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籃子去了廚房里,將平時燒的柴火的灰全部陶了出來裝在了籃子里,提到了菜園子里,對著許君弈說道︰“你讓開了點,我怕刮風這些灰塵迷了你們的眼楮。”
許君弈很詫異,和錦雲站開了。
他凝眉道︰“村里好像沒有人這麼用的,你確定可行?”
“自然可行,這都是柴火的小灰,也是很天然的化肥。等菜苗出來後,在澆上大糞就好了。”她將那些灰燼很低的灑在了土壤里。
許君弈雖然好奇,但是她好像很懂的樣子,自己也就沒有在過問。不過他在思考她方才說的大糞,是不是人們拉出來的東西?
他沒有問,應該就是了。
“可那東西用了能吃嗎?”他最終還是問了。
錦瑟直起了腰,輕笑道︰“自然能吃了,大糞很天然的,不像這個還要燒成灰才可以用。”
許君弈扯了扯嘴角,難怪上次殺野豬的時候,她說自己吃過的東西,那做法很是惡心,原來是真的。
他們就站在路邊,看著她撒完了小灰,又將菜籽撒在了土壤里。每一種都很有秩序的撒了下去,她仿佛看到了出苗的時候,那一排排青油油的菜苗。
錦瑟這一天都在忙著菜園子的事情,傍晚時候終于弄好了,她看了上次在山上撿的那些地蕨皮在參合著油渣包餃子味道應該不錯。
“許君弈,我問你,你家有沒有雞蛋?”
許君弈和錦雲兩人正坐在院外那顆樹枝上,听到喊聲他側臉看過去,然後道︰“有,你要嗎?幾個,我回去拿。”
“兩個就好,晚上我包餃子給你們吃。”
“那好說。”他高興的抱著錦雲從樹上下來,待錦雲落地之後,他才轉身跑了回去。
錦瑟又進去將那油渣剁碎。片刻後,許君弈拿來了兩個雞蛋放在了碗里,看著她打碎之後攪拌均勻,然後放入了油鍋里炒成了金黃色之後才又將那地蕨皮放進去,香味已經彌漫出來。
他輕聲道︰“好香。”
錦瑟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將剁碎的油渣放進鍋里翻炒了幾下後起鍋。
“你的面皮呢?還沒有 嗎?”他左右看看問。
“嗯,我馬上就來 面,你和錦雲出去吧,你們都在廚房里看著我做飯,我會緊張的。”她笑著將許君弈給推了出去。
她和好面團,又在砧板上反復揉戳,帶那面筋勁道大了起來,才一點點 成許多的小塊放在一旁, 完之後,自己累的不行了,滿頭大汗的。
許君弈進來正好看到她那模樣,拿出了帕子走過去,剛要伸手她身子動了動,他卻說道︰“別動。”
她怔怔地站著,听他道︰“看你弄的滿頭大汗,好了嗎?”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待他擦完之後,她才說道︰“這些都已經好了,你會包餃子嗎?”
君子遠庖廚,他怎麼會包餃子?
“我只會吃。”他眉梢動了動。
錦瑟端著餃子餡和面皮出去,他拿兩雙筷子跟在後面出去。他就坐在錦瑟對面,看著她包餃子的手法,看了兩眼後,自信滿滿道︰“我也會了。”
錦瑟看過去,見他包的有模有樣的,勾唇道︰“嗯,雖然難看了一點,但是第一次嘗試已經很不錯了。”
許君意洋洋得意,“以前看我娘包餃子的時候,她總是說,這都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就是舞刀弄槍,保家衛國的。但是今天我卻發現,其實包一個餃子,很有成就感。我怎麼就突然愛上了廚房呢?我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你特別有意思,我喜歡你做的菜,也有可能是吃膩我娘做的菜。”
“那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做的菜每一樣都不會重復,所以你喜歡上了這一份新鮮感對不對?”
他怔住,凝眉想了想懂啊︰“好像不是這樣,反正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就是喜歡你煮的菜。”
兩人聊一邊聊天,一邊包餃子,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餃子皮都已經沒了,可餃子餡兒還有很多。許君弈指著道︰“這個餡兒,我能拿回去給我娘麼?”
錦瑟回頭,“可以呀,只要大娘不嫌棄就好。”
“瞧你說的,上次我娘吃了你做的豬蹄子,還在跟我說什麼時候好好想你向你討教調教呢。你就別謙虛了,我說你好,就是好。”
錦瑟被他夸獎的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笑著道︰“那你趕緊把餡兒拿回去讓大娘也包餃子吧,等你再回來,餃子就熟了。”
“好咧,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了。”
待他走後,錦瑟無奈地搖頭,燒開了水後,才將那餃子下進去。她跟錦雲說道︰“雲兒,我出一道謎語你猜一猜。”
“什麼謎語,我猜不到怎麼辦?”錦雲看著她。
“猜不到就請許君弈幫你一起猜。”她說道︰“高高山上一群鵝,撲通撲通跳下河,打一個食物?”
錦雲凝眉,左思右想搖搖頭,“我猜不到。”
“是不是餃子?”許君弈剛好進來就听到了她的謎題,他也思索了一霎,看到那鍋里的餃子才回答。
錦瑟微笑朝他點頭,“正是餃子,你倒也聰明著呢。在煮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許君弈的眸子一直盯著鍋里煮開的餃子,扁扁嘴巴道︰“從沒有如此迫不及待過,這些你都跟誰學的?”
“甭管我和誰學的,總之好吃就行了。好了,快去拿碗。”她說。
許君弈毫不客氣的從碗櫃里拿出了三個碗,清水沖洗了下,然後指著道︰“爭取把這些全部吃完。”
“這麼多,哥哥你吃的完嗎?”錦雲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鍋里。里面的餃子,就是把許村長夫妻喊來一起吃,都可能吃不完。
許君弈已經吃上了嘴里,一邊燙嗷嗷叫卻又舍不得吐出來,錦瑟瞧他那五官扭曲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這麼多呢,又沒有人跟你搶。怎麼樣,好吃嗎?”她端著飯碗詢問。
許君一翹起了大拇指,“我找不到什麼詞夸獎你了,每次都覺得太意外了。”
在他看來,錦瑟就像一朵正在盛開的雪蓮,從含苞待放時,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每一次接觸都讓他無比驚艷和詫異。那秦狀元也不實地來看看,如此草率就退婚了,只能說明,他們無緣也無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