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季本就是一介書生,文質彬彬,斯文有禮。未曾遭受如此驚嚇。猶有余悸,一時未緩過神來,待到反應過來,白淨的臉上此時漲了個通紅。
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位柔弱的姑娘家給救了,這也就罷了,但這…這位姑娘還一動不動,猶如餓狼般盯著自己看,這讓他感到又羞又愧,一絲絲郁結時不時涌了上來。
“多謝姑娘搭救,小生感激不盡。只是……”
“嗯?”蕭墨兒故作听不懂的模樣。
“姑娘可否先放開在下,你我這般…實屬不妥,在下恐有損恩人清譽。”
蕭墨兒原本還想打趣一番,見他文鄒鄒的,如此無趣,不由得放開了他,摸了摸鼻子道。
“沒事沒事,你就當本姑娘日行一善吧。”
“不可。夫子曾教導︰君子不輕受人恩,受則必報。姑娘日後若有所需……”
元季抬頭一看,只見蕭墨兒早已遠去,背著他招手道。
“不用了。”
“不用了嗎……”元季若有所思的輕聲呢喃,“也是。”
說罷也自嘲了一聲,將散落一地的書拾起裝入書篋,負起單薄的行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師父,你怎麼又爬起來,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您這才躺了幾日,須好生調養半月才能完全恢復。”
“臭小子,你倒是教訓起師父來了。咳咳……”
白清子方想掙扎著起來,不想又被白生子按住了。一雙桃花眼微微斂著,如琉璃一般清澈純真,透著一股虛弱的氣息。
見白生子也不說話,幫他拍著後背撫平氣息,眉頭輕挑,話鋒一轉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若真心想孝敬為師,不如娶個媳婦,為師瞧著蕭墨兒那個丫頭就不錯。”
“咳咳咳…”白生子聞言猛地一陣咳嗽。
“我怎麼了,好你個呆子,是不是在白前輩面前說我壞話了!”蕭墨兒大步向前朝白生子走去。
白生子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腳卻已經懂事的開始跑了。
“你給我站住!”
“公主,你听我解釋……”
“你還敢跑?”
“我若是不跑,今後可就沒人照顧師父了。”
“我不打你。”
“真的?”白生子聞言將信將疑的放緩了腳步,還未等到答復,眼前一黑,臉蛋就被一雙柔軟小巧的手死死捏住了,剛想說話卻發現開不了口。
“唔唔唔……”
“哈哈哈好玩。”不捏不知道,一捏才發現原來手上的觸感這麼好,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捏著捏著,蕭墨兒不自覺的湊近了些,近到,連對方噴灑的氣息都能感受到。頓時心跳仿佛慢了半拍,她忙的推開了他,耳根子悄悄地染上了粉色。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她轉過頭朝著室內走去,悶悶的道。
“不好玩了。”
留下一臉疑惑不解的白生子。
白清子此時換了個姿勢,風情萬種的側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向滿懷心事的蕭墨兒走進來。
“丫頭,怎麼了,本尊的徒兒不能讓你滿意?”
“哼,不滿意,他無趣死了。”
“哦,那丫頭今日前來,不會只是為了找本尊解悶吧?”
“胤塵皇叔托我來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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