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155床榻歡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155床榻歡

    深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芷蘭宮滿是枯枝的樹木靜靜地將一地碎銀瀉在通往綺宵殿的台階之上,將十幾步的台階點綴得斑駁陸離。

    月光下宇文煥卿的影子被拉伸的很長,卻又孤獨寂寥,他拖著稍顯凌亂的步伐推開了綺宵殿的祥雲雙鳳朱漆大門。

    一陣冷風打著卷兒跑進了殿內,正在與顧沛蕖陳情的簡嚴被這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他一回頭見宇文煥卿臉頰上掛著絲絲紅暈,眼神迷離而感傷,步履卻有些‘蹣跚’。

    他趕緊上前扶住宇文煥卿關切地詢問︰“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宇文煥卿迷離的眼神盯著薄紗中的那抹傷他至深卻讓他魂牽夢縈的倩影,嘴角扯出一絲甜膩又苦澀的淺笑︰“朕沒事,你退下吧,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甩開了簡嚴的攙扶,徑自向內殿而去。

    簡嚴見此,趕緊躬身退了出去,將綺宵殿的門輕輕地關了上。

    當顧沛蕖听到宇文煥卿進殿後,心中猛的一緊。她趕緊將自己的眼淚擦干,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

    宇文煥卿撥開珠簾,向屏風內望去,只見顧沛蕖坐在妝鏡前,眼楮有些紅腫,猶如兩個淡紅的桃子掛在眼眶之中,嬌艷欲滴卻扣人心魄。

    他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一把將顧沛蕖攬進了懷里,聲音溫柔卻冷涼︰“顧沛蕖你哭了?是擔心南宮澈的傷勢,所以才哭得如此傷心麼?”

    顧沛蕖看著眼前‘醉眼朦朧’的宇文煥卿,心中盤桓著恐懼與不安,她竭盡全力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卻被他死死的扣在懷中。

    “皇上,你喝多了!我並不是因為南宮澈受傷而哭泣,是因為……”

    宇文煥卿見她用力的推搡自己,便負氣的將她鎖扣的更緊一些,輕蔑的問︰“不是為南宮澈?難道是因為凌霄?你莫不是心儀的是他?”

    顧沛蕖听到他輕浮蔑視的言語,滿臉羞憤︰“皇上,您在胡說什麼?”

    宇文煥卿迷散的眼光中流露著不解與怨恨︰“朕胡說?哈哈…,那你與朕說說,你到底和多少個男子有糾葛與牽連,你到底將你的心給了誰?還有你不是總拒絕朕麼,是不是你將自己也交給南宮澈或者某個男人了?”

    顧沛蕖見他如此想自己,且言語越來越輕浮很是氣憤。

    她憤怒的一巴掌甩在了宇文煥卿的臉上,力道不可謂不大,她覺得自己手被震得有些發麻。

    宇文煥卿被她掌摑而別過去的臉上伴隨著一季響亮的聲音,讓顧沛蕖如夢方醒,她怯弱而震顫地盯著她在顫抖的手,滿臉的驚惶。

    因為她剛才掌摑的不是別人,而是當今皇上,一個掌生殺大權不容任何人踐踏尊嚴的九五之尊。

    宇文煥卿轉過頭,眼神冷涼又憤恨地盯著眼前的顧沛蕖,嘴角凝著冷笑︰“顧沛蕖,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先是與南宮澈有染,如今竟然敢掌摑朕!是不是在你眼里,朕只是個一味縱容你的懦夫?”

    顧沛蕖看著徹底被自己激怒的宇文煥卿,緊張的咽了口唾液,她嘴唇顫抖地說︰“望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是皇上言語輕薄在前,臣妾才……”

    憤怒到極致的宇文煥卿怒目威視,他緊緊地攥著顧沛蕖的兩只胳膊︰“朕言語輕薄?那你呢,是不是行為放浪?看來你是在否認自己的行為了,那好,朕就親身檢驗一下你是否白璧無瑕!”

