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210言歡好(男女主終于在一起做神仙眷)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210言歡好(男女主終于在一起做神仙眷)

    汀蘭水榭的四個大字而今依舊醒目,只是水榭兩旁的潺潺秋水早已結冰化霜,白雪覆蓋。

    曾經草長鶯飛,四季景色變幻的芷蘭宮而今因她的離去而蕭索黯然,一闕一樓一宇一閣一瓊華,一夜一夢一生一世一幻化,朗朗月空下,宇文煥卿眼中仿若無物,偌大的皇宮只剩下偌大的冷清。

    他親自提著宮燈照亮每一步台階,照亮每一步要行的孤獨路,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怯懦脆弱的人,可是在離別她以後,他才發覺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但還是會脆弱難過。

    簡嚴跟在他沒落的身影後,揣摩著這位獨攬乾坤\坐擁四海的君王心中所想。

    他不明白而今皇城之外廝殺激烈,吶喊聲聲,皇上為何獨獨要來這芷蘭宮,況且景娘娘明晚就會回宮,而今人不在,來此意欲何為呢?更何況,此時作為皇上更應該關心的不是現在的戰事麼?是皇上勝券在握還是胸有成竹,這讓簡嚴實在看不透。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尾隨其後,因為這兩日皇上心境不佳,夜不能寐,整個人都懨懨地沒精神。

    ‘吱呀’,宇文煥卿推開了的芷蘭宮的門,一眾婢僕內侍在顧沛蕖離宮時大多跟隨,這里反而冷清的可怕。

    黑漆漆的一片毫無生機,委實像一座人跡罕至、杳無人煙的空城,淒冷的寒風卷著雪粒子和著枯葉卷地而起,呼嘯而過。

    宇文煥卿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簡嚴,命人掌燈,把芷蘭宮中所有的燈都點上,生上炭火。”

    簡嚴四下望了一下黑漆漆一片,況且娘娘不在,他委實不知皇上此意何意?

    宇文煥卿沒有等到簡嚴的回復,聲音清冷的詢問︰“沒听見朕的話麼?”

    “奴才遵旨!”

    簡嚴一听皇上不悅,趕緊應承,而後一溜小跑的出去喚人掌燈生火。

    宇文煥卿獨自一人提著燈向綺宵殿而去,每行踏一步他的記憶就像洪水脫離的閘口,奔騰不息…。

    他推開綺宵殿的門,一絲冷風卷起的浮塵撲到了宇文煥卿的鼻息前,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閃身走了進去。

    他將宮燈里的蠟燭取了出來,將殿內的每一根蠟燭都一一點亮,似點亮了那些朝夕相處的過往。

    顧沛蕖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這里一般,銀鈴般的笑聲也好,咄咄逼人的叫囂也罷,都好像還在昨日一樣。

    宇文煥卿站在呈放紅梅的幾案旁,曾經這幾案上的釉瓶里面有他為其折取的梅花,那梅花含苞欲放,只需插上一天,室內的暖融之氣便可催開一束芬芳。

    遙想那日,他曾站在這里賞梅,回身卻發現了局促的顧沛蕖,而後拉扯間便從她身上掉出閨中秘術的冊子來。她慌亂異常,他至今都記得她說自己‘有隱疾’時那青白又羞澀的臉龐,想到這,他臉上凝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驀然抬頭,殿內依舊空空如也,宇文煥卿曳著袍服坐到了床榻之上,他修長的手指撫過錦被竟然是徹骨的寒涼。

    突然綺宵殿的門開了,他猛地抬頭,心中甚至在期許是她看到那畫卷、看到那紫玉玲瓏甚至是看到她的弟弟,她回心轉意的回來了。

    可是走進來的確是簡嚴,身後則跟著兩個侍婢,她們抬著紅羅炭進殿來生炭火。宇文煥卿苦澀一笑,心中暗嘆自己的痴心妄想,彼時許是她正在期待明日與南宮澈離開這里的歡樂場景,遠不是自己心中期許的那樣。

    那侍婢手腳麻利的將炭火生好,而後就被簡嚴示意出了殿去。

    簡嚴透過影影綽綽的內殿屏風,覺得宇文煥卿許是坐在床榻上,他趕緊向前走了幾步請旨︰“皇上,奴才命人每隔兩刻鐘就來稟告一次戰況,請皇上放心,另外,皇上您今兒晚上留宿在芷蘭宮麼?”

