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頓了頓腳步,“如果有一天我和蓯氏總裁離婚了,那些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誤會,會不會再一次發生在我身上?”
健身會所的負責人顯然沒想到張奇會做這樣的假設,愣了愣,剛要繼續逢迎拍馬,只听到張奇吐出口氣後,輕聲說道︰“沒關系的,就算離婚,我也能分到一大筆財產。”
健身會所的負責人听了張奇這番自言自語,不由得心里暗暗對著自己說道,自己還是太年輕啊,活得時間短,經歷的少,才會這麼大驚小怪。
不過,張奇的確說得對,哪怕有一天和蓯藎離婚,他也會分到一大筆錢,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只有個好听的空名聲,一點實用經濟價值都沒有。
這樣一想,他抓緊跟上張奇的步伐,不管怎麼說,這以後就是尊財神爺,他得好好伺候著。
看得出來,健身會所的負責人還真沒瞎說,他們是等張奇再次光顧已經很長時間了,時間長到可以追溯他和蓯藎傳出婚約開始。
這不,張奇才在沙發上坐下,面前的茶幾上才被送上來一杯蜂蜜柚子茶,幾套健身計劃也已經出現在他眼前,負責介紹健身計劃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因為他的聲音嬌柔的像女孩,張奇不由得朝他看了過去。
不看倒還好,一看還真嚇一跳。
這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粉嫩的樣子,可是連很多女孩都比不上。
張奇不由得蹙了下眉,他並不喜歡這種長相過分陰柔的男人。
他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說這個柔聲細氣給他介紹的男性是個男人,其實並不怎麼合適,他的年紀也就在十七八的樣子,還是個男孩。
這些年,張奇交了那麼多的狐朋狗友,其中不乏一些喜歡同性,或者男女—通—吃的。
據那些人說,十七八歲的男孩,骨頭還沒完全張開,似女人又比女人更有味道,一旦過了那個年紀,骨骼都發育了,就和成年男人一樣,沒什麼味道了。
張奇雖然吃喝玩樂,像這些玩法,他都不參與。
為此,他還不止一次被那些狐朋狗友嘲笑過,說他外強中干,浪得虛名。
眼前,他看得出來,是健身會所因為以前對他的那些看不起,費盡心思要和他緩和關系。
找個女人吧,他們不敢,畢竟他馬上要和蓯藎結婚了,一旦,讓蓯藎知道他們給他找女人,完全是吃不了兜著走。
b市再高端的健身會所又怎麼樣,蓯藎想收購,還不是分分秒秒鐘的事。
女人不行,索性找個骨架還沒張開,很得許多二世祖喜歡的男孩,哪怕蓯藎知道了,要追究起來,也會因為性別而網開一面。
這樣既討好了張奇,又不會讓蓯藎追究太多的兩全其美的辦法,的確是好,可惜啊,他們還是不了解他。
張奇想到這里,整個人朝後仰,背靠在沙發上,雙手錯疊著放在後腦勺,兩條腿翹著二郎腿。
這幅樣子,把一個整天吃知道吃喝玩樂的浪蕩公子的形象,詮釋的活靈活現。
他很早就發現了,隨著男孩進這間屋,原本屋子里的人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我不喜歡你的聲音。”張奇抖著二郎腿,直接打斷捏著嗓子,用嬌柔嗓音,據說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鍛煉計劃的男孩,“換一個人來讀給我听。”
男孩猛地一愣,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在來的路上就有人告訴過他。
他應該是個浪蕩公子,可是為什麼他看起來銳利的像把刀,只是鋒利的刀鋒被他刻意藏了起來。
尤其他的眼楮,那麼那麼的明亮,天邊最閃亮的星星都比不上,但是,卻又深邃的讓人看不到底。
如果這是個肥頭大耳的人,男孩看了就像是看到一塊白花花的豬肉,他听到這樣的話,肯定暗自慶幸外加如釋重負,關鍵就在于,這個人長得太好看了,比他這十七年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好看。
不,是比所有的人加起來都好看。
這樣的人,哪怕沒有那麼好的身份背景,他也是願意額獻—身給他的。
等回過神,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因為張奇的話難堪而退下去,而是忽然之間怎麼就站不穩了,整個人朝著張奇倒了過去。
呵呵,到底才十七歲啊,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張奇是個見識多廣的人,這樣假借發生的一些小意外,從而投懷送抱的小伎倆,這些年,他看的太多了。
以至于,男孩還沒靠到他身邊,他的一只腳已經踢出去,直接頂到男孩胸口。
男孩胸口遭遇外來力量,而且力度還不小,肺部被刺激到,忍不住發出一通劇烈的咳嗽。
十七八歲,膚白貌美,有些雌雄難辨的男孩,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很多人看在眼里忍不住都會心疼,但是張奇沒有。
他的臉色異常清冷,收回踢出去的那只腳後,從沙發上起身。
張奇個子高,居高臨下的看著在想其他辦法的男孩,“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濃濃的警告味,入耳即令人膽戰心驚。
男孩到底還小,果然被嚇住了,他哭著對張奇說︰“張三少,您原諒我吧,不是我非要勾……勾……引您,而是我們華姐安排的,她說……”
“你出去吧。”張奇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順便麻煩你把這里的經理喊進來。”
男孩被嚇得不輕,本來就白皙的皮膚,隨著血色缺失,更是像透明了似的,這下子,不管張奇長得又多好看,他覺得他有多心動,甚至于覺已經遇上了這輩子的最愛,也不敢再多停留一秒。
健身會所的負責人很快就進來了,張奇已經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這才飛快睨了負責人一眼,“趙經理,你倒是進來的快啊,剛才那小孩子是你安排來的?”
趙經理琢磨著張奇說的前半句話,是在暗示他知道門外一直有人,摸了摸鼻子,稍微覺得有點尷尬,後半句話,他琢磨來琢磨去,也沒琢磨透是什麼意思。
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把問題拋給張奇,看他的答案再見機行事,“張三少,您還滿意嗎?這孩子才出道,干淨的很,來之前,也清洗干淨了。”
“砰!”屋子里發出一聲巨響,是張奇把手里的茶杯砸向了趙經理。
幸虧趙經理躲的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