    說完,他將顧沛蕖一把提了起來,順勢攔腰抱起,快步走到床榻旁將她重重地扔在了床榻上。

    顧沛蕖從沒見過宇文煥卿如此粗魯野蠻,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莽撞徹底激怒了本就抑郁難平的他,所以他此時才這樣對待自己。

    被扔到床榻上的她驚惶地捂著衣衫向床榻內爬去。

    宇文煥卿顯然無視她的驚惶,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一方面來源莫婉兒的迷情藥,另一方面則是自己壓抑已久的委屈與愛而不得。他將自己的罩衣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心中一個念頭反復在回蕩︰你現在在宮中就是朕的女人,朕得到你,天經地義。

    想到這,他順勢撲了過去,將顧沛蕖壓在了身下。

    顧沛蕖極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推搡他,她越是拒絕,宇文煥卿就越是難過越是下手重,他一把扯開了顧沛蕖的衣裙,一片瓷白的肌膚裸露在他的面前。

    他本對這一切並不陌生,卻依舊可以撩撥他跳動的情欲,他將冰冷的微薄的嘴唇貼在她的唇瓣上,似一味想引發她的熱情似的貪婪的在她嘴唇來回吸吮,著實談不上溫柔。

    隨後他的手也不閑著,便想來解開她徒留內衫的衣襟。

    顧沛蕖突覺很慌亂,雙手揪住襟口抵在胸前,將唇抽離,她大聲的喊著︰“皇上,你別這樣,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誰來放過朕?”

    宇文煥卿此時的欲望與怒火升騰到了頭頂,他調整一下姿勢開始用力啃食她的此刻頗為紅潤的唇,野蠻而又熱烈,一直滑到她脖頸與鎖骨之上。

    顧沛蕖覺得他帶著怨氣與些許誘哄,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從她頭上拉下,他竟是用舌尖微微撥開她衣襟,吮吸著她肌膚的芬芳。

    此時的顧沛蕖的內心十分慌亂,她感覺自己似乎對宇文煥卿的痴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卻還是將將要沉醉他的柔情之中。

    隨著,宇文煥卿越發的深入,顧沛蕖卻越來越清醒,她羞憤難當。

    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她胡亂的抓著。忽而慌亂中她拔出了自己發髻上銀制釵子,沒有細想便將這釵結結實實地扎在了宇文煥卿的肩膀上。

    一陣刺痛讓宇文煥卿發出了一聲悶哼,他起身瞟了一眼被她刺傷的肩膀處有血滲出。

    而已經衣衫凌亂的顧沛蕖手里則拿著帶血的發釵,已經拱到了床榻內。

    她看著宇文煥卿肩頭正在慢慢殷紅,眼中的淚簌簌而下,她驚惶地將釵子扔在了一邊,整個人都無比恐懼地在瑟瑟發抖。

    她的眼淚像一顆帶著冰刺的水晶徹底扎傷了宇文煥卿,此時他欲望全無,只徒留心灰意冷。

    宇文煥卿眼中蓄著哀傷,他緩緩的起身,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好,仿若穿回了今日自己遺落殆盡的尊嚴。

    他轉過身,將床上的一床紫雲纏紋牡丹錦被給顧沛蕖披上,他顫抖的手拂過她流淚的臉龐︰“苒苒,我累了。我曾以為只要默默的對你好就會感動你,你終有一日會接受我,可是我想我等不到那一日了!”

    他眼中噙著淚水,忽而迫切的指著顧沛蕖心髒的位置,聲音顫抖的問︰“我只問你,你這里可有過半點我的位置?”

    顧沛蕖驚惶的看著眼前異常傷懷的宇文煥卿,她張了張嘴唇卻無一語而出。

    宇文煥卿見她這番模樣,微微一閉眼,一滴清淚旋即而下,自嘲地搖搖頭︰“我又何必多此一問?”

    說完,他便頹然地起了身,沒落而又孤寂得向殿門走去。

    顧沛蕖盯著自己方才傷了他的那支素銀滿雕芙蕖花的銀釵上掛著的鮮紅血跡,她整個人都瑟縮成一團,擁著一床被子呆呆地望著那可讓她灰飛煙滅的‘利器’!

    一聲沉重的關門聲,驚得她猛地一個激靈,她在心底不住的問︰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刺傷了皇上?

    門外的風冷冽得像刀子一樣刮在了宇文煥卿的臉上,他潮紅的臉不減半分紅暈,心中卻早已凝起了冰霜。

    簡嚴見宇文煥卿從殿內出來,趕緊過來听吩咐︰“皇上,您這是?這是……”

    宇文煥卿眼神哀涼地抬眼看了看空中那不甚圓滿的月亮,清冷地擠出一句話︰“回紫宸宮吧!你明日知會宮中人,景妃顧沛蕖突感風寒,這兩日謝絕任何人拜訪”

    簡嚴見此沉吟片刻︰“景妃她…皇上你?…奴才遵旨。”

    宇文煥卿感覺自己身體的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他知道這是藥效在繼續發作,他緊著牙關對簡嚴說︰“回宮給朕準備一盆冷水,朕要清醒一下。”

    說完,他便踉踉蹌蹌地向芷蘭宮外的龍攆而去。

    當他坐上龍攆之時,他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一陣熱伴隨著一陣冷讓他越發的難受。

    他心中反復的盤算著要如何處置這個詭計多端的莫婉兒,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疑問︰朕明明沒有喝那青梅酒,為何也會中了迷情的毒?

