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夜哥不在這里啊。”葉無塵低喃了一聲，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抿住了唇，攥著衣角的手也松了開來。
等墨文一走張鑫就原坐回了沙發上，揉了揉額頭看向葉無塵道，“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我去交易區找無夜哥。”葉無塵側眸道，從房間里面拿起了一件棉襖後就跑了出去。
看著葉無塵的背影，張鑫挑高了眉毛，輕笑了一聲。
完全不知道墨文又擅自改變了計劃，醉無夜趕到交易區後就坐在一幢大概七層高的公寓樓上，悠閑的盯著下方來往的人流發呆。
蹲在一旁的曲堯堯把於菱的頭從麻袋里面露了出來，還好奇的戳了戳。
於菱的眼楮半睜著，依舊沒什麼表情。
見狀曲堯堯只感覺一陣無趣，她回頭看著醉無夜的側顏，拄著下巴問道，“醉帝，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醉無夜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陽，彎著眼楮笑道，“這個人造異能者的自爆，可以在這片鬧市區殺了多少人呢？”
“這些人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啊？”曲堯堯蹙起了秀氣的眉毛，盯著下房擠成一團的人流道，“等等，我們難道要把她扔到大街上嗎？”
“當然！要不然我們大老遠的跑這來干嘛。”醉無夜一拍大腿爽朗的笑道。
“你不是說是為了避開尋找這個人造異能者的人嗎？”曲堯堯撇嘴，“我姐說的沒錯，你果然滿口都是假話。”
“哎哎哎，渺渺竟然是這麼說我的？我很無辜啊。”醉無夜委屈的看向曲堯堯，聲音在此時听上去十分好听，“我可沒說假話，避開搜查的人也是我來這的原因之一。”
“唔，那你打算怎麼做？”撇了撇嘴，曲堯堯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會乘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當做垃圾一樣丟在人群中央，她現在沒有意識無法掙扎，又被麻袋包裹著，沒人會察覺到不對的。”醉無夜笑道。
“那萬一有人拆開了麻袋呢？”掃了眼下方的人群，曲堯堯擰眉。
“不會有人拆開的。”輕輕搖了搖頭，醉無夜側眸看向於菱道，“你還有多久的時間自爆？”
“四個小時。”於菱道。
“你可以提前你的自爆時間嗎？”醉無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當初空白告訴過他，人造異能者在缺少了意識芯片的情況下，對外界的一切都是信任狀態。
“可以。”一直沒什麼動作的於菱點了下頭。
沒注意到於菱的動作，醉無夜隨意的靠在滿是鐵銹的護欄上，打了個哈欠，“現在還不急，反正老大說他天黑之後才行動，我們過一會兒再讓這家伙自爆就好”
“為什麼不速戰速決？”曲堯堯有些無趣的問道。
“因為那樣就沒意思了啊。”起身走到於菱的身前，醉無夜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楮笑道，“於菱，你快要死了。”
於菱沒有出聲。
“你感覺怎麼樣？”醉無夜又問。
“很……開心。”於菱淡淡道。
開心？
覺得於菱的回答有些有趣，連曲堯堯也側眸看了過來。
“為什麼會開心？”她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會自由。”於菱微微扭過了頭，正好能將熙攘的人群收入眼底。
“死亡等于自由嗎？你這個理解不錯。”聞言醉無夜像是覓得了知音一般笑了笑，不無贊賞的道，“我也覺得是這樣，所以被我殺掉的那些人應該感謝我不是嗎？我拯救了他們，給了他們自由啊。”
莫名覺得醉無夜理解的這個自由和於菱說的自由不是一個意思，曲堯堯沒理會抽風的醉無夜，繼續問於菱道，“你以前不自由嗎？”
“不。”於菱簡潔的道了一個字，就沒了下文。
見太陽快要落山，醉無夜側眸對著曲堯堯笑道，“有什麼問題就快點問吧。”
“我正在想還有什麼問題呢。”
就在曲堯堯皺著眉頭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醉無夜忽然起身眯起了眼楮低聲道，“他怎麼來了？”
“誰？”曲堯堯順著墨文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抱著個槍的葉無塵。
“這不會是老大又擅自改了計劃吧？”醉無夜撓了撓頭，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讓曲堯堯看好於菱，自己則快步的朝著葉無塵跑去。
等醉無夜再上來的時候曲堯堯就注意到他的臉黑了一層，連笑容都僵硬了些許。葉無塵跟在他的身後，看上去有些緊張。
“怎麼了？”曲堯堯忍不住問道。
“果然是老大又改變計劃了。”醉無夜翻了個白眼，扭頭瞪著於菱惡狠狠的道，“現在把你自爆的時間調整為五分鐘。”
“好的。”
於菱閉上了眼楮，冰冷的聲音像是機械金屬一般毫無感情。
“怎麼突然這麼急？”曲堯堯兩下把於菱再次塞回了麻袋，還在上面束口的地方用繩子挽了漂亮的蝴蝶結。
“老大要求速戰速決唄，他現在已經往一二區通行處去了，我得馬上跟過去才行。”扛起於菱，醉無夜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跑了下去，擠進人群里面之後他便裝作不經意的把麻袋給丟在了地上。
“人造異能者的自爆範圍有多大呢？”趴在樓頂上看著人群，葉無塵有些不安的問道，“如果她自爆的話這里的人會死多少啊。”
“你想的事情還真多。”曲堯堯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不過都是些陌生人罷了，他們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
“可是……”葉無塵耷拉著頭道，“要是死了人的話肯定是我們的責任，畢竟是我們帶來了人造異能者。”
“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你難道每條都要管嗎？”葉無塵話音一落醉無夜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等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來的醉無夜正在在他身後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無塵覺得自己無力辯解。
沒有理會一臉糾結的葉無塵，醉無夜盯著人群就對葉無塵和曲堯堯道，“我今天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