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一眾人都是跟楚臻差不多年紀大的朋友,聊起來也是分外的熱鬧,她既插不上話,又不敢去插話,主要怕聊到什麼太經濟化的東西會讓自己格外的尷尬。
正在大伙兒玩得不亦樂乎之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原以為是服務員送東西進來,眾人的喧鬧瞬間戛然而止,目光在來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又轉回了楚臻的身上。
不是別人,正是上次還鬧到公司的楚臻的前女友姚倩。
看來楚臻這點感情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啊,要不然大伙兒看到姚倩,怎麼都表現出不怎麼歡迎的態度呢。
特別是洛莎,蹭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刷的一下湊到了姚倩的跟前,跟斗雞兒似的︰“你來干什麼!楚哥哥又沒叫你!”
領教過姚倩的本事,絕不是個能受得住別人臉色的主兒,果不其然,橫眉怒對的恁了回來︰“有沒有叫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跟我有關系!你已經跟楚哥哥分手了,他現在是我的人了!”
“笑話,毛都沒長全的孩子!”
“你才毛沒長全呢!”被人戳到了痛點讓洛莎氣急敗壞︰“我都十九歲了,早成年了!”
“十九歲啊,十九歲不該是在學校好好念書嘛,跑這里來干什麼?”
“要你管!”上手就開始推姚倩︰“快走!這里不歡迎你,水性楊花的女人!”
姚倩一听,一掌推了過來,小身體蘊藏著大能量啊,可憐的洛莎被推了個七葷八素,直直的朝著後面踉蹌,楚臻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她的背,將她推向了洛煜航。
洛莎掙扎著要過來干架,被洛煜航扣在了身邊不能動彈,又是扁嘴又是跺腳的,好不惱怒。
甦忘憂往旁邊挪了挪,無奈的看著這班孩子沖動又幼稚的演出,愛情這種事啊,有時候真的不分年齡沒有底線的,遇上了,陷進去了,智商就開始堪憂了。
楚臻沒有上次的好說話,直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告訴你姚倩,最好是好聚好散,沒人請你來這里,識相的話給我滾!”
看來楚臻已經十分厭煩了她的糾纏了,男人嘛,絕情起來一個比一個狠,到底誰對誰錯也沒那麼重要了。
“楚臻!”姚倩的美目含了淚︰“我只是想來給你過個生日,用得著這麼絕情嗎?!”
“不需要!”
“楚臻!你說過,以後每年的生日都只跟我一起過的!”
這種話你也信,看來還是涉世未深啊……
眾人都面面相覷,在這種情況下,涉及到的是楚臻的面子問題,都識趣的要退出去,給二人留一個獨聊的空間,誰知楚臻突然轉了個身,一把牽住了正躲得遠遠的某個人,頓時止住要往外走的打算,好奇得不得了。
甦忘憂冷不丁的被他這麼一抓,二丈摸不著頭腦的被帶到了兩位主角面前,然後又在她的反射弧還沒到頂的時候,楚少爺來了一句︰“看見了嗎?我有人陪我過了。”
這算什麼?拿她當擋箭牌?
正猶豫著要不要撫了楚臻的面子,大義凜然的公開事實的真相的時候,姚倩的芊芊玉手就指了過來︰“她?就她?”
本無心干涉,卻被這連用的兩個疑問深深的刺激到了,另一只空著的手攀上楚臻的臂膀,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蕩漾著幸福的笑容,掐著喉嚨道︰“姚小姐是吧,我听楚臻說過你,不過他跟我說你們早就分手了,現在他也已經有我了,你還是放手吧,這里這麼多人,好歹給自己些臉面。”
“你給我閉嘴!這里還輪不到你插嘴!這是我跟楚臻之間的事,充其量你就是個小三!”姚倩氣急敗壞的罵道。
無所謂!
“小三也好,小四也罷,終歸楚臻愛的是我,你不過是個過去式!”針尖對麥芒,只因為她冷眼看人低的德行!另一方面,她有種想替楚臻徹底的解決了這個麻煩的沖動,所以不忘補充了一句︰“哦對了姚小姐,我已經懷了楚臻的孩子了,剛才我們還在商量著要還是不要呢,來得太突然了,我們都還沒想好當爸媽呢。”
抬頭望了楚臻一眼,指甲在他的手心里掐了掐︰“你說對嗎?”
身後的洛莎似乎要說什麼,被人捂住了嘴巴,只听見嗚嗚的幾聲,隨即便消失不見了,應該是洛煜航的功勞,一看這小伙子就是個聰明人。
所謂的殘忍,莫過于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更何況還在舊人面前秀著恩愛,宣布著喜事,這要是心髒承受能力不強的,非得氣得岔氣了不可,好在姚倩的小心髒還是挺不錯,還有力氣將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被人甩耳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半邊臉火辣辣的,又疼又麻,這姑娘手勁兒倒是大,眾人抽了一口氣,面對著這個別人家的爛攤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楚臻來不及擋住她,一生氣,推了一把姚倩,姚倩撞在了身後的牆上,眼淚汪汪的大叫︰“楚臻!你會後悔的!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切,詛咒要是有用的話,曾欺負過她的人早輪回了好幾次了。
眼看著姚倩抹了一把眼淚就要跑出去,甦忘憂趕緊叫住了她,等姚倩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個清脆又響亮的巴掌回蕩在了豪華的包廂內,久久耐人咂舌。
姚倩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應該是被打蒙了。
甦忘憂揉了揉被反作用力作用到的手心︰“記住了,下次不要隨隨便便給人巴掌,沒人欠你什麼,這一巴掌還給你,就當我替你爹媽給你教訓,告訴你以後少動手動腳的。”
姚倩跟個怨婦似的跑了沒個蹤影,甦忘憂轉身,面對著眾人呆若木雞的表情,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不好意思,剛剛我是受人利用,也只好幫了這個忙,我跟楚臻只是同事關系。”從沙發上取回包包︰“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玩得愉快。”
這句話是解釋,其實也是說給洛莎听的,對洛莎那雙憤恨的眼神,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牽扯,她實在是不願參與進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直是她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