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峰飛快接上話,速度要有多快就有多快,“夫人,我都听你的,哪有什麼舍不得,我只是怕像白威說的那麼樣,沁月土里土氣的,費家未必能看上她。”
“說你蠢!”白夫人動怒道,“你還真蠢啊,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只要把她的穿衣打扮改掉,不就可以了!”
從這句話,也看得出來白夫人對白沁月長相的認可。
白正峰連連點頭,對著白夫人豎起大拇指,“還是夫人聰明。”
白夫人扶著額頭,發出一聲嘆息,“我啊,自從嫁給你就操碎了心,沒有享過一天福!”
白正峰面露內疚之色,“是是,夫人都是我不好,能娶到夫人也是我白正峰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白沁月是個聰慧的人,從白家安排她參加各種禮儀培訓,就隱隱約約猜到他們想讓她做什麼,而是單純認祖歸宗那麼簡單。
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背後還牽掛著生母,不敢反抗,她只能假裝自己笨,學東西的速度特別慢,以此來拖延時間。
白夫人對她百般嫌棄,卻也沒有辦法。
表面上,她是在幫白正峰,其實,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從二十多年前嫁入白家開始,她就是白家人了。
白家一旦倒了,受牽連的不光是她,還有她的兒子白威。
娘家勢力再大,在她嫁出門的那一天起,已經不再是她的依靠,唯有白家,白正峰才是她這一輩的依靠。
所以表面上她一直在冷嘲熱諷白正峰,心里卻是比誰都急。
費家老爺子的生日在六個月之後,哪怕白沁月學習禮儀的速度再慢,半年的時間也足夠了,白夫人也不再那麼著急。
禮儀是很重要,但是,既然是禮物,而且是送給年過古稀的費老爺子的禮物,另外一些方面比禮儀更重要,比如說,在某些方面的取—悅技能。
外面傳聞,費老爺子雖然今年已經七十有八,身體健朗的很,之所以會那麼健朗,和他相信的,也一直在做的采陰補陽有關。
年輕漂亮只是入他眼的第一關,後面還要檢查是不是完璧之身,據說費家養著專門負責檢查的人,那是清朝宮里專門幫皇帝檢查後妃身體的嬤嬤的後代,深得祖宗精湛技藝,比起現代化那些機器更為精準。
白沁月的長相和身體都沒任何問題,白夫人這才會允許白正峰把她接回白家。
日子一天天在過去,白沁月慢慢放下戒備,禮儀舉止方面越學越好。
白夫人看在眼里,壓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終于落地了。
白正峰更是把這一些都看作是白夫人的功勞,對她越發的惟命是從。
人算不如天算,就當白正峰和白夫人松懈下來沒多久,發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大事。
白威,也就是白正峰和白夫人唯一的兒子,白沁月同父異母的哥哥,很長時間沒回家,卻在一次酒後回家了。
而且回家的時間是深夜,白家人連佣人都睡了。
白威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摸到了白沁月的房間。
說實話,白威對白沁月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已經惦記很長時間了,要不是還有一點人性在,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早下手了。
酒壯膽,更壯心,這天白威多了點,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沁月,越想越按耐不住,把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朝邊上一推,起身回家。
半路上,天還下雨了,雨滴在他身上,不但沒有激起他的良心,反而激發他的獸語。
想到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那個人,哭著喊他哥哥,哭著求他放開她,他就感覺渾身的血像是被煮開了一樣子在沸騰。
渾身的血,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如此幾個反復,他熱得不行,索性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
白家很安靜,靜到他能听到自己上樓梯的聲音,噠噠噠,每一下都是敲在他心上。
他只有一種感覺,“刺激”!
嗯,想到自己和白沁越的關系,真的是太刺激了。
後面的事,並沒如他所願,白沁月反應速度比他快,他猜摸到床邊,白沁月已經翻身下床,他撲了個空不說,還被白沁月抓住手臂之後,一個反手,差一點點骨折了。
動靜太大,吵醒了白正峰和白夫人。
只見白威被白沁月死死地按在地上,人高馬大的白威只有痛哭求饒的份,他們被眼前看到的驚呆了,從沒想過白沁月看著那麼柔弱,居然身手還不錯。
白夫人當然指責都是白沁月的錯,是她勾引了白威,又要立牌坊,理所當然的牽出了她母親,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一次,白沁月沒有任由白夫人罵她媽,而是反抗了回去,這也是白沁月到白家後第一次和白夫人頂嘴,白夫人氣得不行,喊來下人把白沁月鎖回房間。
白沁月一個人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坐了很長時間,她想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想她了,想回b市了,卻沒有任何電話可以打。
白夫人在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時,一個不小心把她要當成禮物送給費家的事,說了出來。
她好歹也在x市待了有段時間,再加上教她禮儀的培訓老師,專門做名門豪門生意,她听她說過費家。
費家有權有勢,費家扛過槍的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身體還很硬朗,妻子娶了一個又一個。
當時,她听了就听了,從沒朝自己身上聯系,听白夫人無意中露出的口風,她才知道,原來白家是打算把她當成禮物送給費家老爺子。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大,她沒再猶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