    宇文煥卿看著淡紫色雲紋錦被上繡著的鴛鴦,他眼神黯淡地蓄這一縷淡愁︰“你下去守著吧,朕只想在這坐一會兒!”

    簡嚴听此,趕緊攏著拂塵退出了門外,殿內又變得異常安靜,唯有一攏火炭在那慢慢燃放,嗶嗶剝剝作響。

    宇文煥卿呆呆地看著殿內的陳設,看到梳妝鏡,他便可以想象出她對鏡梳妝的模樣,坐在床榻上,他便可以憶起她睡得安然的那副寧祥,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再次跳脫在他的眼前,可是內心竟是無言的酸楚。

    看來任由他做什麼都難以挽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天地浩大,江山沉浮,他是這萬里河山的主宰,他是乾坤獨攬的帝王,他坐擁天下富有四海,卻獨獨在與顧沛蕖的棋局上是滿盤皆輸。

    有時,他甚至在想這錦繡河山怎可敵她百媚千紅,可是若讓他作拱手天下討君歡的昏聵君王他亦作不得!

    想到這,宇文煥卿覺得自己輸便輸在這里,雖然他處心積慮的想挽留她,甚至不惜將顧沛凡調回錦陵護她周全,可是若是一二小事就可感動她,自己又何必此時還郁郁寡歡,徒增傷悲?

    門外的簡嚴,時不時向殿內張望一下,里面就那樣的靜,靜得像無人似的。

    他無奈地搖搖頭,禁不住的嘟囔︰“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今這天子若是愛上了誰,更是與自己過不去!這娘娘剛走一兩天就這個樣子,哎!情愛的,真是個可怕的所在。”

    他笑著轉過身,只見沐清塢的方向隱隱有光亮向這里走來,簡嚴揉了揉眼楮怎麼看都覺得那身姿肖似景妃,愈走愈近間,他定定地看著那女子,果真是景妃——顧沛蕖。

    他剛要開口向皇上稟報卻被倚畫制止了,隨後走進的顧沛蕖輕聲的詢問︰“皇上在殿內?”

    簡嚴一個勁兒的點頭,輕聲地說︰“在殿內呢,老早就來了,不言不語的坐在殿內,皇上他許是太過思念娘娘了!”

    他的輕輕一言竟惹起了顧沛蕖的傷心,眼眶隱隱發紅,她整理了一番自己快馬加鞭而稍顯凌亂的衣著,推開了綺宵殿的門,獨自一人閃身進去了。

    宇文煥卿正沉浸在對她的思念中不能自拔,听到開門的響動,讓他以為又是簡嚴進來多事,他冷言冷語的說︰“朕說了,朕想在這坐一下,你又進來擾朕清靜作什麼?”

    他感覺有裙服拖曳的之聲向自己而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現在連簡嚴亦木訥成這個樣子了。

    顧沛蕖邊走向內殿邊拋出輕輕一語︰“若是我想一輩子都擾你的清靜,你會不會厭煩呢?”

    宇文煥卿似在沉睡中猛然驚醒,那個聲音他太過熟悉,太過流連,他騰地一下起了身向屏風外奔去,他好怕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穿過屏風,只見他心心念念的顧沛蕖真的向他走來,那種感覺亦如初見一般。

    顧沛蕖看到一襲月白金龍錦服的宇文煥卿走了出來,眼中竟然蓄滿了淚水,臉上卻笑顏如花︰“煥卿,怎麼不回答我?你會不會因為我一輩子都想纏著你而感到厭煩?”

