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從搶救室被推進病房,一直掛著康復液的點滴。
柳塵坐在床前,緊握著秦璐雙手。
秦璐一直哭,不說話。
林雪婷、微笑、唐悅三人默默站在旁邊,她們心里也同樣難受,能體會到一個男人失去孩子的痛苦。
“秦璐姐,現在你安心養病,其他事什麼都不要想。”
林雪婷剝了個荔枝給她吃,這玩意補血。
秦璐搖搖頭,心情糟糕透了,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小心,為什麼半夜要去衛生間,忍忍天亮再去或許不會滑倒。
想著想著,秦璐又哭了,這是她懷的第一個孩子,為了這個孩子前些日子還單獨去上胎教課,給听音樂,講寓言故事,現在看,都白費了。
“秦璐,孩子以後再要嘛,你看現在小姑娘打胎就和玩似得,所以說這都是小事。”
柳塵滿不在乎說,其實他心里比誰都難受,還是想讓秦璐心里好過些。
當晚,所有人都難眠。
幾天後,秦璐終于出院了,感情也冷漠了些。
柳塵這幾天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去醫院送飯照顧秦璐,還接到幾個龍組打來的電話,想讓接任務出國。
“出你麻痹,老子不干了!”
柳塵在電話里這樣大喊,對方可是龍組高級領導,柳塵都不放在眼里。
“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在外面再厲害又如何?”
柳塵在心里苦笑,心里生出一種退隱江湖的念頭,自己在外面有很多兄弟,有很多重要關系,甚至想虐誰就虐誰,就是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在外面再牛逼,成為人人眼里羨慕的對象,這些都不是柳塵想要的。
柳塵只是想每天都開開心心過日子,要求就是這麼簡單!
這幾天柳塵在醫院幫秦璐喂飯時,她只是微微張嘴,一句話都不說,往日的歡聲笑語都不復存在。
出院回家的秦璐,臉上一直木然,沒有任何感情,整個人都麻木了。
“秦璐姐,不要這樣自暴自棄,等身體養好了,可以生一群小寶寶,這個陰影你必須走出來啊。”
林雪婷說,林雪婷和秦璐認識很久了,當時和柳塵一樣都是租客,從此三個路人被命運的車輪扯到一起,成為真誠好友。
又過了一天,秦璐做出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她要出家,做一個俗家弟子,就是那種不用剃發的尼姑。
“親璐姐,你這樣做想過柳塵的感覺嗎,他絕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唐悅焦急說,出家就和婚姻說拜拜了,以後都不想和柳塵在一起。
“親璐姐,你再好好想想,這事不能這樣草率決定。”林雪婷勸道。
秦璐一直不說話,只是搖頭,現在誰都勸不進,誰的話都不肯听。
柳塵看著秦璐,秦璐眼珠子仿佛不會轉動似得,每天不是呆就是傻,這樣持續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能在寺廟靜下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柳塵最擔心的的就是現在秦璐自暴自棄,成為行尸走肉,極有可能因為墮胎的緣故變得呆傻,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我支持你。”
柳塵心里很痛,不讓她出家,最大可能就是秦璐瘋掉,這不是柳塵想要的,以後等秦璐想開了,很可能還會回來,畢竟是俗家弟子嘛。
那天,柳塵開車把秦璐送到了淨空庵,尼姑庵里面棵棵古樹盤天蓋地,院子清掃一塵不染,幾只鳥兒不是飛過,空氣清新,給人一種安靜祥和感覺。
柳塵有種感覺,這樣的生活或許就是自己所需要的,遠離大都市,沒有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靜靜過自己小日子。
“你回去吧。”
秦璐終于開口,這幾天她說話一直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句。
“你難道就沒有一句話想對我說?”
柳塵看著她臉問,柳塵不信秦璐能這麼快斷絕感情。
“沒有,你走吧。”
秦璐一臉漠然,和柳塵就像和陌生人說話,話里不帶一絲感情,語氣都是一個調調。
“我放不下你!”
柳塵大喊,引得尼姑庵里很多女尼紛紛側目。
“你走吧。”秦璐還是那句話。
“最後再問一句,你實話告訴我,以後有沒有機會還俗?我還一樣等你。”
“……”
這個時候秦璐臉上終于有了細微變化,她略一遲疑看向天空︰“隨緣吧,緣分到了自然有。”
“好,這話我記下了!”
柳塵還算滿意,至少沒得到否定的回答,這就說明秦璐內心還沒對柳塵封死,就當秦璐在淨空庵度假了,正好調整一下她的心緒。
柳塵不會讓秦璐在這里吃苦,給了尼姑庵留下一張卡,里面錢幾乎一輩子都花不完,這也是柳塵所有積蓄,他不想讓秦璐受到一點委屈。
“我走了,你在這要好好照顧自己,近期我可能也要離開這里,找個地方修身養性一陣。”
柳塵對著不說話的秦璐自言自語說。
轟隆隆!
