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的伍寧和,認認真真閱讀合同,前前後後反復看了數遍,確認自己理解透了,再把合同書又塞進檔案袋,。
他決定等他姐睡醒再交給他姐幫保管,如果讓他保管合同,他肯定天天擔心弄丟會吃不香睡不安。
難得的等到半上午也沒來客,眾小伙伴格外開心,等小七月小曲子睡醒,愉快地陪她吃水果、吃點心。
上午沒有人來探望施教官的小閨女,下午,等小閨女睡沉了,徐參和天狼團的漢子拎走團長和醫生,回教官家的書房處理公務。
別人放假是真正的休息,軍神教官就算在假期有時也需要公處理一些公務。
小閨女晚上睡覺時要練功,自己沒法給小媳婦暖床,冷面神就指望著白天能多陪陪小閨女,給她添點人氣,可惜,當團參采取強制措施時,他也不得不從。
被拖進書房的冰山教官,冷著一張能令三伏天也冰凍三尺的冰塊臉,不甘不願地看文件,戳印章。
他的氣場太冷,就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徐參忍無可忍“小榕,你再放冷氣,我立即就下樓跟九爺說你不愛工作,請九爺轉告小閨女。”
冷面神氣結“徐哥,你能不能別總想打小報告?”小閨女要是听說他總消極怠工,肯定生氣。
惹小閨女動氣,九爺百分百會借機“指點”他的功夫。
被挑毛病,冷面神朝團參嗖嗖射眼刀子,徐哥是只老狐狸,在星月莊呆久了,已經找到了治他的弱點,動不動就搬九爺和小閨女來壓制他。
“不想我去打報告,你就老老實實工作,別動不動放冷氣,總放冷氣冰自己人算個屁的英雄。”
徐參有時真的很想把冰山團長扔掉,這人仗著一身凶猛氣勢,動不動就放冷氣嚇人,以前他們只能受著,現在嘛,誰還慣著他。
冷面神認慫,收斂氣息,兢兢業業的工作,沒辦法,他小媳婦兒現在那麼弱,不能讓人為一丁點芝麻小事去驚擾她。
自家師兄成功壓制得冰山小榕變狗熊,醫生拼命壓住嘴角才沒讓嘴角翹起來,小榕以前總欺負他,現在也變慫貨了,真是報應不爽喲!
貓在書房的漢子們忙了半個下午,仍沒處理完公務,只好先去吃飯,吃完晚飯繼續加班。
散席後,徐參拎走了煞大叔和醫生大叔去發光發熱,還沒睡的小巫女,叫上一群小伙伴上二樓議事。
九宸將小東西交給小鸚鵡,讓她背上樓,他還留下小包子和小老虎,項小弟伍小弟。
項小弟和伍小弟雖然也好奇,但很乖,听九爺的話沒跟上樓去湊熱鬧。
小鸚鵡背著小伙伴,開開心心上樓。
一群小伙伴跟上二樓,進入二樓的客廳。
曲七月趴小鸚鵡背上,沖上樓的小伙伴笑“我要帶風二貨和猴哥去辦點事,需要小鸚鵡小美人和小和子去壓場,其他小伙伴留守。
留守的小伙伴也有任務,你們需要坐鎮這里,幫鎮住這里的氣場,別讓醫生大叔他們將知曉我和小鸚鵡他們出去了,大叔他們若知曉我帶人出去了,必定會急,他們一急就有可能壞事。”
“明白。”
顧君旭、陳翰之、羅風華、袁太清、劉𠸉窗@釙嚶瞥僖梢幌攏 治摶煲櫚叵 π』鋨櫚陌才擰 br />
小七月那麼虛弱,需要她親自去辦的事必定是非常重要的大事,他們幫不上忙,那就幫她在家鎮場。
被小伙伴點名的小鸚鵡、小和子、葉小美人,眼楮閃亮閃亮的。
曲七月交待過小伙伴可以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讓小和子、小美人和風魔子將手機留在客廳。
小鸚鵡和猴哥的手機留下,但關機了。
小伙伴說完囑咐,小鸚鵡把小七月的一部手機也放客廳,再背著小伙伴去她臥室做準備。
風魔子和猴哥悄悄跑去茶廳,取了白天偷偷轉移過來的一些家當,換套長袖衣服,帶著東西先去與小和子、葉小美人匯合。
葉小美人和小和子也在下午悄悄轉移了一份行李放在小七月家的二樓客房,他們也換上長袖襯衣,各自背個小小的斜肩背包。
四人收拾好,再去與小鸚鵡、小曲子匯合。
小鸚鵡也轉移了一套衣服放在小伙伴臥室,她也換上長袖衣服,把該帶的東西塞背包里。
