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雖說江貴人認了她作“姐姐”,可若真論起來,這宮中之妃嬪何嘗不是以姐妹相稱呢?
她尚無能力自保,孰能怪她無情。
左蓁思慮流轉間,可也沒忘了正事,便輕挪玉步,朝著如湘宮中去了。
如湘正,見左蓁前來,忍不住調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得啊,花兒都快謝了。”
左蓁揮手失笑,“你既這般想我,為何不去阮香閣尋?”
如湘眼里流露出少許無奈,更多的是不服氣,“你不知,前幾日我趁清涼時日,本想去尋你的,誰知竟遇到了嘉妃,你也知道,我素來不重禮數但卻是極守禮數的。”
頓了頓,如湘又開口道︰“不料,那嘉妃竟以我不敬她為由將我羞辱一番,我哪里肯服氣,這不是誣蔑于我嗎?”
左蓁轉了轉眼珠,試探著問︰“所以,你出言不遜,頂撞她了?”
“可不是,她居然還罰我抄《女戒》,變相禁足我。”
左蓁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安慰︰“抄多少了?不如我幫你抄剩下的吧?”
如湘見此,氣已消了大半︰“我今日傍晚之時便可讓人交予她,你不必擔心。”
左蓁輕輕翻看著抄寫的手跡,心里默嘆,這嘉妃的架子可還真是不小啊,她自己遷怒于人,自是不會將此事傳出去,可她恐怕也是料到如湘了無寵愛才會這般肆意妄為。
嘴上卻道︰“姐姐你的字還真是特別,不同于普通女子的娟秀,倒頗有幾分灑脫之感。”
如湘已忘了方才的不快,亦感慨道︰“這許是和我的性子有關吧,自由慣了。”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湘神秘兮兮地走到了木櫃後,左蓁以為她要搬什麼,定晴一看才發現竟是一壇菊花酒。
見左蓁驚訝的樣子,如湘嘖嘖嘴,一臉教育的模樣︰“沒想到吧?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左蓁這還是頭一次見如湘酣暢淋灕的開懷之狀,本不想貪杯,奈何盛情難卻,好在她自認酒量應不會太差。
轉眼天色已見晚,左蓁縱是再不舍,也只好與如湘告別了。
踩的是密密麻麻的鵝卵石小路,雖有些硌腳,卻讓人覺得分外踏實。
左蓁用腳踢打著幾顆小石子,有些心不在焉,轉身向青硯等人道︰“這里離阮香閣也不遠了,你們先行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青硯略顯擔憂之色,左蓁悄悄朝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使了個眼色,一如從前在府中,青硯也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帶著下人們回去了。
左蓁走了幾步,覺得腦袋有點暈,小聲嘟囔︰“醉了醉了,走不動了,醉了醉了,走……走不……好暈”,她方知酒勁此時才真上來,竟傻傻地痴笑了起來,在原地轉起了圈圈,手舞足蹈的樣子,真似個孩子。
“醉了?”那麼縹緲的聲音,只有耳垂的酥麻感刺激著左蓁的神經,提示著什麼,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左蓁迷迷糊糊地試圖睜開眼晴,可還是只能依稀地看出是個男子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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