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們真得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相伴相知相守,只是有情卻不能說,因為違背常倫,但是直到那一天,清風躺在我懷里安靜得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些年我都是在欺騙我自己,也在欺騙清風。”方曉看著冰棺里的清風一滴滴眼淚從臉頰上滾落,但是眼淚再熱也融不化裝著清風的冰棺,再也融不開方曉冰封的心和情。
“方曉,你……”
“是我害了他,是我讓他因我而死。”
那一天,是谷中的大祭祀,這是谷中每年都會舉辦的祭祀,因為為了祈求來年谷中風調雨順,能在來年,谷中的稀有藥材來個大豐收,而作為谷中少主的清風,就算他再被人說得有多麼妖孽,他都要作為祭司進行谷中的祭祀大典。每年的谷中祭祀我都會在清風身邊幫他,雖然只是簡單得往祭祀的火爐中添點柴火。清風在那一天是不能帶面具的,所以他絕美的容顏就會被來參加的所有江湖武林人士看到,當時的江湖上傳著一句話。
世間之絕世容顏,藏于藥王山谷。
所以那一天來的人異常得多,都為了看清風一面。但偏偏就是在那一次的祭祀上,他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一天,像往常一樣我和清風打理妥當,就由侍女攙扶著去藥王谷最大的祭壇,進行祭祀,那一天是清風最美的一天,五彩的孔雀拖尾袍,頭上是金色的束發簪子,手里握著作為少主該有的法杖,一步步走向祭壇,每一步清風都走得很穩,很美,我跟在清風的後面看著清風,那一刻的清風在我看來是最幸福的時候,受著萬人的敬仰,哪怕有些人並不是真心的。清風站上祭壇,閉眼,祈禱著來年風調雨順,面前的祭壇火燒得很旺,我要一直往里添柴,祭壇火是不能熄滅的,除非祭祀完畢。
可就在祭祀快要結束的時候,谷中的兩位長老卻再也忍不住了,我和清風都知道他們想要藥王谷,想要把清風趕出藥王谷,但是奈何清風是藥王谷的少主,平白無故把他趕出藥王谷實在是不妥,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在祭祀這麼重要的時候,他們會出這樣的ど蛾子。
其中的一位長老突然出席,對著清風說道。
“清風少主,這麼多年了,說你是妖孽你也從未反駁過,今天,當著江湖上大部分人的面,我倒要討一個答案,你到底是不是妖精所化。若你並非妖孽,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回避這個問題,為了藥王谷的未來,我要一個說法服眾。”
我當時年少輕狂準備沖上去揍那長老一拳,清風對我微微搖了搖頭,轉身看著長老。
“生得貌美就是妖孽,長老你這說法好像更不能服眾吧。”
“你,你……”可就在這時原本好好地祭祀壇里的火變成了青綠色,這是這幾百年來沒有出現過的狀況。清風看著這變化愣了愣,我也是。
“哈哈,少主,這祭祀壇已經給了我們答案,你就是妖孽,不然這壇中之火怎麼平白無故變為青色,還有你身邊這個添柴的小子,也是妖孽,就是他添的柴。”
“你……你不要信口開河,就算是我添的柴,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可以說我,但是你不能說清風。他生得好看就有錯嗎!你們就是嫉妒他。”我當時頭腦發熱,真得快沖上去揍那個亂說話的長老,但是清風在呢,我不想他太難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我和清風都沒有預料到的。
青色的火中漸漸浮現出幾個字︰
清風為妖,必除之,方保藥王谷上下平安,風調雨順。
長老看著顯現出來的字,頓時跳上祭祀壇,拔劍指著清風。
“大家都看到了吧,神的指示要我們殺了這妖孽,你們還有什麼說的嗎?還在猶豫什麼各方豪杰,殺了這妖孽,保護我們藥王谷的平安。”
我擋在清風的前面,我當時並沒有兵器,只是善使用針,一般以針作為武器。
“這小子也絕非善類,一並殺了……”話剛說到一半,那個長老就住了嘴,眼一瞪,仰頭倒下。喉嚨的致命處插著三根極為細小的銀針。那是我第一次用針殺人,我嚇得手抖,轉向清風,清風看著我,眼里並沒有責怪,只有愛憐和舍不得,我好像猜到了清風想要干什麼,但是我不確定,只要他還沒有什麼動作就還來得及。
“清風,你的人刺殺長老,你說吧,怎麼辦,難道你想就這樣算了,這麼多江湖豪杰怎能讓你這妖孽在這里亂殺無辜,清風,你今天必須做個交代。”
清風慢慢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我,一步步走到祭祀台的邊緣,俯視著祭祀台下的所有人,微微一笑,清風笑起來是最好看的,但是那一天他的笑很冷很冷,沒有一點溫度,我顫了顫,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清風這麼笑。
“你們要我的交代,我能有什麼交代,他死得罪有應得,這麼多年,關于我是不是妖孽這個話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要是我說我不是,你們會信嗎?不會吧,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什麼要辯解。長老,你覬覦我的位子已經很久了吧,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你會選擇一個聰明的方式,沒想到你這麼天真,你以為在這祭壇的火中做點小動作我就不知道嗎?”
“你,你,你,可你的人殺了長老,一個外界人殺了人按照谷中規矩,你應該知道吧,一命抵一命。你身為谷中的少主難道要壞了祖制嗎?”
“這件事,我當然不會壞了祖制,而你也別想坐上我這個位子,長老我好像記得只要我傳位給誰,哪怕是個局外人,只要我說的,你們就要照做吧,這也是藥王谷的祖制吧!”
“是,但是,你既沒子嗣,又沒妻子,你能傳位給誰?”
“誰說我沒有愛的人,他就是,我以藥王谷少主的身份發布此令,昭告江湖,我,清風,傳位給方曉,直至其自然病死,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動他,動他就是整個江湖的仇人!”
說完這句話,清風就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我的眼前一陣鮮紅,紅得艷麗,清風的身體好像是累了,跌倒在我的懷中,我呆呆得看著他,眼淚不自覺得落下。
“曉兒,別哭,很抱歉,我現在才表達我對你的感情,這些年,謝謝你在我的身邊,我真得過得很開心,別哭,我只是去往了一個另外的世界,那里會很好的,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現在把藥王谷交給你了,你好好守護它,這是我們在一起最好的證明,好好活下去,帶著我的那份一起,也許我們之間真得是命運的懲罰。我真得很想和你在一起。”他就這樣在我的懷里閉上了眼楮,我只是哭,祭壇下的人也不敢上前,我抱緊了清風逐漸冰冷的身體。
說好的,我要陪你一生一世,我還沒說我愛你,你為什麼就這麼扔下我走了,你好狠心,是我太害怕接受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我沒有用,清風你醒過來,我不要藥王谷,不要所有的東西,我只要你,只要你。
------題外話------
對廣大讀者說句抱歉,遲了五天的更新,作者大大這兩天實在是忙得快冒煙了,快開學了,作者大大要好好整理整理的,難免更新會拖慢,不過作者大大一定會準時補上,希望廣大讀者繼續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