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ab" align="left"><tr><td>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src="/scripts/read/style13.js"></script>
    </td></td>
    踢斗!
    這是不知道從那一個年代就興起,卻似乎更象是歷來收糧稅的規矩,一個不是大唐律法,也不是縣衙的規矩。
    可真真正正卻是收糧的規矩,所以村長沒有半點反應。
    那衙役給村長跪下了,因為事先杜縣令有過交待,今日收糧稅不得踢斗,因為這是收秦王農莊的稅。
    這會杜縣令也臉色發白,手也有一些顫抖,膽怯的看著李元興。杜縣令真的很怕李元興發火,所以小心的打量著李元興的神情。
    李元興卻非常的平靜︰“早听過踢斗,今天倒是親眼見到了。”注意到杜縣令那緊張的神情,李元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這一拍差一點讓杜縣令連碗都扔了,卻听李元興說道︰“本王沒有生氣,別緊張!”
    能不緊張嗎?杜縣令的魂都飛了,剛才真的感覺象是一巴掌就閃了過來。
    整個敞院所有的歡笑聲都停下了,小孩子們則被大人抱住,有的還捂住了嘴。
    李元興走到那個衙役面前︰“有過計算沒,收糧稅所需要的成本有多少,你們的運費,還有保管費,以及糧食的損耗之類!”
    “回,回,回!”衙役連說了三個回,都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倒是杜縣令這會已經回過神來,看樣子秦王殿下真的不象是生氣的樣子,所以他過來回答道︰“殿下,您說的這些也有不同,長安縣近,所以消耗少些。要是遠的縣往府里送,最多的可能達到一成。”
    “長安縣半成夠嗎?”李元興問了一句。
    “夠,三分就夠了。因為整個長安縣都是殿下的,收糧稅也都會集中在幾處,所以運輸上消耗極少。”杜縣令如實的回答著。原本他是計算著,不要踢斗,那差的部分縣衙想辦法補出來。
    李元興笑了,回頭對里正說道︰“看把大伙緊張的,應該請個戲班子過來唱唱。”然後又對杜縣令說道︰“這就麼定了,加半成。你順便上一個表章,本王落印。這部分支出不如放在明處。”
    “是,殿下所言有理!”
    “本王以前听說過一個故事,有個踢斗的,將斗整個給踢翻了。衙役其實也是無心之過,但結果卻是很讓人為難的,交稅的再拿不出那些糧了。可規矩卻不能壞,所以起了械斗,還死了人。”
    李元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縣令要是不明白這縣令就白當了。
    “秦王仁厚,下官知道殿下苦心,今晚回去就寫表章!”
    “就在這里寫,一會秦王莊用印。以後長安縣加半成,不要踢斗。衙役也不容易,農戶也都不容易,相互理解一下對方,以後也好相處!”
    李元興幾句話把衙役說的眼淚嘩嘩,只是不斷的磕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元興給里正打了一個眼色,里正扯開嗓子高喊一聲︰“各村,上糧稅,分糧了!”
    秦王農莊,只有最初的三十幾個村子負責種了玉米,後面再進來的工匠的家人,一是進莊太晚,他們進莊的時候,玉米已經開始結棒子了。二是,里正李老頭還怕這里混進了壞人,把家家戶戶審了個遍,所以也沒給他們什麼好地。
    開荒、種些菜、干些雜活。
    真正需要上交糧稅的,只有三十二個村子,一村不上稅,這是秦王莊自留種田與菜地,所以合法合理的不上稅。而二村,則是功勛世家,新搬到這里至少要免三年稅。其余的三十二個村子,也全是按村計算,各有不同的減免。
    “三村二道門老白家的!”里正搖了搖鈴鐺,賬房老頭念了一句,三村的村長高喊一聲,呼啦一下就沖過來的七八個壯漢,年長的不過四十歲上下,年齡小的十五六歲,都是一身結實的肌肉。
    不過,最顯現的卻是一個獨臂的,傷口還有血的少年。
    李元興側頭問白二娃︰“那是你弟弟三娃,本王不是說叫去傷兵營報道,殘了有本王嗎?怎麼就回家了!”