小巫女不用換衣服,小式神已經收拾好背包,幫姐姐把背包背面前。
小妖怪藏在背包里。
姐姐準備妥當,小天馬從小鼎里爬出來,做好出發的準備。
靈手也跳上小天馬的脖子呆著,它保侍著隱形狀態,別人看不見它。
金童玉童將姐姐扶上馬,等小鸚鵡爬上馬背,用披風包裹好姐姐,他倆坐小天馬肩頭。
風魔子與小伙伴們走到聖巫大人的臥室門口先輕敲門,再擰開門把,四人如泥鰍似地鑽進臥室。
陳蘊和、葉睿軒一眼看見立在臥室里的銀光色的長鬃毛小馬,眼里現出了星星,飛奔而近,想摸摸小馬,又不敢。
姐姐喜歡兩個小美人,小天馬也很給面子,沒甩他們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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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魔子猴哥沒給小美人和小和子欣賞天馬的功夫,催促兩人速度點。
滿眼星光的葉小美人、陳小帥哥回神,連忙小心翼翼地爬小馬背坐好,上馬時摸到了小馬,兩小帥哥激動得比撿了錢還開心。
他倆上了馬背,風魔子和猴哥也趕緊爬上小天馬的後背。
葉小美人挨著小鸚鵡,後頭是陳小帥哥、風魔子、猴哥,後面的小伙伴將搭在前面小伙伴的肩上,連成了線,像是一串小螞蚱。
小天馬看著那麼小,背上坐六人仍舊綽綽有余。
不用小七月小曲子吩咐,一串小伙伴坐好後就閉上眼楮。
姐姐的小伙伴坐穩了,小天馬揚蹄,化作一抹光從臥室消失。
留守的小顧先生等人也沒委屈自己,去搬了幾箱零食放在客廳,再開了水果箱,啃水果,吃零食,或玩電腦或玩手機。
秋中時節,氣溫也變成白天熱,早晚涼爽。
苗嶺的農歷八月,很多樹葉呈淡金色或泛紅,鄉下家家戶戶門前掛著成串的紅辣椒或玉米串。
城市的夜晚還有點燥熱氣息,而山區的氣溫較低,夜風吹來,冰得人露在外的胳膊起雞皮疙瘩。
時間還不到九點,小村很多人家已經熄燈睡覺,僅有部分人家仍亮著燈。
遠遠看去,那稀疏散落在山間小村的燈光,猶如夜幕中的星星。
帶著涼意的夜色里,一匹星光似的小馬停在小村對面的一個山頭上,馬背上似螞蚱串成串的人全緊閉雙眼。
姐姐還沒從長距離的移動中反應過來,小天馬開開心心地用腳跺地面玩耍。
玉童金童幫姐姐搓臉搓手,一邊呼呼咋咋。
“姐姐到地頭啦!”
“姐姐,快醒醒喲。”
被兩小童一頓揉搓,依在小鸚鵡懷里的曲七月,總算從茫然不知今夕是何昔的狀態中回神。
睜眼後看到一片黑,然後才看到遠遠的地方有星星點的光,夜風很涼,她感覺臉上好像被冰塊敷過似的。
定楮,多瞅兩眼,也進入狀態,到目的了喲。
“靈手帶路。”曲七月吩咐一句,又縮在披風里當鴕鳥。
隱形的靈手咻地飛走,飄到小天馬前面,慢吞吞地飛向遠方。
閉著眼楮的一串小伙伴,原本還一片懵懂,听到小伙伴說話, 睜眼,看到的就是黑暗。
猴哥、風魔子開了天眼,他們最初看到的黑夜,轉而就能視物,看到了遠處的山嶺和掩映在山間的人村。
葉小美人、陳小帥哥沒開天眼,剛看到遠方的光亮時,那光晃動起來,晃得人眼花。
很快,晃動的光又慢慢靜止。
猴哥一直在觀望,最初不知到了哪個角落,當小天馬再次靜止,一座依山而建的吊腳樓印于眼簾。
小天馬就停在離吊腳樓不遠的山徑上。
吊腳樓的主人已經睡下,四周黑漆漆的,吊腳木樓四周沒其他鄰居,離得最近的一戶人家也在八十米開外。
木樓主人沒養狗,很安靜,反而星火稀疏的小村里時不時傳來吠吠聲。
打量吊腳樓幾眼,猴哥滿臉驚疑“小七月,看這里好眼熟,像是苗嶺諸大師家的樣子。”
“就是他家。”怕冷的小巫女縮著脖子,聲音悶悶的。
“我們來這干嗎?”猴哥驚愕臉,難不成曲小伙伴覺得不解氣,想半夜套人麻袋,又或者想永絕後患。
“很快你就知曉了,少說話,不要泄露不該泄露的東西。”曲七月擔心猴哥管不住嘴,提前泄露天機,從而導致橫生變故。
猴哥立馬閉嘴。