    宇文煥卿秀長明亮的眼眸閃著可撼動天地的喜悅,他甚至喜歡她這樣僭越地叫自己名字,你我相稱。

    他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顧沛蕖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嘴中喃喃而言︰“我不煩,永遠都不煩!苒苒,我後悔了,我怕後悔放你走,而今你又回來,即便是山河變色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顧沛蕖真切地感受到了宇文煥卿臂彎的力度,他緊緊地扣著她,像是要將她的的身體揉進他的體內一般。

    她聲音顫抖帶著絲絲哭腔,像是在保證更像是在乞求,她將兩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輕聲呢喃︰“我也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離開騎著白馬身著銀甲白袍救我性命的將軍了!”

    宇文煥卿輕輕擁開她小心的環在懷里,看著她瑩潤美艷的臉頰,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苒苒,那幅畫是我最後的籌碼,看來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讓我失而復得!”

    顧沛蕖淚眼朦朧,誠心誠意的懇求宇文煥卿的原諒,更是自我的救贖︰“煥卿,我以前做了很多傷你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從此以後,我安心在這宮中與你攜手共度余生,再也不惹是生非,胡作非為,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怎可輕易原諒?我要你補償我所有的損失,補償我所有的心傷,還有你現在就應該彌補一下我!”

    宇文煥卿言閉,一把扣緊她縴細的腰肢將她擁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只手探到她的脖頸後將她按到了與自己咫尺間的距離,隨即便將他的唇覆在了顧沛蕖的嬌唇之上。

    兩唇生香,纏綿碾磨,他靈動的舌尖探索出她形狀優美的嘴唇,仔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利落地撬開了她的嘴唇,索取地更加深入,直至得到她的回應。

    二人緊緊相擁著,他將一個帝王應有的霸氣都落在了深深的吻上,這讓顧沛蕖有種酥麻又窒息的感覺,仿若一時透不過氣就要背過氣一般,可是他又時不時的停一停讓她呼吸吞吐,片刻後復又像攻城掠地一般再次霸佔了她口中的一切。

    兩人之間像生出了火焰,灼熱著彼此的身體與最後的理智,那火焰繞身而行,溫暖而迷幻,如浸入沐清塢的融融溫泉一般,從頭皮到腳趾都是舒展的,宇文煥卿再也耐受不了自己此時的欲望,攔腰將她抱起直奔內殿的床榻而去。

    此時的顧沛蕖才明白為何她從不抵觸宇文煥卿的親昵,卻排斥南宮澈的過分舉動。

    原來在她的心底,她一早便接受了宇文煥卿的愛和他的全部,卻因為種種而懵懂無知,自欺欺人。

    宇文煥卿再次如山一般的傾覆在她的身上,將細密的親吻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了脖頸鎖骨甚至腰腹,一浪接著一浪的酥麻感覺讓顧沛蕖愈發的燥熱。

    他試圖解開她的腰帶,隱隱踫到紫玉玲瓏竟然是叮鈴作響,他一抬手將迅猛地將腰帶扯下,而顧沛蕖卻衣衫凌亂的起了身,拉住了他的手,她嬌喘吁吁的說︰“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報!”

    宇文煥卿嘴角含笑卻不為所動,此時沒有什麼事比得到她來得重要,他繼續寬衣解帶毫無顧忌。

    “臣妾,將您…您調到顧王府的一萬御信軍交給了顧沛凡,讓他帶兵馳援宇文煥淵,還有…還有皇上,此時外邊…外邊御信軍與叛軍正在作戰,你對臣妾這樣,您覺得合適麼?您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顧沛蕖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聲音與語調,滿滿都是暖暖的曖昧與無力的呻吟。

    宇文煥卿邪魅一笑,覺得此時便行此事未免太過唐突,辜負了如此花顏月貌與如此美好的胴體。

    況且,他一直都想給她一個屬于彼此的儀式,一個天地日月均可見證的儀式,得以思考後,他突然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長嘆了一口氣躺在了錦被上,復又甚是開懷地笑著說︰“苒苒,說得對,朕與你來日方長。”

    顧沛蕖邊整理衣衫邊將紫玉玲瓏拾了起來,宇文煥卿則拄著頭捋著顧沛蕖的秀麗的長發,心中卻滿是疑問。

    他不明白為何她會突然回到他的身邊,他更好奇她是如何以一己之力調動了一萬御信軍?可是他又不敢問怕傷了她的顏面……

    “皇上不好奇臣妾為何回來了麼?如何調動御信軍的?”

