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門口,手持橫笛的絕色白衣公子邪魅一笑,伸手撫平領口的褶皺後,從容地走入酒館,留下酒館門口一群捂嘴尖叫的少女和大媽。
白衣公子俊秀的容貌的出現引起了酒館內所有人的注意。二樓陸玨也看過來,看到那張僅有三分酷似鳳君九的臉時,微微一呃,隨後又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是鳳君九假扮的無疑了,但是,這裝束,是參照他的穿衣風格吧。
陸玨忽然心情很好,一旁的長空看著自家公子看著一個小白臉眼楮雪亮,心下一驚。長空驚悚,公子幾乎不近女色,莫不是一直以來都喜歡男子?
“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陸玨恢復成淡淡的模樣。
長空又是一驚︰“屬下知罪。”自家公子果然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也是,這樣雲端高陽的公子怎麼會看上一個小白臉。
與二樓微妙的氛圍不一樣,一樓的人群仿佛要炸開來了,這位白衣公子生得好看卻不太會做人,居然要求顏四娘陪酒,他是把四娘當做風塵女子了吧,不怕四娘的劍息麼?
“公子,我們小店可不陪酒。”四娘坐在眾人中好脾氣解釋道。
鳳君九假扮的白衣公子毫不在意地說道︰“還請四娘諒解,在下久聞顏四娘盛名,愛慕已久,這樣如何,在下為四娘,四娘再決定吧。”
說著,鳳君九將橫笛放在唇邊,緩緩提氣,當《鳳求凰》的曲調悠揚響起時,眾人均屏住呼吸,連鳳君九自己都有點恍惚,橫琴是在二十一世紀時學的,鳳君九又想起在陵城的時光,她總是氣走琴師,害得鳳老爹找遍了陵城的琴師,但是她並非不會奏琴和吹簫,相反,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特長之一,只是那時無聊,好在無憂無慮,愛干啥干啥,這樣好的時光如今卻恍如隔世。
曲畢,眾人靜默,鳳君九笑笑︰“四娘意下如何?”
顏玉在人群中恍若未聞,似這纏綿悱惻的曲調從來與她無關。許久,顏玉道︰“四娘怕是要辜負這位公子了,多謝公子青眼相加,遺憾四娘無福消受。”
未等鳳君九回答,一旁的樓梯上,陸玨目光不移半分的往樓下走來,眾人這才想起陸王爺尚在。
鳳君九看著陸玨走下樓,猶如天神下神壇般,在經過她身邊時,陸玨微微傾身,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聲音說道︰“愚蠢。”
鳳君九炸毛了,臉色難看地向顏玉道︰“在下還會來的,四娘保重身體。在下告辭了。”語畢,鳳君九急急地朝門外走去,腳步快得似要去印證什麼。
酒館外,長空的聲音傳來︰“這鳳小姐怎麼還不回來,公子,咱們就這麼走了嗎?”
鳳君九無視長空的木魚腦袋,看到陸玨上了馬車,也急急地往馬車里鑽。
長空大驚,這小白臉居然跟上來了,還想上公子的馬車,簡直該打,這麼一想,長空拔劍橫在鳳君九的脖子上,大喝道︰“這位公子,你這是干什麼?”
陸玨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她進來。”
長空覺得自己握劍的手都無力了,內心感到無比驚悚,今日公子見到這個小白臉就兩眼生光,如今居然讓他同乘一輛馬車,長空覺得自己有必要矯正陸玨的性取向。
“公子,他可是個男的,難不成您真的,”長空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鳳君九著實看不下去了只好換回自己的聲音道︰“長空,我是鳳君九。”
長空懵逼一臉,鳳君九道︰“愚蠢。”
和某人一樣的口吻,長空臉一黑,馬車里的陸玨卻無奈笑著搖頭。
鳳君九直接跳上馬車,掀開馬車的簾幕就往里坐下,看到陸玨不問世事的模樣閉目養神,鳳君九故意大聲地冷哼一聲,道︰“解釋一下。”
陸玨微微睜眼,看到果然氣炸的鳳君九,笑道︰“字面意思。”
鳳君九忽然正經起來,聲線轉低,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道︰“我自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難不成陸王爺還有更好的主意,還是,覺得在下的魅力無法與王爺相比。”
陸玨淡淡地開口道︰“無事,你只是讓我發覺了你做窯子里的小倌的天賦,以後這一類的工作,你可以勝任。”
鳳君九忽然一把扯開頭上束頭發的發簪,任一頭青絲散開,誠懇道︰“王爺太高看我了,論起魅力,試問天下還有比王爺更甚的人嗎?”
陸玨滿意地點點頭。馬車外听到此段對話的長空冷嗤一聲,重新認識了鳳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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