葉小美人、小和子本著多看少問的原則,一直沒問為什麼,現在更加不會多嘴亂問。
風魔子怕聖巫揍自己,也沒敢亂嚷嚷。
小鸚鵡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小曲子小伙伴,她也管住嘴沒當好奇寶寶,只是將披風攏緊,免得小七月著涼。
找到了地頭,小天馬再次慢吞吞地邁開貴足,再次靜止時,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木樓的一間臥室內。
木樓的年代比較久遠,板壁已經看不到原木的顏色,臥室還挺寬敞的,大約將近十六個平方。
室內家具也具有苗嶺地方特色,東西較多,床也是舊式的架子床。
架子床上,一對老年夫妻並排而躺上,蓋著很薄被,只露出一點肩和頭,老年婦女睡得很安穩,而老年男子睡著了眉心也皺在一起。
開了天眼的猴哥、風魔子,瞄一眼,認出床上的老年男人就是前兩天才去過星月莊的那位苗嶺巫師。
他倆牢記小伙伴的話,沒吱聲。
到了目的地,曲七月也沒廢話,示意小朋友們干活。
金童玉童麻利地拉開姐姐背的背包,拿出一只布袋子,輕飄飄飄到一角,從布袋子里取出一個小小的工具安裝。
猴哥、風魔子看到小伙伴的小式神竟然在安裝微型針孔攝像機,滿頭霧水,小伙伴要干啥?
兩只負責干活的小式神,麻溜地上工,很快就在屋內的隱秘位置安裝好兩個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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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式神飛回小天馬肩上,拍拍小馬,讓他換地圖。
小天馬再次邁蹄,轉而轉移到木屋的堂屋。
堂屋分前堂後室。
吊腳樓有兩層,下層是關家畜或存放一些不常用之物的地方,上層就是人居住的住宅,堂屋是砌上明造式。
所謂砌上明造,就是站在屋內,一眼可見屋頂的瓦和檀條。
而之間去過的臥室的天花板是樓板,上方還有小閣樓。
吊腳樓的布局也是類似九宮格,左右側也間隔成前後兩間,前面的一間共有三條門,一條連同堂屋,一條側門開在與去堂屋的門相對的對面,還有一條與後一間相通。
後間同樣是三條門,有一條門與堂屋後室相連,一條門是側門,還有一條門就是與前面房間相連。
兩只小式神在堂中飄了幾下,選堂屋較隱秘的位置安裝了一個小工具,之後再換地圖。
第三個地方又是一間臥室,就在屋主夫妻的臥室對面的那間,與主人臥室一樣,地面與瓦之間還有一層樓板。
臥室也是本地特色的家具,架子上床上也有人,一個男青年和衣而臥,拉過薄被一角蓋遮住了肚子。
猴哥打量過室內,沉默,臥室內躺著的人就是苗嶺大師諸青山的愛徒駱重山。
風魔子也認出青年就是跟著某大師去星月莊找聖巫求寬恕的人,仍舊保持沉默。
小鸚鵡、葉小美人和陳小帥哥沒有夜光眼,什麼也沒看見,他們聰明呀,堅定不移的保持緘口不言。
金童玉童幫主人分憂,再次安裝小工具。
稍後,小天馬再次挪移,出現在了吊腳樓的樓廊上。
金童玉童一如既往的安裝小工具。
小式神完成工作後,功成身退。
小妖怪悄無聲息地閃妖,隱藏起來。
巫靈之手留在木樓走廊上,等著干活。
小天馬背著人慢悠悠地邁步,走去山徑上,再沿著山徑一蹦一跳地往上爬,爬到比木樓更高處的位置再停下,開心地用腳踩鋪徑的石階玩。
小天馬不走了,猴哥和風魔子觀察過四周,也不說話。
“風二貨、猴哥,給小美人和小和子小鸚鵡打開天眼,讓他們欣賞一下今晚的夜景。”曲七月自己不能用術法,差使幫手干活。
“行。”猴哥、風魔子毫不猶豫地點頭,小伙伴讓人打開天眼,說明給小鸚鵡、小美人和小和子開天眼沒違道規。
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激動得差點想長歌縱笑,哎喲,小伙伴終于願意讓他們開眼界啦!