    一陣寒冷襲來,他緊緊地將雙臂環在自己的肩膀上為自己爭取片刻的溫暖,忽而一陣潮濕感才讓他記起自己的肩膀還在流血。

    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他趕緊用錦帕將雪擦去,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此時受了傷,否則顧沛蕖便有性命之憂。

    可是他要怎樣將這傷口神不知鬼不覺的隱去呢?該如何搪塞這一切,不被別人知道是顧沛蕖所為。

    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撐開驕攆的棉簾想吹吹冷風。

    只見距離紫宸宮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在那徘徊流連,越來越近間,他發現那人竟然是上官映波。

    她正痴痴地看著一個背影,那背影不是別人,而是被他禁足在陪宮的宇文煥朗。

    宇文煥卿心底一盤桓︰今日徐太妃鳳體違和,在自己出宮前特意準了六弟宇文煥朗去侍疾,此時六弟應該是侍疾回陪宮住宿。

    只是這上官映波為何會在此時目送六弟離去,他突然想起顧沛蕖曾經說過,她見到過上官映波很是傷情地盯著宇文煥朗的背影。

    這不禁讓宇文煥卿心中的猶疑又多了一重,他突然嘴角凝著一抹寒涼而鬼魅的笑意︰“簡嚴,站在那的女子可是上官修儀?”

    簡嚴在驕攆外听到宇文煥卿的詢問,趕緊抬著燈籠看了一下,回稟道︰“正是上官修儀。”

    宇文煥卿緊了緊自己的披風,生怕被她看出破綻︰“叫她到龍攆上來了,朕今晚要她侍寢。”

    簡嚴听到宇文煥卿如此說,心中猛然一驚,卻又趕緊應承︰“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宣上官修儀。”

    此時的上官映波太過投入,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一串宮燈在閃爍。

    她在得知皇上去了芷蘭宮後便切切地跑到紫宸宮附近看侍疾離宮的宇文煥朗。

    自從宇文煥朗被禁足之後,她便多日沒有再見過他,雖然她知道宇文煥朗心有所屬,但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想見他。

    “上官娘娘!”

    簡嚴的一聲問安,驚得上官映波一陣心悸,她穩了穩心神緩緩的轉過身,只見內侍總管簡嚴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後。

    而目光所及處便是皇帝宇文煥卿的龍攆儀仗,那一長串的宮燈散發著灼灼的光亮,刺得她頭暈目眩。

    “上官娘娘大喜,皇上今日宣您于函恩殿侍寢。此時,皇上邀娘娘同乘龍攆回紫宸宮。”

    簡嚴低著眉眼將話說得明白,只是心中卻在暗嘆︰若不是景娘娘與皇上又鬧了別扭,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不是!

    上官映波听聞此言如晴天霹靂一般,身邊的青蕪見此趕緊推了上官映波一把,嬌聲恭賀︰“恭喜娘娘,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得皇上垂青。”

    上官映波痴痴的回過神,聲調變了幾分︰“謝皇上垂愛。”

    簡嚴見上官映波激動地不成樣子,嘴角凝著一抹苦笑,卻欠身︰“娘娘請!”

    上官映波邁著仿若注入了鉛塊的雙腿,緩緩向龍攆而來。

    宇文煥卿撐著棉簾看著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接近這里,借著宮燈的光亮他依稀可見上官映波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更加斷定這個‘尊主’與宇文煥朗之間有著某些不可言說的秘密。

    簡嚴撐起了龍攆的棉簾,上官映波甚是局促的立在了宇文煥卿的眼前。

    他伸出手示意她進來,上官映波怯怯地將手放在了宇文煥卿溫熱的掌心內。

    宇文煥卿些微用點力氣便將她拉了進來,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籍著幽暗的光亮,他發現上官映波的眼中竟然凝著絲絲淚澤,他心中不禁慨嘆︰朕身邊的女子不是包藏禍心就是芳心他許,到底是朕負了她們,還是她們負了朕。

    他吐氣如蘭般在上官映波的額角的頭發上印了一吻,聲音鬼魅的說︰“你進府多年,朕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你,不成想你竟也如此美艷!”

    宇文煥卿看著上官映波驚魂未定的容顏,想到自己的違心一語,他心中嘆然︰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違心,為了保全她竟然要曲意逢迎一個仇視自己的上官族遺孤?

    他伸手撩撥了一下上官映波的耳邊的碎發,看著她發髻上的海棠金釵,盤桓著如何將這釵分毫不差的插在自己肩膀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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