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語凝冷若寒霜的臉色，顧若言仿若未覺，輕笑道︰
“你是不是認為你師傅說的話都是對的，他們對你一直有毫無保留的信任，真正的愛，以及師生間的關懷？”
夏語凝眼中閃過一絲仇恨，她冷聲道︰“當然，我師傅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那你現在脫下衣服，走出去吧。”
“京城外面都是你們龍組天網的天眼，更何況你這麼漂亮，只要你光著身子出現在京城，你師傅就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咱們可以打個賭，如果我將你作為條件，你師傅會不會阻止我？”
夏語凝緊緊咬著銀牙︰“我不需要打賭，我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顧若言盯著少女︰“但我一定要你做呢？一定要把你變成一條任人欺負的母狗，你願不願意？”
“你不願意，就沒辦法在我身上獲取任何東西。你只能願意，你只能變成一條母狗，這世界就是這樣，現在我擁有足夠強大的籌碼，我自然就可以凌駕在你們龍組之上。”
“還有另一件事情，你可以回去找你師傅商量，你猜他最後會怎麼跟你說？”
夏語凝眼眶泛紅，秀拳死死攥著。
但是和之前不一樣，她至少沒有再反駁顧若言了。
因為她自己也能想象到和師傅商量之後的結果——為顧全大局，必要時候可以做出犧牲。
想到這里，夏語凝如秋水般澄淨的眸子閃過一絲迷惘。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听師傅的話，真的變成那種……下賤的女生嗎？
一想到這里，夏語凝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龍女，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這也是我今天對你上的第一課。”
顧若言收斂臉上戲謔的笑容，嚴肅道︰“我不會說你師傅把你送到這里來是有什麼邪惡的想法，也不否認你師傅在之前在你身上的投資以及關懷。”
“但不論什麼時候，永遠都是先有你這個人，才有這個真實的世界。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一定要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也並不是做什麼事情都需要有意義。”
“一定不要一味相信他人，哪怕他是你最親近的人，哪怕他是你師傅。你已經成年了，需要有自己辯駁是非的能力。”
“就比如說，別人都說我是一個殺人成性，十惡不赦的反派，可真的是這樣麼？”
顧若言點了點頭，突然道︰“沒錯，確實是這樣，我不是一個好人。”
夏語凝呆呆看著顧若言，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目露深意，顧若言輕聲道︰“但我想要你記住的一點是，一定一定要記住的一點是，當你師傅把你送到這里來的時候，就代表他在某種程度上放棄你了。”
夏語凝美眸閃過一絲恍惚，隨後她堅定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我師傅永遠也不會放棄我！”
“你以後就知道了。”
顧若言淺笑，沒有再反駁什麼。
有時候，實際教訓的效果比上課的口頭闡述好一萬倍。
因為現實中的事情會讓人真正付出代價，慘重的代價。
輕咬下唇，夏語凝心里雖然依舊相信師傅的偉大和對自己的情感，但不知為何，顧若言剛才的那一番話一直在她心里久久不願散去。
“好了，穿上衣服，準備對你進行第三次塑骨。”
討論與話題到此為止，顧若言站起身，目光在少女白皙窈窕的身體注目良久，眼中有著一絲異樣。
這世界上好看的女人有很多，有如冰山高冷的，也有熱情奔放的。
在這十幾年的維度中，顧若言看過世界上許多的頂級大美女。
龍女雖然漂亮，但絕對不是最漂亮的。
就比如說鹿溪那高挑姣好的身材，以及冰山女神那種高不可攀的氣質，就不是夏語凝這種十幾歲的小女生可以比較的。
但是少女身上那種青澀的純真，那種懷揣著理想一樣構建的烏托邦世界，總會讓人產生一種畸形的破壞欲望。
那就是，將少女從理想天堂一腳踹入地獄深處，破壞她身上的所有美好，人間失格。
“老師……”
驟然驚醒，顧若言這才發現夏語凝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用有一種不是很友善的眼神看他。
“老師，你一直在看我，呢也會像其他男人一樣好色嗎？”
“是的，我是一個男人，只不過是天性使然。”
顧若言大大方方地承認，哂笑道︰“不過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