三只小伙伴生怕說錯話失去機會,仍然沒吱聲。
猴哥、風魔子輕輕地跳下馬背,再爬到上方一個台階,然後才用很輕的聲音叫小伙伴轉過來。
激動中的三只小伙伴依言轉頭。
風魔子給葉小美人開天眼,猴哥給小鸚鵡施法開眼。
兩人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水抹在人的眼皮上,再念念有詞有的念幾句,再次伸手自人眼皮上抹過。
“成了。”
風魔子先完成,再次給陳小帥哥開天眼。
猴哥完成工作,又輕手輕腳地爬小天馬背上坐好。
小鸚鵡、葉小美人听說成了,迫不及待地睜開眼晴,欣賞夜景。
當睜開眼後,頓時也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們看到了能容一個人行走的石頭台階,路兩邊的雜草和樹。
之前看到處都是漆黑的,現在再看,四周則像是像寒冬季節、非常陰暗的陰天的傍晚的自然光線下的樣子。
雖然看起來都是朦朦朧朧的,但確確實實能視物。
小鸚鵡、葉小美人驚奇地東顧西盼,好奇地打量,然後,看到了空中飄著的兩個穿紅衣紅棠的小孩。
“嘶”,饒是心理素質好,小鸚鵡和葉小美人也吸了口涼氣,直勾勾地盯著空中的紅衣小孩看。
“我們是姐姐的小伙伴啦。”金童玉童看到小鸚鵡和葉小美人盯著自己,咯咯笑著打招呼。
小鸚鵡、葉小美人眼楮瞪得溜圓,他們懂了,兩小童是小七月的鬼使。
風魔子為陳小帥哥打開天眼後,也回小天馬背上坐好,聖巫大人說人在小天馬背上,外界生物看不見他們。
如果他離開小天馬太久,萬一泄露氣息,會壞了聖巫大人的事。
剛打開天眼的陳蘊和,也急不可待地睜眼欣賞夜景,打量四周一遍後,也看到了空中飄來飄的可愛小童,眼楮瞪得溜圓。
金童玉童也同樣與陳小帥哥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在空中晃蕩來晃蕩去地晃著玩耍。
剛開天眼的三只,因小七月小伙伴沒說可以隨意聊天,他們閉緊嘴巴,只開開心心地賞景。
縱然四周全是普普通通的景物,對于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來說也充滿了新奇,百看不膩。
金童玉童玩了一陣,嫌無聊,自己溜去玩耍。
小式神開溜了,曲七月窩在小鸚鵡懷里瑟縮成一團,哎媽呀,苗嶺的夜晚好冷啊,小巫女快凍成冰稜柱了!
為了大叔和某小帥哥將來的路更順一些,她不得不拖著帶病之軀半夜來上工,她也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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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女決定,回去一定要讓大叔給點安慰費和補償費,讓他們把每個月的零花錢往上提一提,起碼得增加一倍的額度。
想到以後零花錢也許能多一點點,小巫女那顆被風吹涼的心也多了點生氣。
小鸚鵡和葉小美人、陳小帥哥不知道小伙伴半夜跑來苗嶺干麼,他們對時間的觀念也很糊模。
不知不覺,小村的燈光相繼熄滅。
很快,整個村僅有戶人家的窗口還透著光。
夜露更重。
夜風更冷。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遠方傳來三幾聲狗吠聲。
又過了約二十來分鐘,小徑的盡頭出現一道移動的光源——一個人打著手電走在小道上,並沿著村道慢慢向上。
那移動的光,正朝諸大師家的吊腳樓方向移動。
看到光源,欣賞夜景的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心頭一跳,目光隨著那光移動。
猴哥和風魔子也聚神會神地看著從山道下方來的夜行人。
那個打著手電筒夜行的人還離得很遠,跑去溜了一圈的金童玉童也風風火火地跑回來,跳到小天馬肩頭,跟姐姐“咬”耳朵。
兩小朋友向姐姐報告了自己偵察到的信息,又開開心心地跑到吊腳樓的走廊上玩耍。
強打著精神撐著的曲七月,終于又精神了一點點,好整以暇地等著。
打著手電筒行走的人,越來越近,過了幾分鐘,也走到了從山徑主道上分出的去諸大師家的小岔道路口。
小天馬背上的人,也看清了夜行人的打扮——是個男性,穿著帶帽兜子的長袖灰色t恤,背著一只登山包。
他用帽兜罩住了頭,手上戴著灰色手套,褲子也是黑色的沖鋒褲,配著黑色運動鞋。
手電筒是精巧輕便捷式,光亮度適中。
背著登山包的人,在岔道口停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打量四周。
當他抬頭朝上方看時,猴哥、風魔子也看清人的樣子——那是個比較年青的男青年,目測三十五歲左右,大眾臉,面相冷硬,眼神也很冷。
男青年仔細的觀察過四周,稍稍等了一下,從衣兜里摸出一個黑色口罩戴好,輕手輕腳地走上去吊腳樓的岔道。
看到夜行客走向吊腳樓,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暗中吸了口涼氣。
如果沒猜錯,這個人就是小七月等的那只兔子!
