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揚握住落子亭沾滿許以翝鮮血的那只手,輕聲安慰著︰“安安,別怕,大哥來了,不要怕,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落子亭凝滯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許變化,但轉頭的動作卻依舊木訥。
她對余子揚說︰“大哥,他為我擋下了那顆子彈,他毫不猶豫的,跟子亭姐姐一樣,你說,他是不是也會像子亭姐姐那樣,像她一樣永遠離開我?”
她沒有歇斯里地,也沒有表現得很激烈,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即使在寂靜的醫院樓道里,也只有離她最近的余子揚一個人听到了落子亭的話。
只是很無助的抓著余子揚的雙手,就像抓住了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余子揚感受到落子亭冰涼的小手傳來的顫抖,他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痛苦,很害怕,同樣的事情她經歷了兩次,兩次的切身體驗。
到現在沒有精神崩潰已算是萬幸……
余子揚動作輕柔的將落子亭摟在懷里,一直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安安,相信大哥,他會沒事的……大哥已經通知了喬恩,他很快就到,喬恩會救他的,他會活著的,他會沒事的,安安,乖……”
余子揚一下一下不厭其煩的輕拍著落子亭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恰菱舒在一旁听到余子揚叫著落子亭‘安安’時,疑惑想著,這難道是子亭的小名嗎?不過怎麼從來都沒有听人提起過。
她不解的抬起頭看了看恰夙望,希望可以從恰夙望這里得到答案,然而恰夙望只是嘆息一聲對著她搖搖頭。
急救室的大門突然從里面推了開來,兩個護士一前一後從里面走了出來,緊接著大門再次被重重的關上。
落子亭見有人出來,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氣,急忙起身沖向兩個護士,拉過年長的護士的手臂緊緊的抓住。
“他……”她想要問他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沒事了?卻被護士一下就打斷了將要出口的話。
“你們哪位是病人的家屬?病人現在情況危急,子彈離心髒僅0。01毫米,我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讓他活下來,但是我們還是會盡我們最大努力去救治他,現在我們需要家屬立即簽署病危通知書,請問你們哪位是家屬?”
護士的語速很快,但是落子亭卻听得清清楚楚,在場的人都听得很清楚,許以翝情況危急,可能活不了。
落子亭剛剛的力氣一下子消失殆盡,拉著護士的手一下子耷拉下來,全身精氣被抽干了似的,一軟踉蹌著就要倒下去。
還好余子揚眼疾手快接住了將要倒下的她,讓她靠著自己才穩住身形。
而恰菱舒听到許以翝可能活不了的時候也是一個踉蹌,這可是許以翝呀,許家雖然不及余家,但是許家人世代從政從軍,如果許家這一輩很有可能是家主的許以翝因救落子亭而死,那豈不是?
恰菱舒不敢想象這個後果,驚恐的捂著嘴才沒有讓自己驚呼出聲,無助的看著恰夙望,恰夙望將她摟進懷里,拍拍她的肩安慰著,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落子亭嘴中一直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她答應過我會陪著我一輩子的,她說過她會陪著我出嫁,不會的……”
許以翝這時終于意識到了落子亭的不對勁,他知道落子亭說的那個她是誰,一時之間,他同樣的心如刀割。
但是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落子亭,他只能暫時忍下心中的那份疼痛。
護士見落子亭情緒最為激烈,而且落子亭滿臉的淚水,還有那滿身的鮮血,因痛苦而搖搖欲墜的身形,讓她以為落子亭是病人的老婆,再次湊到落子亭身前。
聲音盡量平和的安慰著︰“姑娘,現在你丈夫危在旦夕,你得配合我們簽了這份病危通知書,我們才能幫你,姑娘,時間緊迫,簽吧!”
護士說著將病危通知書和筆一起遞到落子亭面前,這些年輕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有人如此痛下殺手,那子彈就緊貼著心髒,院內那麼多的醫生至今對此也是束手無策,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自己最愛的人現在正與死神作戰,面臨著死亡的風險,她神情崩潰也屬正常。
不過這小姑娘看著還這麼小,如果老公一旦死了,哎!造孽呀!
落子亭听到許以翝病危的那一刻,整個人神情都已經恍惚,腦子里一直‘嗡嗡嗡’的響著,根本就听不到她說的什麼。
余子揚忍著心疼代落子亭回答道︰“抱歉,我們並不是他的親人,是他救了我妹妹。”
護士听後卻是緊皺起眉頭,不是親人?可是這小姑娘怎麼?這麼的……
轉頭看向恰夙望和恰菱舒很著急的問道︰“那你們到底誰是病人家屬?現在情況緊急,你們……”
這時恰夙望打斷了護士的話,他神色相對比較平淡的說︰“對不起,我們都不是家屬,我們已經報警了,而且我們的私人醫生馬上就到,他會接手治療,不需要簽病危通知書。”
這句話可謂是刺激到了護士,私人醫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呀!這麼危急的時刻,分秒必爭,這些人簡直就是拿人命開玩笑。
還私人醫生,在她眼里私人醫生不過就是看看小病小痛什麼的,這樣大型的手術,他們能做什麼?私人醫生都能夠搞定這些的話,那每年為什麼還有那麼多有錢人住在醫院?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家屬呢?趕緊去聯系家屬……”護士聲色俱厲的斥責著恰夙望,然後對著一旁的年輕小護士吼道。
小護士只能無助的低著頭,聯系家屬?她要去哪里找聯系方式呀?
這時恰夙望又說道︰“他的家人都在華夏,短時間內恐怕是趕不過來的。”
就在護士怒不可遏還想著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從走廊另一頭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在這短暫的寂靜里顯得是那麼的沉重。
定楮望去,逆光而來的他們仿若天神降世,心跳不斷加速。
待走近了,可以看到其中為首的是一個27、八歲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男子步履從容走來,此人眉清目秀,秀骨清逸,風神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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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止不住的心慌,一陣一陣的覺得還有些疼,我開始對未來的自己感到恐慌。
以前很多人問我︰你一個人做了兩份工作,不累嗎?我的回答是︰不累。然而現在我覺得累。
我跟自己說如果歲還沒有自己的事業,那麼就隨便找個人嫁了。如果我26、7歲還沒有結婚,那就不結婚了,我想要一個人過,但是我害怕孤獨。
我很多時候躺在床上就會想這些東西。
我不敢在朋友圈發這些負能量的東西,因為有些人會同情你,有些人會覺得你矯情,有些人會覺得你這個人一點也不正能量,不想再與之交往。
我只有在這里寫出來,因為你們都不認識我,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