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麻,又把手里的中國結仔細看了看,也看不出里面有沒有頭。
我四處尋找,終于在李老頭家里找到一把剪刀,我把中國結剪開,可以說是抽絲剝繭,看了半天這些都是普通的繩子。
南門知秋說道︰“現在你明白了?你們網吧里的中國結以前是普普通通的,之後被人換成了你手上帶的了。被換的時間很可能是你的朋友小六讓你注意到中國結之後。”
“這就是真的你一個局,可以說對方是步步為營。先在你的潛意識里種下一顆種子,讓你對中國結有印象。然後弄幾個小鬼嚇唬嚇唬你,之後再找人告訴你手腕帶根紅繩子可以闢邪,可是一般情況下紅繩子不是手邊就有的,這時候你潛意識里對中國結的種子芽了,于是你上鉤了。”
南門知秋說完我搖搖頭說道︰“不對,這不可能,給我打di n hu 讓我帶紅字闢邪的是我媽,我不相信她會害我。”
南門知秋好像站累了,她坐在床邊說道︰“很可能給你打di n hu 的那個人不是你媽。”
我一哆嗦,隨即使勁搖頭︰“絕不可能,就算一個人的聲音很好冒充。但是我相信人與人之間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的,讓我帶紅繩子的肯定是我媽。”
南門知秋坐在床沿,雙腿前後晃悠,她說道︰“那你仔細想想當時你媽給你打di n hu 時是什麼狀態?在想想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給你打的di n hu ?”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我家人被劫持了?”
南門知秋听了我的話要踢我,可是離的有點遠,夠不著。
“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人了,我的意思是人很容易被他人影響的。你好好想想,能闢邪的東西很多,你媽為什麼會讓你帶紅繩子?”南門知秋說道。
她的話說完,我的第一反應是紅繩子好找,可是紅繩子好找還真是個偽命題,因為誰家要突然用紅色的繩子的話,還真不是一下就能找出來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幾天前我媽給我打di n hu 時的情景,那時候二狗子剛走幾天,而我正在生病,這時候我媽給我來di n hu 了。但是只聊了兩句我媽突然問我,二狗子的事情我知道不,于是我知道了二狗子的父親死了。
等等,我突然覺得似乎有那麼點不太正常,我點了支紅塔山。煙霧從我嘴里緩緩吐出,它漸漸地消散在空氣中,仿佛撥雲見日一樣讓我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突然想明白了,平時跟家里人通di n hu ,他們都會問問我最近怎麼樣,好著沒,嘮嘮家常,更多的是關心。而我媽這次給我打得di n hu 似乎目的性更強。
怎麼說呢?家常我們沒還沒有聊兩句,她就把話題引到了二狗子身上,問我知道不知道二狗子他家的事情。
如果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先聊天,聊著聊著才應該問我知不道不知道二狗的父親死了,這才是一種正常的狀態,但是我媽卻不,她在乎的重點卻是二狗子他家,似乎是專門給我打di n hu ,告訴我這件事情,讓我帶上闢邪的紅繩子。
我繼續往下想,二狗子他父親死的離奇,而我天天又跟二狗子在一起,身為家人理應該讓我避避邪也是能夠說的通的。
但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誰也逃脫不了,我上小學的時候就經常看到又同學胳膊上綁了塊黑布,上面寫著孝字。
我媽這樣做,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二狗子父親的死,她並沒有告訴我全部,一定還什麼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在村子里傳開了,所以她才會一定讓我闢邪。
我看著南門知秋問道︰“二狗子他爹的死之後是不是還生了別的事情?”
南門知秋打了個響指︰“叮咚,你終于開竅了。”
這時候大黃狗走過來,扒在我腿上,盯著我手里的煙。南門知秋把大黃狗抱在床上說道︰“道長,你都抽了一支了,不能再抽了。”
大黃狗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把手里的半根煙給它,大黃狗咬著煙頭趴到門口又吞雲吐霧去了。
“哼,一會兒再收拾你。”南門知秋小聲嘀咕道。
我沒有理她而是問道︰“二狗子父親的死還有什麼隱情嗎?”
南門知秋答非所問︰“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的那個村子,風水有些問題?”
