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下周一正式上班,其實就隔了兩天的時間,因為面試的那天就是禮拜五,或許是鼎天的經理真的急需一個助理,又或者被關了所有門的她,又被上帝好心的開了一扇窗,就在山窮水盡之時,好歹是有份穩定的收入過日子了。
雖說路途遙遠了些,但沒關系,優大于弊嘛。
早上九點上班,她提早了半個小時到了辦公室,結果辦公室里除了一個打掃的保潔阿姨,其余一個人都沒有。
保潔阿姨對她這個認真勁兒十分的欣賞,一邊擦著桌子一邊道︰“你是新來的吧,怪不得來這麼早,其實啊,你沒必要這麼早來,反正也不會因為你提早來給你多加工資的。”
好實在的保潔阿姨。
甦忘憂笑了笑,想起了一個問題︰“公司的李經理就是這里的老板嗎?”
“當然不是。”保潔阿姨笑著回答道︰“他是這里的銷售經理,是老板的心腹,管的東西挺多的,相當于副總級別,听說還是我們老板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呢,他這人啊,對下面的人要求可高了。”
被她這麼一說,甦忘憂心下咯 一聲,又听得她道︰“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要是受了委屈了什麼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新人嘛,難免的,哦對了,我姓陳,以後你叫我陳阿姨就是了。”
果然經驗不分貴賤,年齡便是最好的積累,經歷了,總是對生活有所領悟的。
“那我們公司的老板姓什麼?”甦忘憂繼續問道,不是說她有多八卦,這日後就在這里端飯碗了,總歸該知道給自己發伙食費的是誰吧。
“姓楚,楚總。”陳阿姨終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細想了半天,補充道︰“不過我在這里干了好幾年的活了,也沒見過楚總幾次,他也就來開個會,或者公司有什麼活動,偶爾參加一下,其它的時間他都不怎麼在這里。”
這才叫真正的有錢人,干活兒都是別人的事,偶爾彈指指揮一下就好。
她連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也只好隨意的找了位置,陪著陳阿姨嘮嗑,以前秦偉明曾笑過她,說她跟同齡的女人玩不到一塊兒去,卻能跟不是一個年代的老太太們嘮家常。
其實她也很想跟同齡的女人玩到一起啊,只是她們聚在一起,不是聊天便是喝茶,聊天倒也罷了,但都是些衣服首飾,名牌包包外加護膚品,對于一個沒攤上一個有錢的爹媽,一直用著國產便宜護膚品的人而言,這種聊天只會自取其辱。
至于喝茶,她還沒有雅致到那種級別,關鍵是荷包約束得太緊。
後面才開始陸陸續續進來了人,甦忘憂跟他們也並不認識,只是報以禮貌性的笑容,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辦公區域,楚河漢界,分得很清楚。
趙琴將她帶到了辦公桌前,簡單的說了大概,最後加了一句︰“之前那個助理辭職的時候沒有事先打招呼,所以交接工作沒有完成,所有的資料都在電腦里,你自己慢慢琢磨,要是有實在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去問李經理。”
hat?……
趙琴交代完便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過頭來對著目瞪口呆的人道︰“設計部也來了個新同事,經理說了,晚上請大家吃個飯,歡迎新同事的加入。”
趙琴應該沒有說完整,實際上經理只請了設計部和銷售部的人,兩個部門加起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晚上吃飯的地方。
不是飯店,而是ktv,是那種可以吃著飯唱著歌的那種,但基本吃的是西餐,對于甦忘憂而言,吃次西餐是可是件難能可貴的事情呢。
用腳趾頭想,她也不會想到,趙琴說的那位設計部的新同事,竟然是……g!世界真是瘦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甦忘憂,我的助理。”李經理指著她道,完事兒又指著與她相對而坐的男孩兒道︰“這位是楚臻,以後就在設計部工作了,你們別看人家年紀輕,人家可是留學歸來的,在大學的時候還得過不少的設計大獎呢,日後你們可要多跟人家學著點。”相對于她的言簡意賅,對楚臻的介紹就明顯的亮眼了許多。
甦忘憂禮貌的點頭微笑打招呼,心里尷尬得要死。
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大都被這位青年才俊的長相給迷去了,楚臻白是白,但並不夸張,否則的話就多了個小白臉兒的別稱了。
這女人色起來完全不遜于男人,**裸的目光就這麼盯著人家瞧,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不過這個楚臻的臉皮絕對算是厚的一類,盯著**裸的目光,笑著跟眾人打著招呼,這態度,完全跟她見到的那兩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錯,這男人,哦不,這男孩兒就是她撞見過的十分沒禮貌的海龜。
楚臻!
找誰說理去?以為不會再相見,以為頂多不過是同一棟大廈工作的陌生人,可真是巧了,同事啊!
楚臻的招呼打到她這里時,甦忘憂趕緊將盛著果汁的杯子舉了舉,硬著頭皮的迎了上去,心下念著︰就當沒見過,就當沒見過……
對方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微笑著道︰“說來也巧,甦小姐竟然是跟我同一天進公司的,算不算緣分?”听他語氣,貌似不記得她了?真好。
“算,當然算了。”回答的並不是她,而是其中的某一位女同事。
“既然算,那喝果汁未免太不誠心了,喝酒如何?”楚臻的濃眉大眼盯著她的窘狀,若無其事的等著她的回應。
剛才真是想多了,他或許是記得她的,而且是屬于記得很清楚的那種,捫心自問,她沒得罪過他!
一旁的男同事換給她一個新杯子,並添了半杯紅酒︰“就是就是,出來高興還喝什麼果汁。”
果然是助人為樂的好同志啊!
甦忘憂無奈,望了一眼猩紅的顏色,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初來乍到,眾人都看著,若是不給面子,是會說她矯情還是說她裝清純?眼一閉心一橫,死就死吧。
“希望各位同事以後多多幫助。”客套的道了句後,一仰而盡,喝得來酒的,喝著叫享受,像她這種喝不來的,就比較尷尬了,苦澀充斥著喉嚨之時,只覺得從脖子到耳根再到臉頰,沒有一處是不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