柳塵上了越野車,絕塵而去。
看著車遠去,秦璐眼里的淚珠終于抑制不住,如決堤的河水,撲簌撲簌流下來。
秦璐心里感覺對不起柳塵,把柳塵的孩子弄丟了,她才打算出家。
“施主,現在後悔還有機會。”
秦璐用力搖搖頭,或許以後自己有還俗的時候,那時不知道何年何月,她毅然決然跟著尼姑們走進淨空庵深處。
柳塵開著車沒回家,回去後只會更加想念秦璐,家里廚房、臥室、客廳、洗手間都可能聯想到秦璐。
索性,柳塵一路把車開到酒吧,今夜不醉不休!
柳塵這幾天受到沉重打擊,不亞于秦璐,近期就要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咕咕咕……”
柳塵拿起一瓶就灌,來這里就是買醉。
剛喝了幾口,眼前馬上隱約出現秦璐的幻象。
“無恥,流氓,你看夠了沒有?”
柳塵第一次遇見秦璐,意外闖進洗手間,正巧她在洗澡。
柳塵用力搖搖頭,想把眼前幻象甩掉,剛喝了幾口,秦璐的深身影又出現在眼前。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秦璐指著柳塵說,不過柳塵從她的眼里看到絲絲溫柔。
僅過了一個小時,柳塵就喝下去十多瓶酒,身旁堆滿空酒瓶。
“喲,帥哥自己一個人,有什麼傷心事和我說說唄。”
一個妖艷女人走了過來,柳塵長相帥帥噠,很容易吸引女孩注意,今天穿著白襯衫,宛如小鮮肉。
醉醺醺的柳塵抬眼看去,模糊中,眼前女人居然變成秦璐。
“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這麼狠心扔下我不管。”
柳塵趴在桌上說。
那妖艷女人知道柳塵是在說胡話,還是認錯了人,她也不戳破,故意道︰“我回來了,因為我想你,想你身體的每個地方。”
柳塵穿著襯衫,結實的肌肉顯露出來,妖艷女人用手摩挲著,想要今晚把柳塵‘吃’掉,現在這樣帥氣的男人在酒吧這樣地方太少了。
妖艷女人心里歡喜,恨不得馬上就把柳塵弄到床上去。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不就是孩子嗎,我們以後分分鐘造出來,你想要多少就生多少。”
妖艷女人附和說︰“好,好,我們現在就去造小孩。”
女人拉著柳塵的手想去酒吧隔壁的假日酒店開房。
“好啊,這次我給你造個大的。”柳塵醉眼囫圇說。
猛然,柳塵神智清醒了下,發現眼前不是秦璐,猛地將她推開︰“你是誰?你不是秦璐!”
女人臉上畫著濃妝,有40歲左右,她這樣年紀的人經常來酒吧找小鮮肉,號稱老牛吃嫩草。
“我是秦璐,是秦璐,我們快點去造小孩!”
“走開,我不認識你。”
柳塵甩開她的手,差點在老娘們身上失足。
“小寶貝,不跟老娘走有你好受!”妖艷女人不悅道。
很快酒吧就跑出來十多個壯實小伙子,柳塵看了下,在自己醉醺醺狀態下,擊倒這些人十秒鐘足夠。
可柳塵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對那女人說︰“走,我們造小孩去。”
“這才對嘛,老娘好久沒開葷了,讓我舒服了重重有賞。”
看來對方把柳塵當成這店里的鴨了。
兩人很快來到假日酒店開了房,剛進房間女人就餓虎似得撲了上來。
柳塵擺擺手,說︰“你先是洗個澡吧,我這個人有愛干淨的潔癖。”
老女人嘿嘿一笑,妖媚道;“我洗干淨了,等會玩新花樣,絕對刺激!”
柳塵微微一笑,現在心情很差,正好拿這個女人取樂。
僅用了三分鐘,老女人就從浴室迫不及待跑了出來︰“來,快到床上來,我的小鮮肉。”
柳塵看了眼她的身體,年老珠黃,身體因為早年放蕩早就變形,僅僅是看了一眼,柳塵就感覺莫名的惡心。
“來,來門口,我們玩個新游戲。”
柳塵笑著招手。
老女人馬上從床上一咕嚕爬起,跑了過來,滿臉期望︰“玩什麼,難道有新花樣,那老娘要體驗下。”
!
只見柳塵拉開門,一腳將妖艷女人踢到門外,馬上將門反鎖。
赤著身子的女人在門外放肆大喊,柳塵打開房間窗戶躍身而下,這讓心情糟糕的柳塵平添一點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