我搖搖頭,老說回答說自己不知道。
“你們那個村子被人布局了”我以為南門知秋會繼續講下去,結果她話鋒一轉說道︰“在二狗子他爹死之前,還有兩個人死了你知道不?”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當時我還在學校學之乎者也呢。
南門知秋告訴我說我這個村莊,原先在這一帶算是普普通通一個小村子,有一段時間,也就是我在外面上大學的這半年,我的村子老辦喪事,頻率比周邊大的多的村子高很多。
年紀大了壽終正寢的也就算了,但是大半是夭折的青壯年,病的,意外的,自殺的,集中在一起生,這本也沒什麼。但是他們也都是自殺的,有的死非常怪異。就因為有些自殺的太奇怪,後來村里集體出錢請了不少當地非常出名的陰陽神婆啊什麼的來看,才有了後來更難以解釋的事。
為什麼說死的很怪異呢,南門知秋說先講和農藥自殺的吧。
自殺的是個女人,喝得是早年農村很常見的一種劇毒農藥,叫甲胺磷,我小時候經常見,現在已經被禁止了。
那是一種有著巨大刺鼻氣味的農藥,哪怕是稀釋了,隔著好遠聞到都會讓人作嘔。
這個死者是結了婚的,喝農藥的那天晚上他丈夫在外面打麻將,她在旁邊看,後來時間有點晚了就說要回家,她想要老公一起回去。
她老公又還想玩會兒,她就一個人回家了,走的時候和她老公說了句“你打吧我回家喝農藥去”,當時一起打牌的人都以為是開玩笑,因為她當時和他老公還算恩愛,大家只當是拌嘴而已。
但他老公突然心頭一緊覺得不放心,覺得他妻子當天晚上有點怪,又說不出來哪里怪,忽然有種巨大不詳的預感,也沒心思打麻將,跑出門追去了,但他始終沒有追上剛出門的妻子。
他一直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她前後腳出門,他拼命的跑應該是比她早到家,但他卻比她晚到家。
等他到家的時候他妻子帶著一股刺鼻農藥味手里拿著個農藥瓶,他立即瘋似的伸手摳她喉嚨,她卻好像完全變了人一樣咬他手,他大聲的哭喊問她為什麼這麼蠢,為什麼要這樣,怎麼狠得下心拋下他和年幼的孩子。
在他得搖晃哭喊聲中他妻子好象突然清醒了過來,哭著告訴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喝農藥,她並不想喝農藥,但她喝了好幾口,現在一切都晚了,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最後在送往衛生所的路上死了,死前一直悔恨自己喝了農藥。
死者丈夫怎麼也想不通妻子為什麼要喝農藥。村里人誰也不相信她喝那樣難聞刺鼻的農藥自殺。死者娘家人也不相信自己女兒會無緣無故喝農藥自殺,以為是她被丈夫欺負逼死了,雖然有當天一起打麻將的作證,但還是不願意接受事實。
于是在死者入土為安後,其丈夫便和死者父母一起去請陰陽為她過陰,就是大仙神婆一類的,之後陰陽讓死者鬼魂上身,與人間家人對話。
過完陰回來後,死者父母再沒說過女兒是被她丈夫欺負逼死的話,而且還一直幫忙照顧著年幼的外甥女。
據說剛開始死者的丈夫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找過陰陽後不得不信。有的陰陽一報上女人的姓名八字就能說出死者長相型,甚至穿的什麼衣服下的葬,穿了幾件等等。
至于為什麼死者要喝農藥,死者說其實她沒喝農藥前一段時間就有人一直跟著她,那天拌了幾句嘴出來後,好幾個人一起勸她喝農藥,她迷迷糊糊的回家拿起農藥就喝了,剛喝完一會就醒了,知道怎麼回事了,但已經晚了。
至于死者丈夫問為什麼當時沒追上她怎麼走那麼快,陰陽的說法是她是被鬼抬著走的。
死者是在村邊一條小水溝現的,這條小水溝最深處不到成年人大腿,一般地方只及膝蓋,寬的地方一米多點,窄的地方才幾十公分,這樣一條小水溝卻淹死人了。
死者也是成年女性,想要在這麼一條小溪淹死,必須要選好位置,背朝上趴在水里,任由水從氣管吸到肺里,從食道灌滿胃和腸子,忍受窒息的痛苦和肺的抽搐,一直保持姿勢直到斷氣!那麼死者得多大的忍耐力和求死的**才能做到。
嗆過水的知道那種痛苦,沒經歷過的童鞋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想象無能的話可以找個臉盆裝半盆水把腦袋泡里面兩分鐘,這也許會對你的想象力有所幫助。
南門知秋一邊說著還一邊調侃我,一邊繼續給我講著家鄉里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