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畫,題上了︰德耀中陽。以家為家,以鄉為鄉,以國為國,以天下為天下。
第二幅畫,題上了︰宮中聖人奏雲門,天下朋友皆膠漆。百餘年間未災變,叔孫禮樂蕭何律。
(本作者沒有作詞天賦,這是摘抄。)
莫語一邊寫,後面就有太監一字一句的念出來。字數很短,語言也不出彩,平平實實于是大伙听著都興致缺缺。沒听幾句就搖搖頭。可是兩位大儒和東方孤眼楮卻很快就亮了起來。梅大人干脆就一把抓過,看了起來。剛剛看到字,梅大人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女子,寫的居然是狂草,筆鋒銳利如刀,字跡剛勁有力,形神俱佳。
“好,好,相當好。”僅僅是看字,梅大人就忍不住高聲叫好。眼楮深深的看向莫語,都說字如其人,明明能寫出如此狂傲不羈的字,可是莫語本人卻給人一種溫暖祥和的感覺,完全沒有字跡中的鋒芒和銳氣。讓人驚奇不已。梅大人哪里知道,莫語的確是不羈的人,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界限非常明確,只是目前還沒有東西讓她動心而已。
莫語沒有錯過梅大人探究的目光,當初曾經父親也很好奇,自己一個安安靜靜的閨女是怎麼才寫出這樣酷似男兒的字來!探索無果後只好認為這是自己書法上與生俱來的天賦。硬生生的生出了好好培養的心思,弄來許多雜七亂八的書法來給自己寫,描,謄抄,那段日子說來都是淚。結果就是雖然有些寫不好,卻神奇的書寫目前見過的所有文字,還奇跡的鍛煉出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能力來。
“梅大人?”方間看到對方死死的抓住紙張不放,不樂意了,一把奪過那副畫,一邊打開還不停念叨︰“不就是幾個字嗎?怎麼琢磨這麼久。”
梅甦正看得歡喜,誰知東西就被奪走了,不禁有些郁悶。听到對方的嘟囔,雙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間︰“老頭,你若是只覺得它不過幾個字,待會就別更我搶。皇上,老臣求一個恩典,你把那副墨寶給老臣吧!”
梅甦衣袍一掀,像東方孤行禮到。
“哦。”東方孤挑了挑眉,鮮少見到這家伙對墨寶提得起興趣。畢竟都大半輩子了,見到的好墨寶不少,眼都被養刁了。被梅甦這樣一求,東方孤也想看看那字了。
方間剛剛在梅甦說的時候還不以為意,現在是恨的牙癢癢。那個死家伙,眼珠子一轉,這東西落在誰手里還不一定呢?隨機屁顛屁顛的走到東方孤身前,雙手恭恭敬敬地把那幅畫奉上︰“皇上請看。”
東方孤淡定的接過了畫,一邊觀察著兩個老臣的表情,一邊慢慢的打開。細細一看,突然抬頭就看向莫語,蹙起了眉。這字和人,未免也相差太大了。如此孤傲的字,這麼一個看上去溫溫婉婉的女孩子是怎麼寫出來的。這字,讓人看了就心情涌動。
東方孤不由咳了一聲︰“兒媳好書法啊!怎麼從來沒有听莫卿家提起過?”
莫語無奈起身,眨巴眨巴眼楮,語氣謙卑︰“區區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父皇又何必剝奪兒媳的小小樂趣和虛榮呢?”
“哈哈哈,好,賞。”東方孤似乎很滿意莫語的舉動,于是賞賜張口就來。
可轉過頭對著梅甦就不是這樣了,拉長了聲音,慢悠悠的說︰“不過梅愛卿,這畫。”
梅甦好歹也沉浸官場有二十來年,這點眼色怎麼可能沒有,狠狠地瞪了一眼方間,拱手行禮︰“媳婦給公公送禮可是本分,老臣剛剛一時情急,失禮了。”
不僅沒拿到畫,還要給皇上找一個漂亮的理由,梅甦只覺得一口氣哽在心里頭,難受的緊。
“不錯。”東方孤還是很滿意梅甦的,不為別的,就這一項,識相。
“不過小二媳婦,朕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出這兩首詞的。”開頭平淡無奇,越往後越回味無窮,引人深思。
于是大殿上上一波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還未消失,隨著皇上的這句話,又再次狂熱起來。莫語只覺得針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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