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火域與第六域交界處的山林中。
“沈恭,第六域沈家下一代家主,第六域下一任守塔人候選人之一,第六域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因個人實力而讓沈家躋身第六域一流家族,如今沈家因不明原因沒落…;…;”
“行啦行啦,你就說我們該怎麼做吧,反正他長什麼樣什麼身世我們都不知道,也和我們沒關系,除了讓我們用武力帶他回去以外,我們可幫不什麼忙。”戰黎不耐煩地擺擺手。
不知道沈恭的名字?傻瓜才回信!沈恭這個名字他听說過,幾年前第六域與南之火域有點沖突,就在雙方對峙之時,沈恭代表第六域連敗五個火之域的兵長,火之域大為震動。這件事也就在火之域的妥協下不了了之。
雖然第六域沒有塔,但守塔人的稱號卻象征著整個域最強者!
而當時的沈恭,便有代表第六域震懾南之火域的實力!怎麼可能不知道!
“戰前輩不必擔心,沈大人就在你們火之域,我自有辦法找到沈大人的位置,只是找到以後,還請戰前輩相助,因為那時,我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風棋躬身道,語氣中有些愧疚。
“哦?有趣…;…;”戰黎摸了摸不足兩公分的胡子,“看來又要有好戲看了啊…;…;”
戰黎的胡子短且密,身體又有點胖,加他不懷好意的笑,怎麼看都像是個猥瑣大叔,只是此時戰黎背對著眾人,除了風棋以外,都看不到他的正臉。
陽宇早已被還給了戰黎他們,只是被風棋推走以後就掛在樹枝,加被點了啞穴,差點沒把他憋死,此時仍躺在地沒緩過勁來。
戰黎回頭瞥了陽宇一眼,沒好氣地說“等這個不爭氣的小家伙緩過來再出發吧。”
“額,那個…;…;戰先生?”風棋有些為難地再次喊道。
“哎呀,雖然我還是很不想摻和這件事,畢竟我們才從火之域出來,但是既然答應了你,就得幫到底了,不然落人口舌就不好了。”戰黎再次不耐煩地擺擺手。
“那個…;…;不是這個事兒…;…;您有沒有火之域的地圖啊?我得有地圖才能找到沈大人的所在。”
“額…;…;好尷尬…;…;”
就這樣,一行人還完全沒出南之火域,就戲劇性地又回去了。
“希望不會遇到梁子華那家伙吧…;…;”戰黎如是想道。
…;…;
“梁先生!”
季赫急匆匆跑進火殿梁子華的工作室,卻發現桌子有一大堆處理完的文件,梁子華竟然不見了蹤影。
“不在?廁所了?呵,怎麼可能!”
“火之塔也沒召喚他啊…;…;”季赫嘟囔著,“他不在,任務我找誰去啊?我該怎麼跟面說啊?這任務很重要,要是讓面知道他不在的話,可是要出大事的…;…;”季赫煩躁地撓撓頭,最後破罐子破摔“嗯——就這樣吧,戰黎應該知道吧?實在不行就邊趕路邊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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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赫這樣想著,轉身出了門。
就在他將要轉身之時,一句話突兀地從身後清晰地傳入耳中,季赫瞳孔瞬間縮成針眼大小!
“季先生,你終于來了…;…;”
火之域與第六域也就一片山林一座山丘相隔,從山丘北望便是一寫有“第六域”的巨大公示牌,南望寫的則是“火之塔”,不僅僅因為火之塔代表了整個南之火域,更是為了嘲諷第六域沒有塔這一事實第六域便自己建了“堂”這一和“塔”分庭抗禮的組織。雖然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但明爭暗斗一直延續到現在。領土,實力,潛力,直至尊嚴,小則口舌之爭,大則操戈相向,雖然都是小打小鬧,但每一個戰士的犧牲對塔的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喂,我說,那個沈恭為什麼不願意當守塔人呢?”
在路,阮靖不住地問風棋,風棋受不了了,終于說了實話“這是第六域的秘密,但是因為精靈族的原因,告訴你們也無妨。沈家被不明人士偷襲,地位一落千丈,最後被火之堂接收分配,只剩下沈大人一人,沈大人也因此對火之堂心存芥蒂。在告知沈大人將要成為守塔人的第二天,沈大人就消失了,我奉命追到這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請戰先生幫忙的…;…;”
“你不是能找到沈恭的所在嗎,那為什麼不自己去呢?”唐秋開口問道。
“額…;…;”風棋有些為難,看了看唐秋狐疑的目光,嘆了口氣,終于還是實話實說道“其實吧…;…;我是個路痴…;…;”
看風棋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小子們都忍俊不禁起來,但陽宇似乎對風棋拿他做恐嚇有點介懷,只是嗤笑了一聲,便裝作高冷的樣子扳起了臉。
戰黎皺了皺眉,像唐秋一樣狐疑地看著風棋,看得風棋背後發涼。
不對,他找我們是因為要和沈恭發生戰斗,而他打不過沈恭——這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其中具體細節不明。畢竟是第六域的人,不可能全盤托出。還有就是,他們剛出火之域,就有人找門來,這無論如何都會遭到戰黎的懷疑。真的是巧合嗎?還是早有預謀的?還有,既然風棋有找到沈恭的方法,那麼沈恭就沒有在一個地方呆著讓他們去找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戰黎終于開口“你在火之塔那里就盯我們了吧?”
