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天空,亮白色的地面,走過之處長出大片大片的櫻花樹,還有那不斷零落下來的櫻花瓣,櫻花瓣飛舞如雪,美得像是夢境,我一身白色貼身一群,長發在雙肩垂蕩,這里是哪我又為何會在這里
雙腳只知道邁著輕快的腳步,一步步的走著,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節奏,好像是自己會飛一樣。 vw
你個笨女人,為什麼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耳邊忽的傳入的聲音,促使我猛地扭頭,看見身後一片消瘦高挑的身影,但無論怎麼努力的伸手去撥開,都無法撥開他臉那層層疊疊的粉紅色花瓣。
你是誰是是大少爺嗎
我問他,因為空氣里飄散著那股特有的清香味,那麼的綿密簡直只要聞一次會記住的香氣。
如果有下次,我不管你了。
別別拋下我一個人,千萬不要留下我一個人那人影隨著我的叫喊聲越飄越遠,我怎麼都追趕不,它飄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我一下跌倒在地,隨之猛地整個人睜開了眼楮,眼前的白色瞬間被一抹橘黃暖色代替。
我睜開因為干燥而黏住在一起的嘴唇,全身下都透著疼痛的感受,嗓子費力的呼吸了兩聲,眼前的一切才逐漸拼湊完整,木質的天花板,暖色的燈光一點也不刺眼,我嘗試著動了動手,手像是不是我的了似的,疼的如同斷裂開了一樣。
眉頭不由皺起,扭動著脖子朝左邊看去,竟意外的看見了一個身影,他趴在床,面朝床頭這邊,我緩緩的把視線伸長去看,看見了左祁鹿那張消瘦俊美的臉,暖黃色的光為他過于蒼白的皮膚鍍了一層柔亮的暖,看起來他本來的蒼白更是多了幾分美態。
眼珠在眼眶內轉動,沒錯,這里是左祁鹿的房間,我又再一次的被他救起了,可想到這里心里猛地冒出一陣矛盾,他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又要救了我他不是想要折磨死我的嗎想到這里,胸口猛地一陣刺痛,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左祁鹿被我驚醒,身體一下坐起來,蹙眉朝我這邊伸出雙手。
別踫我我勉強忍住胸口那難耐的刺痛,控制住不再咳嗽,瞪著一雙剛才因為咳嗽嗆出的眼淚,眼淚模糊著他的眉眼,但我此刻的目光里應該是充滿強硬和恐懼的。
你是精神分裂嗎現在的你,又是哪個你是好的你,還是壞透了的你
當我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眼角更是一陣酸脹,眼淚把眼前的臉孔揉碎的成不規則的多面晶體,心疼的厲害,也委屈的厲害,雖然我知道自己此時的任何情感,對面前這個冰冷的人來說,都顯得那麼的多余。
我費力的從床下身,可雙腳像是踩著刀子似的,剛落地摔倒個結結實實。
你這麼笨,還想要去哪
對我笨,我愚蠢透了怎麼會相信你的話,怎麼會那麼相信你,然後錯過了一次又一次可以把你弄死的機會我突然間爆發出來的憤怒,徹底的燃燒了我的理智,找不到可以拿來用的工具,值得抬起雙手用力的朝著左祁鹿的身砸去,不管哪里是臉,哪里是頭,哪里是身體。
不管他等下會不會又想要怎麼樣對待我,時好時壞的像是一個精神病一樣的虐待我,我無所謂,因為我想要宣泄,我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這麼的白白死去,算死,我也要從他的身狠狠咬下來一塊肉吞進肚子里,然後再死
我在胡亂咬住了他的肩膀,可他卻一動不動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擊,這讓我哭的更加厲害,因為我是不懂,他到底揣著個什麼樣的心怎麼能說變變,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難道真的像大師說的那樣他是心存善念,只是也有邪惡相隨的那種吸血鬼嗎
你鬧夠了嗎他低沉的嗓音在我冷靜下來片刻後響起,眼淚干在臉,整張臉緊梆梆的難受,眼楮也腫脹的厲害,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時的感受,帶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難言。
他朝我伸手過來,直接把手臂順進我的手臂下面,摟住我的身體,一下把我從地抱起來,走到床邊把我又放回到床,我仰著臉看他的臉,沒有什麼表情,雙眼的藍色,像是被封凍住的,冬天的天空一樣,像一塊堅硬的玻璃片。