小七月拖著羸弱之軀,不惜千里迢迢地從首都趕來苗疆,還不顧秋風夜露在此守株待兔,這人肯定很重要。
三只小伙伴不敢喘大氣,小心翼翼地盯著夜行人。
背包客走得很慢,走幾步就會停下觀望,短短一段路歇了不下八次,他走到吊腳樓旁,又再次停下,仔仔細細地傾听聲音。
之後,檢查木屋的屋檐與四周,還用手電筒探照。
在夜行客查探木樓走廊時,小天馬輕輕邁步蹄子,輕盈地落在木樓大門對著的空中,方便姐姐欣賞背包客的行動。
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雖然明知呆在小馬背上非常安全,別人看不見他們,他們仍舊不敢喘大氣兒。
猴哥風魔子心平氣和,欣賞夜行客的行動。
背包青年用手電筒探照數遍,大約見屋內沒什麼反應,將背包從背後摘下來,從背包中摸出一樣工具,關照手電筒後對著屋檐掃描。
看到夜行客拿著工具掃描屋檐,隱在暗處的小鸚鵡葉小美人陳小帥哥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小七月在木樓裝有針孔攝像頭,會不會被發現?
這人如此謹慎,絕非一般人。
同理,這人要做的事也絕不簡單。
幾個小伙伴心思轉動。
男青年用儀器查探過,把工具收進背包,將手電筒調成弱光,只照著地面,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樓的長廊。
吊腳樓的走廊寬兩米有余,邊緣有半人高的圍欄。
背包客走得很慢,如貓行,悄無聲息。
他走到緊鄰堂屋的右側,也即是從路上來吊樓的那一個方向的房間窗下,又仔細傾听聲音。
臥室內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很平穩。
木屋的窗是雕花木窗,蒙了一層防蚊的窗紗。
背包人傾听聲音後,抽出一把小螺絲刀,將釘紗窗的釘子擰出來,把窗紗邊角揭開一角。
撬開了一個窗紗角,再蹲下,從背包中取出一只小盒,拿出一個卷成圓筒狀、約有二十厘米長的紙卷,點燃。
圓筒點燃後,他將圓筒伸進揭開紗的窗角,並卡好,再踩著貓步,越過大門,去另一間屋的窗下,再次如法炮制,將木窗的窗紗也撬開一角。
他的動作很輕,室內的人仍舊睡得很沉。
背包客再次點燃一只圓筒,放在窗口卡好,再輕輕地吹,將煙吹進室內。
數分鐘後,背包客將圓筒收回來再弄熄,裝進盒子中,再次把釘窗紗的釘子又裝上去。
復位一個窗的窗紗,再返回主臥,還吹了一陣圓筒,然後才收回來,熄滅後又裝進盒子里收起來。
他將窗紗重新釘好,把螺絲刀也放回包里,再次掏出工具,走到大門口,再小心用專業工具開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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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技術不錯,很快就從外將里面拴上的門栓撥開。
打開了大門,背包客拿著工具和包,推門而進。
木門很舊,推開時發出“吱呀”聲。
左右屋內的人都沒醒。
人進了中堂,背包客仍舊沒放松警惕,四下查看過後才走到主臥門前,再次用專業工具推門栓。
當栓被撥開,他很有禮貌,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才進去。
潛進主臥,背包客找到電燈開關,擰亮了燈。
他開燈後迅速蹲下了去,直到燈亮後沒听見任何動靜,才慢慢站起,仍舊四下打量了一番才走向架子床。
某人向著架子床走動,小天馬背著姐姐和她的小伙伴也悄無聲息地跟進臥室,隱在暗處看著。
背包客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探頭望向睡著的老年男女,又喚了一聲“諸大師”。
床上的男女沒有半點反應。
