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琳昏睡了整整一星期後終于轉醒。
“醒了?”
一道充滿冷酷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響起,顧琳如听到飄渺之音懵了一瞬。
這道聲音好熟悉……
沙發上,一身黑色阿曼尼西裝的男人,舉止優雅清貴,身軀沐浴在陽光之下,看不清長相,只是那壓迫人的力量一點也不容忽視。
“偷了我妹妹的心苟延殘喘于世,感覺如何?”
隨著他起立的動作,男子高大俊拔的身軀展露無遺,同時一張帥的令人窒息的俊臉也在陽光下一點一點凸顯清晰。
五官立體猶如雕刻,濃墨似劍的眉森森擰著,狹長的眸子有著極深的雙眼皮,緊抿的唇菲薄猶如刀削。
一時間,顧琳周身血液似乎都沖上了腦袋,又旋即褪得干干淨淨。
他步步靠近,沉冷如冰的聲音縈繞上一股不可忽視的鋒利,“竊用別人的生命,有沒有做噩夢?”
顧琳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對于他言語中的惡意以及眼底的殘酷冷漠卻沒有錯過半分。
這張臉陌生又透著刻骨的熟悉,無數次想要忘記卻總是沉浮在她的夢境之中,三年的時光打磨,她早已分不清對這張臉是恨還是別的……
只是,他似乎好像已經忘記她了。
“讓我想想,要讓你怎麼贖罪才好?”
漆黑的瞳眸閃爍著邪魅,聲音又低又磁,隨著灼熱的氣息鑽進耳膜,顧琳心尖頓時一陣發顫。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認識我了嗎?”
顧琳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是該露出憎恨的嘴臉用最惡毒的語氣責罵他麼?為什麼出口的卻成了毫無力度像是閑話家常般的詢問。
慕夜沉微微怔愣一瞬,隨即冷嗤一聲,“你真是跟你的父母一樣,以為靠著和慕家那點微薄可憐的交情就能獲得原諒麼?”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說,我爸媽和你們慕家有什麼關系?”說完才猛地想起,她爸爸好像是慕家的家庭醫生,只是眼前這男人……
慕夜沉眼底的諷刺加深,“剛才不是還問我是不是認識你麼,怎麼轉眼就當做不認識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
顧琳想起三年前那場錐心刺骨的糾纏,神色一陣恍惚。
慕夜沉盯著她的眼楮,忽然心頭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用力抓握,讓他額頭瞬間疼出一層冷汗。
變動只是一閃而逝,他鬼使神差般說出幾個字,“嫁給我。”
顧琳平靜的水眸掀起驚濤駭浪。
“你……”不是不記得我了嗎?
她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便被男人煩躁的語氣打斷,“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如果你不想讓你的父母在牢房里好過一點的話。”
“你說什麼,我爸媽怎麼了?”顧琳完全被他的話震住了。
“我沒有多少時間給你,也沒有耐心和你在這里磨嘰,點頭還是搖頭,馬上給我一個答復。”
慕夜沉心底著起一團火,前所未有的煩躁讓他脾氣變得非常暴躁。
顧琳卻好想听不懂他的話似的,慘白著臉還在語無倫次的追問,“你到底將我爸媽怎麼了,你這個壞蛋,禍害了我還不夠,還要為難我父母!”
“夠了!”慕夜沉冷酷無比的聲音打斷她,“你們顧家人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顧琳被他冷沉危險的聲音嚇的失聲。
“既然這次機會你不要,下次跪著求我吧。”
丟下殘酷森冷的話,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顧琳想下床追過去,剛坐起來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這才注意到這間病房的環境。
是一間規格很高的病房,她手上扎著輸液針管,床頭擺著不知名的先進儀器檢測著她身體的數據參數。
一瞬間惶恐不安猶如巨浪將她沖擊的頭暈目眩,她回想起記憶的終點是因為心髒病發而暈倒在了自己的房間。
“琳琳,你醒了?”
“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
喬輕洛和燕小一推開病房就看到坐在床頭的顧琳,急忙激動的跑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爸媽呢,我的心髒又是怎麼回事?”
顧琳能明顯的感覺到心口的劇痛,但是那種纏繞了她許多年的窒悶卻好像消散了許多。
加之身體的虛弱,顯然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手述。
“你別急。”喬輕洛急忙按住她,“醫生說你現在不能激動。”
本來還想瞞著她的兩人,看她好像已經听到了風聲,便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她。
“怎麼會這樣!”顧琳震驚無比,焦急的掀開被子下床,“我要去警察局,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而起,慕家要是想要人償命也應該是我來。”
“琳琳!”
燕小一和喬輕洛想要阻止,奈何顧琳十分堅決,加上她又是病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受不得刺激,她們只能憂心如焚的看著她胡鬧下去。
------題外話------
顧琳︰ ( ) 你不認識我了!
慕夜沉︰乖,這不能怪我。
顧琳︰ ( ) 你還凶我諷刺我!
慕夜沉︰……乖,這也不能怪我!某只貓呢,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喵︰咳咳……兩位主別生氣,這都是有原因的,听喵哥給以你們慢慢道來……
顧琳≈慕夜沉︰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