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小姐出事了!”納蘭容嶺院里的丫鬟沖進馮姨娘房里,納蘭文路自從那日起,就沒進過馮姨娘房里,自然馮姨娘就一個正睡著。
馮姨娘突然驚醒,瞪大眼楮看著丫鬟︰“怎麼回事?”
丫鬟情急之下,被馮姨娘是聲音嚇住,跪了下來︰“奴婢不知,夫人快去看看吧!”
馮姨娘知道問不出什麼,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往納蘭容嶺房間跑去,納蘭容嶺可是馮姨娘命,馮姨娘多年肚子都沒消息,現在納蘭容嶺可不能出事。
“啊!走開,都走開。”納蘭容嶺推著小藍。
馮姨娘急急忙忙跑到,看見納蘭容嶺推著小藍︰再看看納蘭容嶺滿臉膿包,還有臉上的血跡︰“容嶺?容嶺?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容嶺听見馮姨娘的聲音,情緒更加的激動︰“啊,你們都走,走,疼,好疼…。”納蘭容嶺不想別人看見她這個樣子,把他們都往外推。
“來人,還不去叫大夫。”馮姨娘看著納蘭容嶺這樣,突然冷靜起來。
納蘭容嶺的手不停的在臉上抓著,不斷喊著疼,難受,馮姨娘看著心如刀割,若是現在納蘭容嶺毀容了,過兩日老夫人帶著小叔回來了,到時,哪里還有她一個姨娘的容身之處。
“都走,走,疼,滾,都滾。”納蘭容嶺已經神志不清了,周圍的下人都不敢近納蘭容嶺的身。
“給我把二小姐幫起來。”馮姨娘狠心的說著。
幾個丫鬟,對視的看看,馮姨娘看著幾個丫鬟磨磨蹭蹭的,慢吞吞的不動手︰“還不快點。”
馮姨娘這樣一吼,幾個丫鬟這才上前,費了好大的力才抓住納蘭容嶺,這時大夫已經到了,看見納蘭容嶺房間這情況,嚇得都不敢進去了。
“大夫,快去看看小女。”馮姨娘著急的催促著。
“是,是,是。”大夫這才上前。
還好納蘭容嶺被綁住了,不然這大夫大概也不會上前了,納蘭容嶺還喊著,叫他們都走,可是臉上又疼,手又被綁住了,又不能抓,納蘭容嶺拼命的掙扎,手都勒紅了。
大夫細細給納蘭容嶺把脈,眉頭緊鎖,跪在馮姨娘面前,說道︰“夫人,這位小姐,身上的傷都可以治,可是臉上的傷,怕是治不好了。”
馮姨娘眼楮一黑,往後倒去,身邊幾個丫鬟,連忙扶住馮姨娘,搬個個凳子,讓馮姨娘坐著,虛弱的說︰“勞煩大夫給小女配藥。”
大夫給納蘭容嶺扎了兩針,納蘭容嶺臉上的疼痛好了些,人也清醒了些。
“我不要,不要,不要。”納蘭容嶺本就好強,怎麼想听見自己已經毀容了。
“你們都下去吧!”馮姨娘說著,丫鬟們帶著大夫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馮姨娘和納蘭容嶺兩人,馮姨娘氣急,走到納蘭容嶺的面前,質問︰“你是不是用了那瓶藥?”
納蘭容嶺一愣,那藥她用了效果非常好,今天納蘭信北剛走,她晚上就出事了,這也太巧了吧!納蘭容嶺結結巴巴的回答︰“用,了。”
若不是納蘭容嶺現在出事了,馮姨娘定是一個巴掌呼過去,馮姨娘捂著胸口,怒道︰“你是不是蠢?平日怎麼叫你的,我是怎麼叮囑你的?”
納蘭容嶺被馮姨娘這樣質問,還有怒責,委屈的流下淚水,剛好淚水流入納蘭容嶺臉上的傷口,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啊!”納蘭容嶺忍不住叫出聲來。
“怎麼回事?”丞相府里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納蘭文路又怎麼沒听見風聲,下人大概和納蘭文路說的差不多,納蘭文路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納蘭文路推開房門,看著納蘭容嶺被綁著,還有納蘭容嶺血肉模糊的臉,納蘭文路都被嚇到了。
“爹,都是納蘭信北那個小賤人,都是她。”納蘭容嶺激動的樣子,在納蘭文路眼里顯得那樣的猙獰,納蘭文路看著納蘭容嶺這般蠢笨,看了眼馮姨娘。
“過兩日老夫人就回來了,馮姨娘就把中饋交給老夫人,你就好好照顧容嶺,順帶好好教教她禮數。”納蘭文路冷漠的言語,還有斷然離去的背影,馮姨娘倒在地上,她在相府隱忍多年,好不容易沈君如死了,到頭來卻是便宜了“老夫人”,馮姨娘不甘心的看著納蘭文路離去的身影。
“娘,爹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納蘭容嶺木訥的問著馮姨娘。
“沒了,都沒了。”馮姨娘低聲說著。
“娘,沒關系,我只是毀容了,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扳倒納蘭信北那個小賤人的。”納蘭容嶺咬牙切齒的說。
馮姨娘松開納蘭容嶺的繩子,保住納蘭容嶺,痛哭起來。
納蘭容嶺到最後才發現,什麼都只是一場空,追求的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只是馮姨娘到死都沒有領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