他又喚了兩聲,確認人睡死了,並沒有做什麼,轉身走回中堂,再進後堂,推開一條門,去了另一間屋。
另一間屋是間客臥。
背包客進入室內,輕輕將擋住了通向前面房間那條門的那架木式架子床移開,拉開門栓,把門拉開一個能容人擠進去的寬度,再鑽進去。
進入外間,他也沒去開燈,打著手電筒走到床側,然後以嘴咬住手電筒上的繩子,拉過薄被捂住青年的臉。
被薄被子捂住的青年,起初四肢掙扎了一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背包客捂著被子沒放,過了良久才放開,探了探床上青年的鼻息,還摸了摸人的心口位置。
他檢查一番後再整理被子,回復得與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再悄無聲息地離開,把門栓拴好,床復位。
背包客返回木樓的堂屋,把大門關上,再次走向主人臥室。
他進主臥後,把從堂屋通向主臥的門也也關上,再打開對面的那扇側門,並探頭朝外張望了一下,再次回身,走到架子床側,拉起被子蒙在了老年男女的臉上。
數分鐘後,背包客整理現場,平靜地關掉燈,再翩然從側門鑽出屋,將側門從外扣上,又查看過四周,邁步離開。
他走了兩步,忽然間肩膀上一重,下一刻,像是有千斤巨石壓在肩上,再也動彈不得。
青年露出在外的眼里盡是驚恐,有……有鬼?!
他才冒出那種想法,人被某種力量強行“扳轉”身體轉過了一百八十度,隨著听到一聲門響,然後木屋主臥亮起了燈。
看到打開的側門和從屋內傾泄出來的光亮,青年的雙眼暴睜。
某種力量強行拉扯著他,將他拉到散發著燈光的門口,又“提起”他,將他提回了室內。
然後,他又被按住,一動不能動。
在他驚恐的目光里,前方不遠處銀光一閃,赫然現出一匹銀光閃閃的小馬,馬背上坐著一溜兒的人。
那小馬和人特別顯眼,最顯眼的還是那個裹在一塊布里,只露出一顆腦袋的人,她的白發與那匹馬的毛色一樣的耀眼。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到白發女孩,僅露出眼楮在口罩外的青年駭然失色。
“你能來這里,我家小伙伴為什麼不能來?”小鸚鵡沒好氣的沖某個夜行客扮個鬼臉。
她原本不敢吱聲,听到夜行客的聲音,猜著小七月應該除解了某種神通,那人能看見他們啦。
猴哥、風魔子從小馬背上一躍而下。
“不可能不可能……”背包客不敢置信地呢喃,這人明明昏睡剛醒,據說弱得連路都走不了,又怎麼可能來苗嶺?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不是明晃晃地站在你面前麼。”葉小美人一邊笑嘻嘻的說話,一邊跳下去。
陳小帥哥也跳下地。
小鸚鵡沒有下去,她抱著懷里的小伙伴,享受小馬的保護。
四個帥哥落了地,不消小伙伴吩咐,沖到青年身邊,用一塊毛巾團起來塞住人的嘴,口罩也仍舊讓他戴著,正好可以繃住毛巾免得掉出來。
帥哥動作利索,又將夜行客的雙手反剪于後,掏出兩副銀燦燦的銀手鐲給某個夜行客戴上。
有些人較特殊,力氣賊大,能輕易扳斷銀手鐲的鎖口,多上一副手鐲多一層保險。
為了安全,他們為夜行客的雙腿也戴上一副腳鐲,還拿出繩子把人五花大綁。
把夜行客綁結實了,先扔地上。
小妖怪藏在花大綁的夜行客的脖子里,守著壞人,防止意外發生。
金童玉童在夜行客作案離開主臥後就上工收取攝像頭,這當兒也完工,他們把攝像頭塞和一只布袋子塞給葉小美人和陳小帥哥,又去收取其他幾個地方的攝像頭。
風魔子和猴哥跑去查看諸大師和他妻子。
葉睿軒、陳蘊和仍看得見小七月的鬼使,他們也是聰明絕頂的那類人,拿到攝像頭也明白過來,也不管小伙伴們,跑向堂屋。
