全都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听了遷月這些話,顧青也算是明白了一二三所以然了,只是心,莫名的覺得很疼,很疼,“所以,這些話,你說的用意何在?”
遷月咬咬牙,還是把自己憋在心里面許久的話說了出來,“我的用意,少公主,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您不要辜負我們大殿下,可好?他真的很好!”
“我何嘗不明白?只是、”顧青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我已經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再去深愛一個人。”
遷月皺皺眉頭,側身看向顧青,站在顧青的面前瞪著雙眸看著大殿下,“難道只因為您臉上的那一塊傷疤嗎?殿下愛你,絕非容顏,少公主應該知道,世間美人至多,不差您一個,也不乏比您美的人,殿下只是一個人多年,早已經覺得世間沒人懂他愛他了,才會這樣,少公主,您還是再想想吧。”
似乎被遷月說煩了,顧青就直接轉身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走開了。
遷月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站在原地,心里面暗暗說到︰大殿下,我只能幫您在這兒了,剩下的,就靠您自己和少公主了。
就在顧青轉身走開沒有多久的時候,一位侍衛就走上來,對顧青伸手抱拳行了一個禮,“少公主,大殿下請您一同去都城。”
“我?”顧青一懵,皺著眉頭伸手指一指自己的臉,“我不是西南的人,他要我去干什麼?綁架?賣錢?”
見顧青這麼一說,侍衛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尷尬站在顧青面前,顧青正打算轉身離開,不料甦皓軒居然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手抓住顧青的手腕,“怎麼?不想去?還是、覺得我煩?”
這是赤裸裸的逼迫啊!顧青可是不傻啊!這兒都是甦皓軒他的人,就算顧青會個七十二變,也是逃不出去的,只能尷尬笑一笑,“皓軒,您可是西南的大殿下,而我是大夏的少公主,就這樣跟你去了西南都城,這個,怕是不妥啊!”
知道顧青心里面所想跟顧慮的,甦皓軒嘴角揚起一絲冷冷微笑,“是嗎?我在這兒,誰敢說一句不妥,那麼他們的下場,只怕是——”
話語一落,只見甦皓軒內力全,手掌心狠狠拍到身後的大樹上面,只見一棵蒼天大樹轟然倒塌,嚇得附近侍衛都傻眼了,而顧青也是一樣,嚇得顧青立馬咽一咽口水,頓時覺得自己手腳發軟,這麼強大的內力,只怕,跟游雲山的大師兄站在一起,都要略勝一籌啊!
這一聲轟的倒下的參天大樹,四周的環境寂靜的嚇死人,只有甦皓軒一個人安然自若,笑著看著顧青,“顧兒覺得我這樣做,一下如何?”
手心冷汗直冒,顧青一笑,語氣緊張有一些兒結巴,“好!好極了!那、那我們?走吧!”
說罷,顧青直接跟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開來了,甦皓軒很滿意點點頭,對那些人說到,“備馬,進都城。”
一路跟隨甦皓軒遷月的人,顧青也算是走到了西南的都城里面,這一路,倒是暢通無阻,許是一大早就有人稟告了甦靖王,今日都城的首條京雀路倒是肅靜的很,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這整裝待發的五千精兵。
走了整整一整條大街,終于,走到靖王府上面時候,顧青就已經看到那高高的台階上面站著那那數位人,很顯然,為首的,最有威嚴和甦皓軒頗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就是甦靖王,顧青眼眸迅速打量過去,甦靖王邊上的那位夫人,自然是西南的靖王妃。
一眾人等跳下馬,顧青也隨著甦皓軒他們一同走了上去,五十層的台階,很快就到頂了,只見甦皓軒微微抱拳彎腰行禮,“西南大殿下甦皓軒見過甦靖王。”
話語一落,身後一眾人立馬單膝跪地,“見過甦靖王!靖王妃!”
而一邊的顧青就沒有那麼多的禮數,也是和甦皓軒一樣行了一個禮,不過,似乎有人對顧青的這個禮數似乎十分的不滿意,刺耳刻薄的一個女聲直接開口說道,“這女子什麼來頭?這麼大的陣仗!見到我們的西南甦靖王都不行跪拜之禮嗎?難道一位綁上大殿下便可以如此的無法無天嗎?”
甦皓軒抬眸,狠厲目光就可以震懾住這個愚蠢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甦靖王的側妃,甦敏言的母親,塞外的西塞邊牧游牧王的庶出女兒,曷卓瑯遵謐,又喚,楚夫人,楚側妃。
這位楚夫人可是暗地里面沒少對甦皓軒下手,想要除了他的命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甦皓軒看到這位女人如此不識好歹,正要開口說道,不料,顧青卻搶先一步走上前去,依舊對甦靖王還是行了剛剛的一個抱拳之禮,抬起頭,目光不卑不亢,“我乃西北鎮遠將軍與朝陽長公主之女,上古軒轅皇室後裔,大夏的少公主,顧青。”
這話一出,只見到靖王妃突然有一些兒站不穩,差點腳一軟站不穩,好在邊上侍女急忙扶住,靖王妃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聲音微微顫抖,“你是朝陽的女兒!鎮遠的女兒!”
