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氣喘吁吁跑進來的葉無塵突然喊道，他扯著自己的領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條路呦危險。”
“你怎麼知道。”修齊皺眉。
他現在可以利用一個整體的東西來進行一定範圍的搜查，但是卻無法察覺到在這個整體上面細小的雜質。
“我……就是感覺那里很危險。”葉無塵看上去有些焦急，“請相信我，這是我的直覺。”
“還有別的路。”墨文似乎把葉無塵的話听了進去，他抱著于藍穿過走廊找到了另一條樓梯。
“這條安全。”葉無塵喘著氣道。
醉無夜深深的看了葉無塵一眼，和修齊率先跑在了前面。
當他們跑到三樓的時候猛的听見了機槍發出的“突突”聲，走廊口的牆壁也在瞬間多了好幾個彈孔。
“你們不要過來！”
听上去是一個粗狂的男聲瘋狂的吼道，聲音嘶啞難听。
于藍一听到槍聲就扁著嘴再次把頭藏進了墨文的臂彎之中，儼然做了一只鴕鳥。
“啊……真是。”醉無夜有些興味的笑了笑，舉起雙手來走了出去，“別開槍，我沒有武器。”
在他出去的一瞬間對方立刻就開了火，可是他的子彈這一次卻齊齊的卡在了半空中。
“我都說了別開槍了。”
醉無夜的眼楮彎的像是狐狸，他聲音听上去無害爽朗，卻幾乎在眨眼間就撲到了開槍的那人身前，在那人詫異的目光中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腹部。
“不然是要吃苦頭的。”
在醉無夜成功拿下這人的幾秒內墨文也走了上來，他就靜靜的站在走廊里面，抱著于藍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
那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他回身試圖反抗，卻被醉無夜更加狠厲的用手肘猛擊他的後背，在他無力反抗的時候摁著他的頭砸在了地上。
鮮血四濺之間醉無夜發出了一聲舒暢似的笑來，他的笑容陽光快樂，就像是放學後約在一起打籃球的少年，洋溢著青春與活力。
“我已經好久沒動過手了。”
葉無塵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忍住了要逃跑的沖動別開了眼。
在交接城里面打死人的這種事情絕對不少，但是他一向是敬而遠之從來都不曾參與。
但是現在，他是這些施暴者的伙伴。
“先別打死。”抬手攔住了醉無夜掏著匕首的手，修齊蹲下來盯著那人，一字一頓的道，“你，在哪里住。”
那人滿臉的胡子都染上了血漬，他渾濁的眼楮瞪著修齊，幾乎要從眼眶里面瞪出去。
“我呸！”他冷笑，一頭蓬亂的頭發讓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野人。
修齊抿唇，站起來退後了半步。
沒了修齊的阻攔醉無夜立刻掏出匕首搗進了男人的左肩處，一下一下摩擦著，緩慢的割斷他的骨頭，扯下了他的左臂。
那人痛的已經渾身痙攣了起來，受傷的地方不要錢的往外冒血。
“失血過多我會很難辦的。”醉無夜嘆氣，把手附在傷處，在瞬間止住了血。
扔掉手里的胳膊，他像是完成了一件藝術品一樣小心的把匕首扎進了男人的右肩，用同樣的方式扯下了他的右臂並且止血。
在這期間于藍的胃已經開始瘋狂的叫囂了起來，她抬眸扯了扯墨文，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阿文……”她頗為委屈的扁嘴道，“出去。”
看了眼渾身是血的葉無塵，墨文有些懊惱的點了下頭，歉意的吻著于藍的額頭道，“是我疏忽了，我們這就出去。”
抱著于藍走下了樓梯，他站在樓道內和于藍一起看著外面紛飛的大雪，安靜卻也不至于無聊。
而葉無塵並沒有離開，他全程都看了下來，心情從一開始的害怕到震驚，現在卻成了一種超脫的平靜。
他看著眼前血。腥無情的一幕，最終只是撓了撓頭。
等醉無夜把目光放在男人左腿關節處的時候修齊再一次制止了他，蹲下來繼續道，“告訴我，你在哪里住。”
那人這一次沒有出聲，只是抖的越發的厲害了。
“我說修齊你妨礙到我了。”醉無夜用他無光的黑眸看著修齊，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感情，“我需要一個人享受他的生命。”
“好，那你記得把地址問出來。”修齊見狀就知道醉無夜已經褪去了他近乎完美的偽裝，露出了真正的獠牙。
“我會的。”醉無夜低下頭，扭著男人的身軀用匕首穿過他厚重的褲子剜出了他的髕骨。
“啊啊啊——”
倒在地上生不如死的男人終于崩潰了，他瘋狂的扭動著還有知覺的大腿，用淒厲的聲音吼道，“我說，我都說！”
“誰讓你說了？”
醉無夜瞪大了眼楮，一腳踩斷了他的半條腿吼很生氣的道，“你應該再堅持下去才對，起碼在我割下你的舌頭之前你都應該保持緘默。”
男人無力的張開嘴，口水從他的嘴角里流出沾染在了地面上。
“惡魔……”他哭泣著。
“讓他先告訴我地方。”修齊擔心男人真的崩潰什麼都不說，頂著醉無夜吃人的目光就再次蹲下來道，“說吧。”
“在這樓的地下室……鑰匙、鑰匙在我的褲兜里面。”
聞言修齊立刻從他已經被血浸透的褲子里面掏出了一把鑰匙，滿意的站起來就轉身往樓下走去。
“別玩太久，要是可以的話再問問他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當然！”醉無夜笑道，把玩著匕首又開始研究在哪里下刀子好。
葉無塵依舊站在原地，看起來沒有離開的打算。
路過的修齊倒是多心的掃了他一眼，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受盡折磨的男人此時立刻就明白他哪怕開了口卻還是要繼續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心中的絕望在此時轉化為了力量，他用盡全身力氣揚著脖子就吼道，“你們這些惡魔！欲盟、欲盟的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什麼？”
醉無夜和正準備下樓的修齊都是一愣，待他們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把頭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這用盡全力的一擊幾乎讓他的脊椎都突了出去，當下就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