兩個小帥哥跑到堂屋,拖出板凳坐著,從背包里取筆記本電腦,再倒出小布里的物品,找出數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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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數據線連接上針孔攝像機,再與筆記本電腦相連,存攝像頭的記錄。
金童玉童的速度很快,將幾個攝像頭全收回來,交給小帥哥們,他們又溜回姐姐身邊,陪著姐姐。
猴哥和風魔子查看過老年夫妻,發現人好好的也放心。
猴哥來過諸大師家,他讓小伙伴們等等,他從側門出去,進吊腳樓的耳房、也是做廚房的屋里找一只盆打了一盆冷水。
猴哥端著水,順手在屋檐下晾台著的毛巾中扯下一條毛巾,再返回主臥,絞了毛巾,給諸大師敷臉。
某個夜行客吹迷煙時,巫靈之手奉主人的命令護住了某個人,沒讓某個大師吸入太多迷煙。
沒被迷煙禍害的諸大師被冷毛巾敷面,很快就清醒。
他醒過來,眯著眼瞅著燈光看了會才完全清醒,打量四下時看到了床側站著兩個人,驚得一個翻身坐起。
“你們……”他認出青年是誰,想問“你們想干什麼”,隱約發現還有他人,再扭頭一望,望見了銀色小馬和馬背上的人。
以及,地面上躺著的那個五花大綁的生物。
諸青山也不是蠢人,臉瞬間變了數變。
“諸大師,你不好奇地面那人是誰,不準備去看看嗎?”猴哥仿若沒看見諸大師變化的表情,笑嘻嘻地提出建議。
風魔子雙臂環胸,一臉傲氣。
諸青山的臉色陰沉沉的,默默地看看兩個青年,又看看小馬和馬背上的人,默默地撐著床落地,趿上鞋子,一步一步挪步。
小天馬背著姐姐,甩甩小尾巴,輕飄飄地飄到通向堂屋的那扇門前站著,遠離某個老年人。
猴哥風魔子也開開心心地跑到小天馬旁站著,等著欣賞諸大師的表情。
諸青山腿似灌鉛了般,走得很慢,費了好大勁兒才走至扔五花大綁的青年那兒,他不顧青年驚慌的眼神,彎腰,扯掉了他的口罩。
看清青年的臉,諸青山自嘲地動了動嘴角,痛苦地閉上了眸子。
果然如自己所想!
那人不放心,想永絕後患。
他閉了閉眼楮,很快又睜開,看向門口方向,聲音嘶啞“我徒兒他……”
“他的遭遇與你一樣。”猴哥可沒管諸大師受不受得住,實話實說。
諸青山死死地閉攏嘴,眼神痛楚,他扔掉手中的黑色口罩,走向堂屋,步子雜毛無章,再無大師的沉穩。
猴哥跑過去,撿起起口罩給夜行客戴起來,再拿出符,召出自己的小伙伴,讓貓頭鷹和鬼臉藏獒當雜工。
鬼臉藏獒跳到一邊,貓頭鷹認命地提起某個人,跟上自家主人。
小天馬先一步跑回堂屋。
風魔子緊跟其後,他沒委屈自己,拖過一張竹椅子坐下。
猴哥可沒有尊老之心,搶在諸大師前跑回堂屋,他的鬼使也上行下效。
貓頭鷹將人提到堂屋又扔一邊,機靈地拖過一把椅子給主人坐,他和藏獒跑小天馬附近,等著小巫女的吩咐。
自己的鬼使終于懂得心疼自己,猴哥欣慰極了。
諸青山拖著沉重的腿,每一步如踩棉花,他一步一緩地走出臥室,走到圍坐一處的小青年旁。
猴哥怕某位撐不住倒下,影響小伙伴的工作,他大方點,去拿張椅子給諸大師坐。
風魔子也掏出筆記本電腦了,問過小伙伴,挑出對面臥室的攝像頭,轉存進筆記本電腦。
葉小美人和陳小帥哥很快存好一份記錄,因都是主臥的攝像頭,先打開一份,勻出另一台電腦查看走廊上的攝像頭。
葉小美人將攝像頭記錄快進,直接讓主人看青年從他徒弟那邊返回主臥作案的那一段記錄。
諸青山盯著電腦,看著戴口罩和帽子的青年進睡房,看著他走到床邊,扯過被子蒙住他和老妻的臉。
他從頭看到尾,看著青年作案後平靜關燈從側門離開。
他沉默半晌,緩緩地問“我為什麼沒死?”
問他們?
幾個小帥哥們望天,他們也好奇啊。
“靈手,給他看看。”曲七月沒力氣解釋太多,直接喚。
隱形中的巫靈之手,輕輕一晃,現形。
小鸚鵡與小伙伴們也看過去,看到空中立著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手,小手手的手心還有只眼楮。
他們望去時,小手手掌心的眼楮還調皮地眨了眨。
“哇,好可愛!”小鸚鵡哇哇大叫,太神奇了,小手竟然會眨眼楮喲!
