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月子有沒有事睜開眼楮給我看看我輕輕地搖晃著懷里的月子,月子緊緊地眯著眼楮,細密的眼睫毛顫抖著。小說
月子似乎想要睜開眼楮,但是,臉卻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到月子的狀態,我知道她不能等救護車了。必須趕快送去治療。
我咬了咬牙齒,然後直接抱著月子,沖出了周圍的警衛的包圍,直接朝著派和諧出所的出口跑去。
滴滴答答的鮮血隨著我的奔跑不停地灑落在地,觸目驚心。
我的身後,是警衛的叫喊聲,但是對我來說,那都是耳邊風。
月子,喂,你堅持一下堅持住
雖然全身酸麻難惹,但是我還是抱著月子一路狂飆。月子歪著腦袋,身體軟綿綿地橫躺在我的懷里,眼楮似乎在微微抖動,但是始終沒有能夠睜開,也不能說一句話。
月子真的出事了。
我一直跑過了派和諧出所的長廊,跑出了外面的大門,幾個守衛員跟在我的身邊,但是我根本沒有時間理睬他們。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月子送了我自己的車,然後一路狂飆朝著最近的醫院方向狂飆而去。
月子,堅持住
再堅持一下,忍一下,月子
別睡著
听得見嗎你听不听得見我的聲音
一路,我不停地對月子說著話,但是月子只是半昏迷似的躺在座位,胸口微微起伏,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月子沒有反應讓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手給捏住了似的,無地恐慌。
月子不會死吧
她不能死啊。
這些話在我腦海里反復地閃爍,我的神經都幾乎崩潰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沖進醫院的大門的,只記得無數的保安沖了出來攔我,但是當看到我懷里橫抱著的滿身是鮮血的月子時,他們全都愣住了。
很快,醫院的醫務人員把月子抬了擔架,給月子戴了氧氣罩,匆匆忙忙地一路直奔向了手術室。
醫生說,月子失血過多,內髒可能也有受損,後腦也破了個小口子,流血不止,必須動手術。在前往手術室的路,我一直都站在月子的身邊,和醫生一起推著擔架車。
那時候的月子,已經連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我真的是感到心頭冰涼,如墜冰窖。
這一切實在來得太過突然了。
才不到20分鐘前,月子還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微笑著走出派和諧出所的大門,迎接嶄新一天的陽光,可是現在,月子卻是躺在了我的面前,奄奄一息,生死未卜。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我真是恨不得殺了李金名,但是現在算殺了他也沒用,李金名也逃不了被jc逮捕的命運了,但是算殺了李金名,月子也未必能救回來。
我跟著擔架,一路追著月子,一直跟著她到手術室的門口。
短短幾分鐘的路,我不停地叫著月子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感覺到自己臉完全濕了。月子艱難地眯著眼楮,似乎听到了我的叫喊,她輕輕地張開毫無血色的嘴唇,但是卻沒有吐出聲音來。
愛
在快要到手術室門口時,月子溫熱的手忽然緊緊地抓住了我,她忽然微微睜開了眼楮,漸漸暗淡下去的美眸看著我,失色的朱唇忽然吐出了一個字。
什麼月子,你想說什麼看到月子想開口說話,我真是大喜,急忙湊腦袋,想要听清楚月子說的話。
愛惜的
月子看著我,嘴里艱難地吐出模糊的字眼。
什麼
我沒有听清月子說了些什麼,說完這些話的瞬間,月子眼里的神彩漸漸淡下去了,溫潤的感覺從我的手心那樣溜走。
最後,她那樣閉了眼,再也沒有出聲。
月子月子我輕輕地叫著月子的名字,但是月子再也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響動。
月子我撕心裂肺地喊著月子的名字,醫生前制止了我,而下一秒,月子被推進了手術室的大門。
隨著鐵門的緊緊閉合,月子那樣消失在了黑暗之。
只剩下我止步在了手術室的大門外,渾身是血,心涼徹骨。
只有手心,還殘留著那一點點溫暖。
那是月子傳給我的溫度。
月子那樣被送進了手術室。
而我,只能無助地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坐在外面的長凳,傻傻地等待。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才坐了一會兒,幾個民和諧警從外面走了進來,說要找我談話,李金名的事要錄口供,我說月子正在做手術,月子在國只有我一個朋友,等她手術做好了我再去派和諧出所,讓他們諒解一下。得知我和月子的狀況,民和諧警也沒有為難我,說是等手術結果出來了他們再來找我,然後記下了我的聯系方式走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那樣等著。