風棋一怔,旋即苦笑了一下“本來感覺離沈大人很近了,但奈何找不到路了,才跟蹤你們的。”
“哦?是嘛…;…;”戰黎摸著小胡子,依舊一臉狐疑,但感覺風棋並沒有在隱藏什麼不好的事,就沒在細問。
幾人再次進入火之域。走了沒多久,風棋拿著地圖左找右找,帶著眾人左轉右轉,終于在一偏僻的旅館停了下來。
“額,就這里?”阮靖不敢相信,這比他家那草房子還要破爛的旅館,里面會住著第六域第一人?!
不僅阮靖不信,五個小孩子都不相信。但既然風棋這個路痴帶他們來了,他們就隨大流去吧,要是沒有的話,大不了好好嘲笑風棋一頓。
“應該就在這里了,這里氣息最濃重…;…;”
小子們听了“應該”二字後,就再沒心情听後面的話了。
“來了!”戰黎忽然張開雙臂護在小子們前面。小子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听得“砰”的一聲,之後前面塵土飛揚,像是一大鐵錘從數萬米高空墜落在他們前面一樣。
但是,戰黎看到了!一白衣青年拖著一道道殘影從旅館正門沖出,縱身一躍,右腳一下子搭了風棋的左肩!
之後,戰黎看到的就跟小子們一樣了。因為,他也沒看清楚!
“呼呼!”
陣陣罡風夾雜著無盡的塵土全部打在戰黎身,小子們安然無恙。
“風棋,我說多少遍了,別來煩我,我可不當什麼守塔人!”
“咳咳咳咳咳…;…;”
“阿嚏!”
青年的聲音被陣陣咳嗽和噴嚏聲掩蓋。
青年揮了揮袖袍,有一陣更強更烈的風把塵土全部刮散,一行人的模樣才顯露出來。
戰黎咳得涕泗直流,好不容易好了點,擤了把鼻涕,擦擦眼淚,才勉強看清青年的模樣。
二十來歲的樣子,白袍華服,眉清目秀,一副儒雅的樣子倒像一個書生,卻感知不出來他實力的強弱!
那青年也看到戰黎等人,開始打量起他們來。
當他看到戰黎身後的阮靖時,忽然很夸張地指著阮靖大叫起來“啊!是你!那個凌厲的小孩!”
阮靖也看向青年,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他那晚修煉的時候來了個青年踢開他的門,嫌他太吵,但不知為什麼又回去了,阮靖也就沒有在意。
但是,阮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就是第六域第一人沈恭!
雖然,那時阮靖也不認識他。
“哎?你們認識?”見狀,戰黎趕緊問道。
笑話!能不用嘴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動手!
但很快…;…;
“不認識…;…;”沈恭和阮靖很是默契地搖頭否定。
“額o…;為什麼又這麼尷尬…;…;”
“你們是風棋叫來的吧?”青年忽然嚴肅了起來,談話也就這樣回歸了正題。
“不管你們來干什麼,想跟我交涉,就必須打敗我!”此時,沈恭身散發出一往無前的王霸之氣。
“原來如此!”戰黎眉頭緊皺!他終于確定,為什麼風棋在開口之前要跟他打一場!為了測試實力!風棋明白沈恭肯定要這樣做!戰斗本身就避免不了!
見戰黎皺眉不語,沈恭開口道“前輩,我不會跟你打,在火之域傷了火之域的人可不好。”
“什麼?!”戰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狂傲,還是…;…;
但沈恭下一句話讓戰黎感覺心髒被狠狠捏了一下!
“能跟我打的,是您後面那位!”
戰黎像是被嚇住了一般,心髒不住地跳,冷汗順著臉滑落到地。
“後面那位?阮靖?不是!不可能是他!那麼…;…;唐秋?!把能量封印在中指的唐秋?!怎麼可能!沈恭怎麼可能會跟他打!唐秋還是個孩子啊!”
“不可能…;…;”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戰黎的肩!戰黎心里“咯 ”一下!
“下面,讓我來吧…;…;”
又一場戰斗,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