小手手在空中又跳了跳,手指快樂地動來動去。
一只手在空中跳來跳去,還會玩手指兒,小帥哥們恨不得去將小手手捉來研究。
諸青山看到手形狀的靈手,臉劇烈地抽搐,心一陣絞痛“巫靈左手,竟然是巫靈左手!”
“你們師徒當初召喚巫靈之手,還讓巫靈之手為你們的惡行做掩護,本座廢你天眼以此為警告,你仍不知悔改。
以你所作所為,死有余辜,若不是因為還有公案未了,本座才不願千里迢迢的跑來救你,更不會讓巫靈之手護你們這對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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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七月想起某人做的事,只恨自己無法行動,要不然,她肯定直接把腳丫子跺他臉上去。
大人心情不好了,靈手一晃,又從空中失去蹤跡,轉而就鑽進披風里,輕柔地幫大人揉小手兒。
巫族掌門的聲音綿軟無力,但在諸青山听來如晴天劈雷,他無顏以對,垂下了頭。
小手消失了,小帥哥們也暫時收回好奇心,繼續觀看攝像記錄。
很快,對面房間的攝像記錄和屋檐下的記錄也存儲好。
小帥哥全程欣賞過夜行客的作案過程,已是不累覺不愛,讓諸大師自己親自欣賞。
諸青山觀看了背客青年從小道到木屋下的經過,看到他吹迷煙,看他如何開大門,又觀看他怎麼進徒兒住的房間再離開。
他觀看了全程,眼神從悲痛再到平靜,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他懂,這些人來救他不可能沒有條件。
“你是證人。自己收拾行李,帶你徒兒去京城,有什麼話對那里的人說。”曲七月真的不想說話,可又不得不說。
請青山整個人先是僵硬,過了一會,人像水一樣軟癱下去。
小帥哥們誰也沒催他,也沒說什麼。
幾個帥哥存好攝像頭記錄,收起筆記本塞背包里,再把攝像頭全寒進小布袋里,讓小鸚鵡幫小七月收起來。
請青山坐了幾分鐘,慢慢起身,一腳輕一腳重地走回臥室,找出背包,再往里頭塞衣服。
他收拾好一只大背包,再找出筆和紙,寫了一張便簽掛在衣櫃的把手上,再把側門拴好,再回到中堂。
猴哥的鬼使超級機靈,跑去打開對門那間房的門。
諸青山進徒兒住的客房,將徒兒的一些物品塞進背包,他徒兒擔心他受不了打擊,回家去見過父母又來他這照顧他。
徒兒駱重山是他精心培養的衣缽傳人,得他真傳,又忠正純孝,哪怕受他連累失去術法天賦也沒有半分怨氣,只恨賀某不知足恩將仇報。
他個人生死無足輕重,可徒兒還年青,他不能因自己葬送徒兒的生命。
諸青山也知道背後之人這次滅口不成,將來必然還會有行動,說不定下次要的不僅是他和老妻、徒兒的命,極可能連徒兒家人以及他女兒一家都有滅門之禍。
死貧道還是死道友?
仍如曾經,諸青山已經沒了退路,只能選擇認命。
猴哥跟著諸大師進臥室,提溜起駱重山,讓鬼臉藏獒背。
鬼臉藏獒一百個不想當牛馬,小巫女香香的,又輕巧,讓他天天背他都樂意,而某個臭男人又重又臭,誰願意背誰來!
最終他還是背了,沒辦法,小巫女的小式神不可能干這種活,貓頭鷹也信任不了,只能他來。
鬼臉藏獒背著人離開房間,猴哥也走人。
準備出發了,葉小美人和陳小帥哥又爬小馬背上坐好。
風魔子沒辦法,只好拿布蒙住某個夜行客的眼楮,把人打暈,自己爬上小天馬背坐好,再把某個家伙擱在自己腿上。
“委屈諸大師了。”猴哥也拿出布蒙住諸大師的眼楮,然後自己坐好,再讓貓頭鷹將人提上來,再把人橫擱在他腿上。
背著一個臭男人的鬼臉藏獒挨著猴哥,趴得穩穩的。
貓頭鷹也蹲在藏獒背上。
等小天馬馱著人走出堂屋,金童玉童再從內送上大門,然後再出去,跳小天馬肩頭呆著。
萬事妥當,小天馬揚蹄啟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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