    “沒敢不听話,這是回家看看爹娘。”白二娃趕緊解釋著。
    那邊三村長大笑著︰“好家伙,就你們家今年痛快了。米二百斤,面三百斤,豆一千六百斤,錢十三貫,帛四匹。”念完之後,三村長放聲喊了一噪子︰“家里沒出娶的都看好了,白家這里還有四個沒娶呢!”
    嘩!敞院里全是笑聲。
    那些對于長安城的富人,對于士族來說,真正是微不足道的。可這二千斤糧,十三貫錢,對于普通農戶來說,當真是窮人里突然出了一個富戶的感覺。誰家曾經有過超過三貫的存錢,誰家倉里有千斤糧呀。
    白家有兒女末娶,就這家境放出風聲去,保證媒婆踩擠破門!
    按手印,扛糧包,白三娃遠遠的向李元興行了一禮,李元興擺了擺,白三娃樂呵呵的用一條手臂夾著那四匹帛跟著家人跑了。
    緊接著,又是下一家。
    一萬多戶呀,這要分到什麼時候。
    可看農戶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都非常喜歡這種一家家分的場景,那怕是分上幾天幾夜也是樂事,就是看著這事,就樂。
    難得有一樂,唐朝這會也沒什麼娛樂活動。
    分糧這幾天時間,如果讓所有人都能夠真正開心幾天,也是件極好的事情。
    秦王莊的農戶們都樂著,這份歡樂李元興很高興。記得剛剛到大唐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這些農戶的時候,李元興是心痛的。他們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勉強,而此時,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明年會更好!
    李元興悄悄的離開了,不願意因為自己離開而影響到這份歡樂。
    回到莊子的時候,去長安城送信的快馬也回來了,只有四十里路,秦王的一流騎士一個時辰能打一個半來回,這會李元興在農莊都耽誤了兩個時辰了,送信的人自然是連回信都帶回來了。
    秦瓊的信中只有一句話,老狼與李常可信。
    李靖的信說的就多了,足足寫了一百多個字。在大唐一個百字以上的書信,需要五張紙,要知道大唐的人節約呀。很會省紙與省墨水的,所以一百多個字表達的意思,絕對超過現代一千多字。
    李元興很慚愧,因為有一半以上的語句他還是看不懂。
    引經據典,李元興根本就不知道引的是什麼。
    可李元興會猜,根據信的語氣,再加上大概的意思,李元興猜測李靖的意思就是。李元興這是一種改變,既然忠于秦王府,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了秦王府,那麼相應的身份,地位都應該擁有。
    然後,李元興感覺到還有一層意思。
    那就是,你五郎先來,扛過御史那些鐵嘴之後,我李靖也試試給家臣提升身份。
    “二娃呀,去叫咱秦王府的那些會寫的準備請柬,秦王莊後天有一個重要的儀式。本王招收家臣,這個讓他們來觀禮。具體要請誰,讓那些會動腦子的人去想吧。然後請柬怎麼寫,也不要來問本王!”
    白二娃點了點頭,親自去了。
    秦王莊,也是有一個完整的官職體系的,最高有長史,接下來各種管事的,有品階的官員二十好幾位,到現在李元興都沒有分清這些官具體都管什麼。
    這一點,李元興自認還不如白二娃。
    每次讓安排什麼事,白二娃肯定能找到專管這種事情的正主。
    李元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還有劇本要寫呢,原先的劇本李元興其實認為也不錯。可是正如櫃爺說的,難道要在臉上刻一個大唐二字出來嗎?
    少的是什麼,是大唐的風土人情。
    農莊就是風土人情,老狼也是,過幾天完成了家臣的儀式,給老狼風光的辦一場婚禮。
    與此同時,趙言德正在經歷著生不如死的訓練,李常只說了一句話︰“連殺人都不會的,有什麼資格當密探。還敢說自己心夠黑,這只能說是臉皮厚,什麼假話都敢說。”李常曾經身為天策內衛密探頭子,自然有其專業性。
    武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