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郁宸熙生日那天起,組合成員依舊是兩點一線地忙著錄制新專輯,而南宮馥則全程陪在一旁。
到了于寒畫展這天南宮馥提前給莫蔚然請了假,將門票遞給他拿著。
莫蔚然如獲大獎,跳了三下,又照著門票親了一下,看得南宮馥一陣好笑,又听他問起,“馥姐,你不去嗎?”
南宮馥挑眉,這孩子還要人領著嗎?“你希望我去嗎?”
莫蔚然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想。”
南宮馥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好。”
雖然沒有門票麻煩了點,但她也不想他在那邊獨自一人處在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名流圈子里,沒個著落。
于寒的畫展在a市美術館舉行,南宮馥和莫蔚然到的時候隔著透明玻璃門已經能夠看到有很多人到場了。
南宮馥讓莫蔚然將門票轉交給門口的迎賓,對其中一人附耳說了什麼。
只見那名接待人員有些吃驚地看了南宮馥一眼,恭恭敬敬地說了句“您稍等”就離開了。
不多會兒,一陣笑聲傳來,莫蔚然循著聲音望去感覺整個人都不能呼吸了,這是見到偶像的緣故,他的偶像在向他走來!
南宮馥似是感受到了莫蔚然渾身的僵硬和激動,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于寒走到近前,看了南宮馥身旁閃著星星眼的莫蔚然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南宮馥身上,“你這小丫頭,送了你兩張門票還得我親自來請!”
莫蔚然看著這一幕,嘴巴張成了型,然後他轉身看向南宮馥,崇拜之情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
南宮馥干咳一聲,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能說明于老師的名氣太高了,我手中的門票還沒到撐到這一天就被討要走了。您又知道我是個軟性子,最受不得人磨我。”
于寒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就知道貧。”
話題一轉又獻寶似的道,“不過我的新作品你一定沒見過,先跟我來,我還等著你給我題詩呢!”
南宮馥輕笑,回頭握住莫蔚然的手跟著走了進去。
莫蔚然自于寒出現的那一刻起到走到于寒的休息室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南宮馥走到休息室就將莫蔚然的手放開,在這里他還不至于跟丟了。卻是讓莫蔚然的心里陡然漫上一絲失落。
于寒看著莫蔚然問道,“這位是?”
方才見這男孩站在南宮馥身旁,他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跟南宮馥一起的,這下就很明顯了。
南宮馥介紹,“莫蔚然,一個……嗯,很熱愛繪畫的孩子,也是時下歌唱團體成員。比較崇拜您,我帶他來看看。”
一旁的莫蔚然點頭如搗蒜。
于寒笑著點頭,“有什麼不懂地就問我,當然,淵……馥兒的見解也不比我差。”
于寒大師能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說這話可以說全是看在南宮馥的面子上,這一點莫蔚然當然清楚,所以點頭應是的同時向南宮馥投去感激的一瞥。
遮畫的幕布一經拉開,一副宏偉大氣的山水畫映入眼簾。南宮馥听到了身旁莫蔚然的吸氣聲。
于寒問南宮馥,“怎麼樣小丫頭,我這幅畫比上幅‘墨蘭歧’怎麼樣?”
“氣勢恢宏,意境深遠,于老師的畫作越來越精進了。”
于寒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又來敷衍我老頭。”雖是說著對方敷衍,心下卻很受用。“說好了這次要給我題詩的,可不能不作數。”
南宮馥將莫蔚然往前推了一步,“這孩子很有靈性,或許會有獨到的見解。”
莫蔚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受寵若驚道,“我?”
南宮馥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自己。”又湊近低聲道,“或許這是個機會,于老師現在在考慮收一個門生。”
莫蔚然被這大獎砸得有點暈,回頭看著那幅畫吶吶地開口道,“這畫很好。”
于寒忍俊不禁,南宮馥看著他等下文,眸中滿是鼓勵。
接著听得他眸色認真地道,“遠而未疏,危而雅望。比之‘鴻居圖’毫不遜色!”
南宮馥露出激賞之色。
于寒喃喃地重復了一遍,“遠而未疏,危而雅望。”眼含驚異,“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莫蔚然兩只食指互相懟了懟,“莫蔚然。”
于寒笑著點了點頭,又回想起對方剛才的話,問道,“你也知道‘鴻居圖’?”
那是他第一部成名作品,一經問世就獲得國際大獎,當然也是目前為止他最滿意的一幅作品。
莫蔚然狠命點頭,“知道,于老師的畫我都看過。”
于寒听到這話更是開心了。又開口問道,“馥兒說你熱愛繪畫,你可有成品讓我瞧瞧?”
莫蔚然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平日里都是畫著玩,上不了什麼台面,而且我畫的畫都在家里。”
于寒笑著搖頭,“什麼上得上不得台面?小伙子要對自己有信心,這樣,過陣子你把你的畫拿過來給老頭我瞧瞧,我們再一起探討探討怎麼樣?”
莫蔚然一雙眼楮睜得溜圓,“真……真的?”他莫不是要上天?于寒請他一起探討畫!
于寒皺眉詳裝生氣,“我還能騙你不成?”
南宮馥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于寒這八成就是要將其收歸門下了,要不然他不會讓莫蔚然再來找他。
三人走出出休息室,一路走一路聊著,時而停在經展覽的一幅畫前探討。
突然間,于寒似是看到了什麼,眉峰一皺,面生嫌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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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