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烈焰獸就這麼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走,眾人均是不甘心。
“噗——”那叫白無患的老者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出來,眾人連忙去攙扶他,連楚風影都忙湊上去幫忙,“白長老沒事吧?”
那老者挺起身來,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嘆了口氣,“真是年紀大了,只是受了這麼一點小小的傷就受不住了!咳咳…”老者劇烈地咳嗽著,胸口被烈焰虎抓傷的傷口裂開,鮮血緩緩流下。
再眼觀眾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抓傷。虎爪上一般都有毒液,如果不謹慎處理,傷口甚至會化膿爛掉,情況危急時,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我去采藥!各位等著!”楚風影說道。青藤忍不住頭疼——這個楚風影就是太熱心了,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玉隱,你和這位小哥去吧,兩個人方便照應一下”白無患說道,那青年原本是不情願的,可是在接收到老者的眼神後,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
“青藤姑娘,你就和長老們待在一起,好好休息一下,我過一會兒就回來”
青藤一邊逗著肩膀上的雪鷹,說道,“我也去吧,雪鷹受傷了,我也要去采一點藥…”
“那好吧”
于是三人一齊走進樹林里。
我曾經說過,青藤對于人有著近乎野獸的敏感。剛才那個老者給她的感覺就是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換句話說,就是她不信任這些人。
三個人分開采藥,青藤瞧了瞧跟來的那個叫白玉隱的男人,只見那男人一直低頭找著草藥,倒沒有什麼異常。而楚風影也是專心致志地找著草藥。
“喂——楚大哥,你過來看一下這個草藥怎麼樣?”青藤揚聲說道。
楚風影聞聲,立馬趕了過來,看見青藤手里拿著的不過是一朵花而已,“這就是一只普通的花而已…”
青藤眼盯著白玉隱的方向,見他沒有察覺這邊的動向,才說道,“我們離開這里吧,憑他們的能力肯定能走出這魂獸森林,而且這里就是外圍,沒多久就可以走出去…已經用不著我們幫忙了…”
“可是他們都受了傷,況且這里不遠處就是魂獸森林內圍,經常有高級魂獸出沒,他們的鮮血會引來魂獸的…”
青藤只好嘆了口氣,這個世上就是有這種固執地跟頭牛似的人,青藤無法跟他說,因為自己有預感覺得這群人不是什麼好人,才要迫不及待地離開。所以只得以楚風影的腦回路來回答他,“那我們先回去找人來幫忙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對不對?”
楚風影想了想,覺得青藤的話也挺對的,便答應回去給他們上好藥後就回去搬救兵。
三個人采了草藥回到營地後,老者一臉愧疚地說麻煩青藤和楚風影了。
然後就是一堆客套話,楚風影出于禮貌,也不免要一一回應。
雖然只離開了一會兒,青藤已經感覺空氣中的氛圍發生了什麼變化,這種變化讓她心里隱隱不安起來。
“各位好好在這里休息吧,”青藤覺得離開已經不能再推遲了,再待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大家傷地都很重,我們已經決定先回茯苓山,找人來幫忙,還請各位耐心等待…”
前世青藤在sl公司的指示下,干過不少營生,其中也當過服務員,在當服務員時,總是會有等不耐煩的客人,這時候青藤總是能用溫言軟語把顧客哄地服服帖帖。
“是嗎?可是天已經快黑了,看著你們這樣忙碌,我們真是于心不安吶,還是留下來休息一晚吧,我們的傷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真不想再麻煩你們了…”那老者一臉無比愧疚的表情,他這麼說時,周圍的人已經不知不覺地散開,那嫵媚的女人拿著扇子,等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無妨……”青藤臉上還是掛在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然而下一刻,雪鷹立刻化成了原型,展開雙翅,青藤拉起楚風影,大聲說道,“我們走!”
雪鷹載著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天空,然而沒有飛多遠,前面就像有一座巨大的隱形屏障一樣,雪鷹撞在上面,發出痛苦的嘶鳴,攜著兩人飛快地墜落下來。
天空中,一個綠色的巨型古鐘罩了下來,眼看就要將兩人連同雪鷹一同困在里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藤從星印中提出一股聚魂之力,紫色的魂力像一條綢帶一樣,纏繞著青藤,另一端被青藤扔到遠處的樹枝上,一瞬間就把青藤從即將落下的古鐘與地面的縫隙中帶離出來,帶向密集的叢林中,只是一瞬間的事,青藤就消失在叢林中。
轟隆一聲巨響,綠色的古鐘將楚風影和雪鷹嚴嚴實實地罩在里面。古鐘外層綠色的表面刻畫著繁復的花紋,咒語——楚風影知道那是一種困住魂獸的魂陣,是白氏家族的人慣用的魂陣。
楚風影一個靈巧的翻身,從雪鷹跳了下來,以手支撐,半跪在地上。
楚風影本來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青藤拉上雪鷹,接著又從雪鷹身上掉下來,他好歹也算楚氏家族年青人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也沒受什麼傷。
不過,就算他剛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布置在他們外圍的結界,他還是看得出來——這些人是要把他和雪鷹困住!
“白長老,你到底想做什麼?!”楚風影大聲質問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是看上這只魂尊了…”那叫舞樂的女子淡淡地說道,眼楮瞥向叢林深處青藤消失的方向,“不過那丫頭反應倒挺快的。”
白無患轉過身去,楚風影只能看見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表情,“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白無患走到舞樂身邊說道,聲音冷淡,沒有一點溫度,與剛才溫和慈祥的樣子大相徑庭。
舞樂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說,“果然不愧是白氏家族,令人聞風喪膽的白長老,這等恩將仇報的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出來…”
白長老看向舞樂,鋒利地像刀子的目光射向舞樂,那女子似乎並不感到有任何恐懼,不偏不倚正迎上他的目光。
“做好你該做的事吧”白長老走向大樹,疲倦般地坐下來,他身邊的白玉隱正給他上藥。
“長老,你這麼做,風影勸你三思而後行,若是因你一人而破壞了楚氏家族與白氏家族的和睦,豈不是得不償失?”楚風影仍然不甘心,企圖說服白無患。
“這只雪鷹族長的坐騎,若是你將它強行吸收,族長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哦?是楚律枝那小子的坐騎?”白無患原本並不打算理會楚風影,可是一听到楚律枝的名字,就恨地全身顫抖,咬著牙,一副凶狠的表情,與剛才的和藹模樣更是判若兩人,“如果是那小子的魂獸,那我更是非奪不可了…小子,你等著吧,看我奪了這只魂獸的性命,再去奪了他主人的性命!舞樂,先讓這小子睡一會兒,不然讓他繼續這麼吵下去,我可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來迎接接下來的魂力移植…”
“知道了…”舞樂朝著楚風影輕輕揮動一下扇子,明明沒有使用一絲魂力,楚風影便失去意志,一頭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