你在這里休息,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我能休息得了嗎你們不是說要折磨我,看著我怎麼痛不欲生的嗎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宣泄用光了我身體里的力量,此時說話的我,語氣輕柔的像是一朵棉花似的,以至于,本來是怨氣滿滿的話,卻說得倒有了幾分情意綿綿的味道。
老老實實待著你的。他簡簡單單的回應我,然後把被子在我的身蓋住,他順著床邊走過去,一直隱沒在門外,門鎖鎖起來的聲音,這扇門真的能夠讓我幸免遇難嗎
休息的時候,才想起來大師給我的那個可以免受疼痛的像是桂皮一樣的東西,我把它含在了嘴里,果然能夠瞬間止疼,還有芳草香,這個是給左祁鹿喝的,看著他剛才對我的舉動,想必他的心里真的像大師說的那樣,存在善念。
那麼我把這個芳草香放入他的茶杯里,他會徹底變成好的人,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里的時候,心里竟還帶著一絲興奮的感受,可能是因為身的疼痛感消失,人也從剛才的萎靡狀態里清醒了過來,精神了不少,下床走到窗口,隱蔽在窗簾後面往樓下看,看見左祁鹿好像在和左祁哥爭執著什麼話,在左祁哥的身邊還站著阿。
左祁鹿朝著阿差點要動手的時候卻被左祁哥一把推開,這麼一推卻是力大無窮的,直接把左祁鹿推倒在地,阿見左祁哥佔據了風,高興的拍手,左祁哥抱著阿的腰身走進了宅子里,空蕩的淒冷的院落里只剩下左祁鹿蒼白的身影。
我見狀立馬匆匆的小跑到門口,看見一旁的長圍巾,立馬拿起來包裹在自己的頭,然後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我知道在宅子的後面有個後門,後門也能通向院子的方向,我快步的朝著後門走去,生怕會踫見左祁哥他們。
不過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我來到院落這邊,看見左祁鹿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躺在地像是慘死了一樣的一動不動,我快速的拍醒他,他皺眉還在訓斥了我一聲,我也沒有理會那麼多,把他扶起來,朝著後門匆匆回了宅子。
終于回到了房間,雖然他很瘦,但是他高大的身材骨頭敲碎了還是很有重量的,他躺在床,臉帶著虛弱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後,他跟我說左祁哥在他的身體里種下了一顆丹藥,這顆丹藥可以控制他的法力,是不讓左祁鹿徹底的恢復,但是也能讓左祁鹿擁有一定的法力幫他,還有之前那真心的事情。
雖然鹿人很難求,但是普通的鹿人還是可以找到的,那真心便是不相干的普通人的心髒。他說的話讓我感到驚訝,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心也確實沒有了,當我不解的時候,他的視線朝我的胸口看過來。
你你往哪看呢我抬手抱住了胸口。
你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他蹙眉不悅的語氣說道,弄得我還怪尷尬的把手放下來,他直接抬手捂住了我的胸口,我猛地一個激靈,手抬到一半便沒有繼續抬來,只見他的手掌心在我的胸口緩緩的暈染開一片火紅色的光。
那光亮閃爍著耀眼,像是在我的身燃燒起來大片的火種似的,我只覺得有一股熱度熊熊起來,差點沒有控制住的抬手把他推開,在這個時候,他才把手縮了回來,之後我抬手捂住胸口,過了大概幾秒鐘,我的手掌心猛地感受到了一陣心跳聲。
心跳我的心髒回來了
我興奮到,他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便立馬閉嘴。
不是你的心髒回來了,而是之前我把你的心暫時麻痹,剛才我只是把它又再度喚醒過來。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是我誤會他了想到這里頓時感到慚愧,他已經救了我那麼多次了,我竟然還是在不斷的懷疑他,還是覺得他是個壞人。
我
行了,你不用再說什麼了。他低聲的聲音說道,我抿著嘴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直接從床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沖他九十度的鞠躬,感謝你又再再再一次的救了我的命。我在沖著他鞠第三下的時候,他伸手擋住了我。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可不想再死一次。
他還能用話來和我打趣,看來是原諒我了,于是我笑著坐在了他身邊,準備把大師的事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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