    顧沛蕖看著眼神寵溺且不住在自己身上逡巡的宇文煥卿、她知道他此時的好奇,然而他的好奇便是自己最為不願提及的尷尬。

    眼前的女子不僅傾國絕色而且聰慧伶俐,與這樣聰明人相戀既省心力卻又費心神,宇文煥卿顯然明白這層道理。

    他嘴角凝著濃重到化不開的暖笑︰“朕好奇,不過朕不想過問你與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才促使你回情轉意!至于朕的御信軍,朕倒是想問問,苒苒如何號令軍隊的?”

    之于南宮澈,正是顧沛蕖不想再提更不想再憶之人,所以宇文煥卿的三言兩語便暖化了她的心,他依舊願意體諒自己。

    她順勢躺在宇文煥卿的懷里,乖巧的像一只靈動的小貓一般,膩在主人的懷里汲取寵愛︰“調動御信軍靠得是臣妾的‘三寸不爛之舌’啊,是連哄帶嚇唬,才將把那些榆木疙瘩給支了過來!”

    宇文煥卿本擁著她享受著這得來不易的暖情,可是听她這樣一說,他不禁大笑起來︰“苒苒,你實在太可怕了,若是你以後像今日這般去大營鼓動軍心,我御信軍豈不是潰不成軍,有令不行了?看來朕以後要將你鎖在深宮中,你只可侍候朕這塊榆木疙瘩,朕許你連哄帶嚇唬!”

    顧沛蕖知道這是他在撩撥自己,她亦笑得開懷,她突然間覺得與他在一起的時光輕松愜意了許多,無須瞻前顧後,無須提心吊膽,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她含著淺笑,情意濃濃地看著宇文煥卿那雙秀眼,澄明深邃卻亦含情脈脈,她情不自禁的撫過他的臉龐︰“皇上,鄭國公府和至少四個世家大族都反了,難道此刻您一點都不害怕麼?”

    宇文煥卿擁了用顧沛蕖縴細的腰肢,眼神中攏著得意與慶幸還有絲絲無奈,那是對帝王之責的無奈︰“怕,但是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有賴煥淵與沛凡了!朕雖為天子但是凡事卻不能親力親為,非大戰不得掛帥,天子掛帥此戰必勝,若是敗了便會遭後世唾棄,千古罵名!哎,就是這些規矩方圓把朕困在了這里等消息,所以朕只希望之前的運籌帷幄都是正確的!”

    顧沛蕖躺在他的懷里擺弄著宇文煥卿腰帶上掛著的玉佩,听著他的話,思量著今日發生的事,愈來愈覺得其中有蹊蹺。

    她騰地一下起了身,聲音嗔怪卻歡喜的說︰“皇上,我明白了,我又被你騙了,你可真夠壞的!既然你早就將沛凡納入麾下,那沛凡從塞北回府的目的不就是在顧王府無事的情況下調動御信軍麼?所以,他讓我去鼓舞士氣就是想看看我的真心,還有即便是我要與南宮澈離開也會顧及這些,進而拖延時間?”

    宇文煥卿拄著頭看著她,欣賞著她的小女兒氣鼓鼓地表情,而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錯,我是這樣安排的,因為送你回府後我獨自一人回到紫宸宮,我那時便後悔了,心中想著就算是搶也要把你搶回來!可是苒苒,若是你對我無情又以死相挾的話,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所以,我只不過是盡人事听天命罷了!”

    顧沛蕖懶得听他的狡辯,明明他還是那個心思縝密,從不輕言放棄,邪魅無常的宇文煥卿,只不過眼前的他,她是真的愛上了……

    一雙大手將她攏在了懷里,從此再靜待的便是明日與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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