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淵大師。敢否與獨孤對弈一局?”孤獨越手執白玉棋盤來到一顆古松下。
溫潤的眸子如月光般皎潔,精心雕刻般的下巴此刻微微仰著,如墨的長發隨風飄起。
未曾有任何動作,然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卻不知不覺間散發出來,令人心生折服。
“來者是客。既然貧道與施主有緣相見,與施主對弈一局倒也無妨。”那卻淵盤腿而坐,三千青絲早已如雪般發白,雙目卻仍然清亮有神,一身青袍頗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氣質。
獨孤越笑著也席地而坐,將棋盤擱置于青石之上。摸著腰間的玉佩道︰“客隨主便,大師先請。”
那卻淵聞言一笑,執起一枚白子任意放置一處。獨孤越見了嘴角微微勾起,也是擒著一枚黑子擱在上面。
“大師對待世事都是這般隨心隨性嗎?”
“有無相生,難易相形。世事本就變化無常,何不順其自然,清淨無為?”
“大師有這般豁達心性,實屬難能可貴。不過孤獨敢問大師,若是世道待你殘忍不公,血淋淋的奪走你至親之人。這血海深仇,滅族之恨。又當如何?”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施主何苦為了一己恩怨,與黎民眾生為難。”
獨孤越卻是低頭一笑,執起一枚棋子輕輕落下道︰“大師是修道之人,應知眾生皆有劫。此生獨孤的劫便是在此,便是以天下為賭注,孤獨亦會毫不猶豫。”
卻淵輕嘆一聲,也不知為誰。“痴子。善惡到頭終有報,爾又何需以身涉險,深陷世俗的泥沼之中。”
獨孤越抬起眸子。不緊不慢,輕聲笑道︰“讓大師見笑了,只不過比起棋盤中的棋子,獨孤更願做那執棋之人。如此,才能牢牢把握自己的命運!”
卻是不知從何處傳來悠長的蕭聲,驚起了一群白鶴。山谷的風從林間穿過,而兩人身旁正是萬丈深淵。
“誒誒……松……松開”蕭墨兒一手捏著長滿荊棘藤條,瞪著拿著樹枝插進她發間的白生子。
剛好衛子陶路過,見了二人嘴角不由一抽。伸出手微微一抬,樹枝與藤條頃刻化為烏有。
接著蕭 也路過,發愁似的撫了撫額。嘲諷似的留下一句︰“白痴。”
“……”
“……”兩人微微愣住。
“老大,你快過來看啊。這里有一個山洞!”胖子在前招手喊到。
衛子陶等人聞言紛紛走向前。蕭墨兒好奇心重,跑到洞前伸手摸著石壁,一會兒拍拍門一會兒附耳去听。
“公主,你這麼敲門是不行的。”白生子不贊同道。
“呆子,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蕭墨兒回頭問道。
“你們仔細看看這洞前石壁上的石獅。”蕭 忽然出聲道。
“咦,這里怎麼缺了一只耳朵。”胖子上前摸了摸石獅。
冷折風身子一顫卻是退後了幾步,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他遲疑道︰“這個,是他給我的。”說罷拿出了一只耳朵形狀的石雕,遞給了衛子陶。
衛子陶伸手接過頓了頓,最後緩緩將石雕瓖進去,洞門漸漸開了。
入眼便是倒垂的青藤和石雕的狼牙,以及正前方巨大的石雕狼頭,旁側一左一右是兩條通道。
洞里面靜悄悄的,連平時多話的蕭墨兒也沒有出聲。胖子走在前面,抬起腿正要往右邊邁,卻被蕭 制止。
他停了下來。疑惑似的看向衛子陶。見衛子陶搖了搖頭道︰“胖胖,往左。”
果然左邊一條通道暢然無阻,只是走著走著,前方突然沒有路了,卻擺著一張棋盤,還是一盤殘棋。
眾人紛紛圍上前看著,白棋已被圍成死局,無力動彈,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這如何解?白子已經無力回天了。”白生子嘆然道。
“有道理。難道還能重新玩一回?”蕭墨兒也點頭道。
“有何不可。”蕭 俊眉一挑,摸了摸玉笛上的流甦,將棋子全都打亂。
“你!”正在眾人憤然之際,石壁卻忽然開了。入眼而去是一個巨大的環形走道,樓下還有一層,俯身低頭望去,竟是黑壓壓一片正在練武的士兵。
蕭墨兒驚訝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京城重地,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敢私自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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