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玉衡一個人來到茯苓山的後山,讓所有人離開了,自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恨恨地花瓣一瓣一瓣掰下來,扔進腳下的小水窪里。
一想到剛才的事,她就憤憤不平,下起大雨時,她和朋友們正路過學院後面那座精巧的閣樓,她知道那就是楚律枝居住的地方。正被瓢潑大雨淋成落湯雞的她,覺得就算進去躲一躲也沒有什麼,然而卻被那個討厭的楚風影阻止了,說是什麼楚律枝不喜歡別人踏足他的地方。
白玉衡一抬頭,看見那個恨地牙癢癢的丑八怪正在走廊上逗鸚鵡,頓時其不打一處來,指著青藤說道,“那她呢?她怎麼可以去那里?”
接下來楚風影的一句話像一枚針一樣狠狠刺進白玉衡的心里,“她是我們族長夫人啊,當然可以住進去啊…”
那麼丑的一個女人也配當族長夫人?也配嫁給楚律枝?而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重視那個女人?眼前這個討厭的楚風影是,昨天拜訪息陵城時,連黎伯居然都拉下身價,討好那個女人!
她不服!
白玉衡把手里掰地一瓣花也不剩的花梗狠狠砸進水里。小小的水窪一層一層地蕩起漣漪。
“美麗的姑娘,是什麼讓你如此皺起了眉頭…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周圍頹然響起一陣沙啞的聲音,嚇地白玉衡忙站起來,慌忙地打量四周,驚嚇般地問,“你是誰?”
“一個開幫助你的人……”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白玉衡听出了聲音的來源,就是在她腳底下的水窪里傳來的。
白玉衡低頭,只見那水面強水波一圈一圈地散開,然後一張臉從水窪的中間慢慢浮起來,那張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嚇得白玉衡往後一退跌坐到石頭上。
一個人頭從淺淺的水窪里出來,然後是脖子,身子,直到一個渾身**的女人站在白玉衡面前,她披散著長到腳踝的烏黑頭發,耳朵上帶著一只紫色的月亮型的吊墜,一雙血紅的眼楮望著白玉衡。
白玉衡平時雖然疏于修煉,可是觀察敵人的魂師屬性、能力,這這種基本的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眼前這個女人有著一雙不同尋常的紅色眼眸。白玉衡知道那是屬于引魂師的眼眸,眼眸顏色越深,代表魂師的魂力越強。而眼前這個女人眼楮里那種紅色,是鮮紅的,就像自己受傷時的血液那樣紅…來人的魂力定不在超級魂師的級別以下!
白玉衡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支支吾吾地問,“你…你…是誰?”
“我叫血凝迦樓羅,姑娘可以直接叫我血凝。”女人答道。
白玉衡知道,掌管花都城的迦樓羅家族是有名的引魂家族,眼前這個人必定與迦樓羅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你…你想做什麼?”
“不過是想幫你而已,你是想殺死那個叫做青藤的丫頭嗎?”血凝像是看穿白玉衡心事一樣,“你的不開心不正是來源于她嗎?一個丑丫頭,不知來歷,憑什麼能夠常伴你心愛的楚律枝殿下身旁?無論如何,你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旁的人,不是嗎?”
一想起,白玉衡心中的憤恨就像雜草一樣瘋狂滋長,她冷冷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而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有這個資格來幫我?現在可是在茯苓山中,楚氏家族的內部。楚氏家族高手雲集,你一區區無名之輩,能有這個能耐?”
血凝笑了笑,從袖子掏出一張白紙出來,“姑娘就算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迦樓羅家族是有名的訓獸師的家族嗎?而茯苓山又背靠大陸上最著名的魂獸森林,我可以輕易為你召集來一只獸尊級別的魂獸,幫助你殺死青藤…”
“…你為什麼要幫我?”白玉衡心里已經開始動搖。
“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殺死那個丫頭!”血凝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拜她所賜,三年前,我就被她殺了,連同靈魂都近乎被她斬盡,現在你看到的我,只是當初從她手里逃出來的一縷殘魂而已,不信你可以觸踫我的身體。”
白玉衡伸出手,顫巍巍地觸踫她的身體,沒想到她的身體就像水波一樣慢慢暈開,然後又聚攏在一起。如她所說,是果然沒有實體的。
“你要我怎麼做?”
“只要你鮮紅的血液而已”血凝把一張白紙遞給她,里面有一只當初被我封印的雙頭大蛇,現在只需要你的血液滴進這張紙上,開啟封印,但是你要注意的是,不能滴入太多的血液,否則就會徹底把封印打開。雙頭大蛇,生性凶猛邪惡,你要小心反而被它攻擊”血凝說完時,身體已經變得很透明了,“我要離開了,希望你能完成我們共同的夙願,那就是殺死青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