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生死之劫
初雲靜下心來,繼續問道︰若是已經了蠱,可有方法可以醫治
楊曾的臉漸漸低沉了下來︰只怕世間沒有幾人能夠做到如此了。輕嘆一口氣口,便憶起了當初自己回大漠的原因。
當時苗寨的寨主也是一個女人,精通各種巫術,楊曾先生潛心研究的便是攻克巫術的方法,二人可謂是針鋒相對。
可不打不相識,在交手數年之後,二人已經心生愛意。那個苗寨寨主竟然在他放下警惕之後,想要施蠱,為的是楊曾能夠陪他一生一世,也為了能夠爭贏這數年來二人的惡斗。
幸好他常年研究蠱術,早在自己的身帶了另一只等同功效的玉鐲。才幸免于蠱,只是這件事之後,他與苗寨寨主便斷了情義。
先生且說來听听。此事關乎到她同獨孤初陽的性命,初雲謹慎問道。
若是了蠱,只怕男的便會慢慢的愛施蠱之人,一生一世相守,永不分離。可若是男的另有所愛,且用情至深,願意挖自己心頭之血十日,能夠攻克這致命的蠱術,否則離開施蠱之人,只有一死了。這個方法極為血腥,連楊曾也不曾用過。
楊曾從懷掏出了一只鐲子遞與初雲︰這一只鐲子和你那個本是一對,我如今也無用了,送與你吧。
初雲的手剛剛觸踫到玉鐲,便覺得身的炙熱之感得到了緩解。這玉鐲的來歷竟如此之懸妙,更是襯托了它的貴重。
算她同醫仙是師徒關系,收了那玉鐲,心也覺得有些不妥,更何況如今贈鐲之人,是一個初次見面的師叔呢。
若是論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叔,這個玉鐲,我不能收,實在太過貴重了。初雲將玉鐲遞了回去,神情堅定。
可楊曾先生更是不容分說的將玉鐲推送給初雲︰這玉鐲在大漠便只是一個玉鐲,沒有一點的價值,你雖有一個,可身邊之人也可佩帶,若是男子,便可將這玉鐲打造成玉墜,帶在身旁,也有這個功效。
初雲憶起妙雪郡主對獨孤初陽的情誼,只覺得她對王爺下蠱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初雲沒有再推辭,將玉鐲收了回來。
她滿眼的感激︰回去之後,師叔可有話要我帶與師父
楊曾早已看破了紅塵,算是昔日的舊友,只要知道他且平安,也了無牽掛了。
你只需和他報個平安,說我還活著行。你說,楊曾說,他估摸著自己還能再活個五十年,到時候要和他較較。楊曾輕撫著白須,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這世外高人都是如此,初雲不由的佩服這些人的胸襟。可自己偏偏是有仇必報,執念于感情之人。
你還需靜養,我也不打擾你了。楊曾先生從凳起身,只留下了一個背影,便離開了大殿。
初雲在床榻之,整整躺了三日,期間,納樓然除了朝,便呆在初雲所處的殿內守著她,也不靠近,只是遠觀,心里也覺得舒服。
鳳臨國,獨孤初涅合了手的奏折,殿下只剩下了二位皇子,他將手伸了額頭,輕輕捏著。
父皇近來頭痛病犯的厲害,可有找太醫獨孤初陽望著一籌莫展的皇,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手總在自己的穴道搓揉。
獨孤初涅有些不悅︰這點小毛病何足掛齒,莫要再說了。大漠朝奉的人提前了幾日,你們覺得這是為何
獨孤初睿凝眸望著皇手里的奏折,道︰大漠一戰,雖說是勝了,可不得不防,這場戰爭便是他們主動挑起的,若是養精蓄銳,只怕又會卷土重來。
皇點了點頭,獨孤初睿所說,正是自己疑慮之事。況且朝奉的日子按理說應該不變,歷年來都是這般,這提前了幾日,不知是對鳳臨國的挑釁,還是真的事出有因。
兒臣認為不是這般,大漠這一任的君主雖是好戰之人,可也重情重義,既然簽訂了合約,應該不會有異變。獨孤初陽娓娓道來,憶起那日大漠一戰,仍是覺得痛快,恰逢敵手。
獨孤初涅雖是覺得也有理,只是這八皇子一向是心慈,只怕是難以料定人心。
他們今日便要到城了,你與他們交過手,不便前去,此事便由初睿前去處理。迎接的陣仗要同他國相同,不得怠慢。獨孤初涅的疼痛感犯的更加厲害,揮了揮手,命他們退下。
獨孤初睿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自從那日以後,鮮少同自己說話,只怕已經對他有了嫌隙之心。自從娶了初雲之後,他便有了拉攏人心之意。現如今,也只是撕破了臉皮罷了。他應該是早有爭儲君之意。
正暗自思量間,獨孤初陽便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幾步之後,還回過頭來交代︰皇兄,使者前來,切不可怠慢。
獨孤初陽轉身走在前頭,他已經看不清身後之人的面目。可不論如何,國家事宜之前,應當要放下私恨。
獨孤初睿領著備好的陣仗,浩浩蕩蕩的向皇城之外迎去。
大漠的隊伍到了城,藍墨前,按照納樓然的吩咐,恭敬的行了鳳臨國之禮。
我乃鳳臨國五皇子,父皇命我前來相迎,使者里邊請。獨孤初睿不卑不亢,自然的將他們請入了宮。
這里都是我們今年朝奉之物,要到朝堂之,才可盡數念出。藍墨望著這位皇子,氣勢非凡,差點將他誤認為是自己所尋之人。
獨孤初睿客氣說道︰大漠之王真是慷慨。
藍墨自然是知曉此話為客套的言語,走在獨孤初睿的身後,暗道,皇竟然不派太子出來相迎,想必鳳臨國真的如傳言所說,太子已經被軟禁,面臨著一場宮變。
可惜納樓然已經無心再征戰,否則眼前是一個大好時機,藍墨暗自感嘆著。
朝堂之,大臣們分立兩旁,皇正襟危坐,俾睨天下。
藍墨前,便行了鳳臨國的最高禮儀,如若不是戰敗之國,可行大漠的禮儀了。可勝者為王,心也無不服。
大漠所奉的金銀珠寶,一一點過,行完禮後,藍墨方才站到一邊,瞥了一眼朝堂之另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才俊。只可惜一臉的愁緒,想必此人是獨孤初陽了。
藍墨雖是跟著納樓然征戰,可一向只有出謀策劃的份,所以從未見過獨孤初陽的面目,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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