看著顧青面龐,那與朝陽長公主和鎮遠將軍各有幾分相似的模樣,靖王妃想都不要想,這一定是!一定是朝陽長公主的女兒啊!
“哎呀!不就是一個亡國公主的女兒,還擺了個這麼大的架子,真是可笑。”楚夫人怕是嬌縱習慣了,什麼話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了出來,不聊,這一次,甦靖王居然怒了。
只見到甦靖王直接轉身過去吼道︰“少公主面前豈是你可以如此放肆的!”
這話一吼,倒是嚇到邊上的人,被甦靖王這麼一吼,楚夫人可算是憋屈至極,淚水立馬在眼眶里面全部都是淚水,只是甦靖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能扶一扶身子,微微行了一個禮,諾諾說了一句,“對不起,少公主。”
這樣道歉顧青就當做看不見一樣,就繼續呆在原地不理會這位楚夫人,就在氣氛尷尬時候,靖王妃開口,“靖王,孩兒難得回來,不要讓他們在風口站著了,讓他們進來坐一坐吧!我想要跟這位少公主聊一聊。”
“好,那便散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甦靖王擺一擺手,就轉身離開了。
隨著甦靖王離開,楚夫人的聲音立馬傳來了,“靖王,今日去我那兒吧!敏言可想死你了。”
不過看看靖王妃似乎對他們做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見靖王妃走向前來,伸手摸著顧青的臉頰,“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還以為是朝陽回來了!十六年過去了,我仿佛看到朝陽。”
被這位靖王妃這一段話,倒是把顧青說的有一些兒傷感了,自己的母親,想來,跟這位靖王妃,可是有一些交集啊!“您,識的我的母親?”
每每一提到朝陽,靖王妃眼眶就有那一些兒濕潤,牽強笑笑不讓別人看出她眼底閃現過的淚花,“自然,我與你母親一同長大,你母親當年年幼時候,一直喚我夙姐姐。”
頓一頓自己語氣,靖王妃看向甦皓軒,溫婉慈愛的說著,“軒兒,等下,帶著這位少公主來我屋子里面,我想跟她聊一聊。”
“是,母親。”
只見靖王妃轉身便離開走了進去,顧青看向邊上甦皓軒,開口問道,“你的母親,是大夏的人?”
邊上甦皓軒語氣有一些憂愁,“不錯,我母親是出自大夏名門,百里家族,年少時候經常呆在大夏皇城里面,是大夏王朝里面唯一一個,也是最年少的一個最年少的郡主朝霞郡主,只可惜,大夏覆滅,百里家族後代也是七零八落散步在西北和西南各地,我母親也成了毫無依靠的人了。”
既然在皇城里面長大的郡主,想必,定是和自己的母親朝陽長公主頗為熟悉吧!“想必,你母親見到我長相怕是要觸景生情了吧!”
“走吧!”甦皓軒對顧青說道。
而甦皓軒這麼一說,顧青倒是懷疑他想要干什麼?拐賣兒童?還是想要干什麼?畢竟這兒是他的地,顧青有點點警惕看著他,“去哪兒?”
這樣一個反應,甦皓軒可真的是哭笑不得,只能笑著說,“帶你去看看西南的盛世美景,不是你說的想去嗎?”
“嗯!”
西南美景之多,當真是這世間少見的風景,單單是這個靖王府里面美景就已經是絕了,將自然與手工相互結合一起,鬼斧神工之作啊!不過顧青也算是終年呆在游雲山整整八年的人,這些美景,終究還是沒有過多吃驚。
倒是顧青一直好奇著那一位側妃楚夫人,在路上和甦皓軒聊天時候才知道,這位楚夫人,只是西塞邊牧游牧王的一位庶出女子,只因為體格風騷,性情奔放,與這兒的女子完完全全不一樣,給甦靖王無限的新鮮感,才深的甦靖王的喜愛,只不過,這女子福薄,生了個三殿下甦敏言就落下再也不能生育的病了,不過,為了自己這個兒子登上靖王之位,這位楚夫人暗地里面可是沒有少派人刺殺甦皓軒的啊!
走到湖邊長廊邊上,顧青听著甦皓軒說的話,拍拍手,卻不已為難,“原來就是一個區區的塞外女子,真的有這麼難對付嗎?听起來,比我當年寄養在鄭國公府里面的姨娘庶妹好對付多了。”
見顧青說的這麼雲淡風輕,這丫頭殊不知道自己當年,可是差一點兒就死在這個女子手下啊,“那顧兒可知道,西塞女子除了我剛剛說的體格風騷,熱情奔放,可還是有一樣才是他們最厲害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蠱毒啊!”顧青嘟嘟小嘴,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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