看著時間一秒一秒地走過,看著手機屏幕的時間一點點地走動。
我不知道對于月子來說,她的時間還剩下多少。
是一個小時
還是兩個小時
我真的不知道。
拿著手機的手還沾著月子的血。淡紅色的血已經凝結在了我的手,但是我沒有擦去。
那是月子為了我的流的血。
我永遠擦不掉。
看著手的血跡,我的腦海一片混亂,唯獨不斷地閃爍著月子被撞的恐怖場景和月子被送進手術室前的那張開嘴說出我听不清的話語的場面
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看到我,她直接跑了過來。
看到她,我站起身來問︰她怎麼樣了
你是她的男朋友對嗎她現在失血過多,需要輸不少血。醫生皺著眉頭,有些急促地對我說道。
醫院沒有血袋
沒有。o型的血袋今天用光了o型血是萬能輸血型的血,但是只有o型血才能輸給o型血。
o型血那我是。沒想到月子的血型正好和我一樣,我不假思索地提出要鮮血。
那好辦了,你跟我來驗血室,我找人給你檢驗一下血型然後盡快抽血。得知我的血型符合後,醫生松了口氣,她直接帶著我去了最近的驗血室,抽取了我的血進行了簡單的堅定之後,直接抽了我將近400毫升的血裝進了血袋。
抽的時候,我讓醫生多抽點,寧可多也別少了。
獻血之後,我感覺到整個人都虛弱了很多,渾身都有些無力。這幾天我本來受過傷,流了不少血,身體虛弱,現在一口氣抽了400毫升的血液,頓時整個人都虛了下去,只感到頭暈眼花。醫生給了我一杯葡萄糖溫水,我按著拔針口靠在椅子喝了幾口水半天才稍微好轉一些。
我勒個去,生平第一次抽血,居然抽了那麼多,把人都抽脫了,真是要命。
但是,抽再多的血我也不後悔,因為,我這條命幾乎可以說是月子救的。
現在,是該換我救她了。
我那樣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手術的消息。
期間,我想聯系月子的親人或者其他朋友,告知他們月子的情況。
但是想到最後,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辦法聯系月子的親人。
月子的手機在她身,而她在手術室里,而且自從月子脫離了白雲之後,也沒了多少朋友,我也無從聯系。至于月子的親人,更是遠在海外,我更是沒有辦法去聯系,算聯系了,因為語言不通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知他們情況。
粗略一算,我居然發現,此刻,我居然是月子唯一的熟人。
我真是有些擔心,要是月子出了事,我該怎麼跟她的親人解釋
我真是憂心忡忡。
腦海里又回想起了平時月子那充滿魅力的笑容。
現在想來,卻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月子的笑容,忽然變得那麼的遙遠。
想起和月子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只可惜那個夢,為什麼那麼短暫。
我痛苦地把臉埋在手里,手的血腥味讓我頭腦昏昏沉沉。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月子推我時的那一剎表情。
那一刻月子的表情,是微笑的,釋然的。
直到最後,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在被車撞到的那一刻,為什麼月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為什麼她一個女孩能把我推那麼遠。她明明可以自己逃開,卻為了推我,失去了自己逃跑的機會。
我不知道要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救別人需要多大的勇氣,但是那一刻,月子的心里肯定很復雜吧。她那時候會想什麼呢
她,為什麼會救我
是因為我是她朋友
因為我和她相處了那麼久
還是出于本能
或者是她真的喜歡我
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我只知道的是,我真的是欠了月子一條命。
我欠月子的,真的太多了。
或許,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吧。
我從來沒有欠任何一個女人這麼多過,情感工作,甚至生命。以前我欠的最多的人,除了我爸爸,陳先生和王胖子,是趙慧但是現在,那個人是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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