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看法呀。”
鹿琳搖搖頭，語氣帶著低落︰“對他們沒有什麼感情，從小到大他們沒有給過我一絲關愛，他們真的很不負責任。”
“我有時候很恨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麗，我想要的關愛一點都沒有，所以姐姐你想做什麼事情都不用考慮我，我不要緊的。”
鹿溪幽幽嘆氣，摸了摸自己妹妹腦袋︰“好，那就把他們送進監獄吧，這次他們兩個人已經涉嫌非法侵佔他人財務了，至少都能判十年有期徒刑。”
“好呀。”
鹿溪點頭，裝若無意道︰“對了，你是有男朋友了嗎？”
鹿琳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沒有呀，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發現你經常一個人傻笑，你在想誰？”
“……”
鹿琳做賊心虛地閉上嘴巴，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
京城，二環成片聯排的四合院內。
一位身穿行政夾克的中年人坐在槐樹下泡工夫茶，男人戴著金絲無邊框眼鏡，表情平靜，似乎哪怕是天塌地陷都能面不改色。
他即沒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也沒有普通人家的平易近人，而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禪意。
用通俗的話來說，會覺得他是超脫紅塵之外的人。
司空申，排行老三，司空明月家族第二代中流砥柱人物，妻子沐婉荷，女兒司空明月。
“篤篤。”
門外傳來急切的聲音，司空申抬頭，眼中有這一絲疑惑，淡然道︰“進來。”
羅明天開門走進，他開門見山地說︰“我兒子在榕城被殺了。”
“明兄，發生什麼事？”
司空申眉頭皺起，身上那股禪意被瞬間破壞。
羅明天眼眶通紅，沙啞的聲音透露刻骨銘心的恨意︰“殺他的是一個叫做顧若言的年輕人，他妻子是榕城本土企業一家上司公司的總裁。”
“在三天前，你女兒正式在朋友圈公開新戀情，她的男朋友叫做顧若言，正是這個有家世的年輕人。”
司空申眉頭皺得更深了︰“明兄，小羅這次去榕城難道沒有帶什麼保護力量嗎？”
“當然有！”
羅明天咬牙切齒，道︰“我把家族武道境界最高的劉老派遣在我兒子旁邊，就是為了擔心他出意外，沒想到還是遇見這種事了。”
“據我所知，劉老在年輕時候的戰力有a級。”
“對，所以那小子不簡單，你女兒肯定知道……”
羅明天眼中帶著瘋狂之意，但語氣蕭瑟︰“我們羅家奮斗百年，好不容易在京城扎根落腳，為的就是能夠再創輝煌。”
“我把家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浮冬身上，他沒讓我們失望，年紀輕輕就取得了不小成就，得以入得了你記得法眼。”
“但現在不行了，他死了，我們羅家的希望就此破滅，現在我只想報仇，其他事情統統排在後面。”
羅明天直視司空申，沙啞道︰“申兄，你就坦白和我說吧，能不能幫我主持公道。”
“……”
司空申面露沉思，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見此，羅明天愣了下，嘴角涌起自嘲的笑意。
果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失去了兒子，他自然也什麼都不是了。
“這件事情要了解清楚，不僅僅是你兒子的死因，顧若言的身份，還有我女兒。”
司空申自斟自飲，道︰“明兄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好，明白了。”
羅明天已然知道結果，他慘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起身直接離開。
他心里無比清楚，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資格了。
目送羅明天離開，司空申表情不變，一點起身的打算都沒有。
沒有兒子的羅家，只不過是一棵大點的韭菜而已，不值得他再去花費任何心思。
繼續飲一口武夷山特供大紅袍，司空申眼中有著一抹思索之色。
昨天妻子回來，曾和他淺顯談論這件事情。
但妻子對他有所隱瞞，並沒有表明顧若言武者的身份。這也讓他少了對顧若言的重視，認為對方只不過是女兒隨便找的一個擋箭牌而已。
現在看來不是如此。
能夠殺死a級武者，並讓羅明天徹底絕望的年輕人，其實力至少是a級往上。
顧若言，他有很出色的修武天賦。
即便沒有任何勢力，但只要背景清白，未必不可以成為自己手里一支戰力，恰巧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武道世界的強者。
如果那年輕人能識時務，司空申並不介意讓他祖墳冒青煙，登上司空家族這艘大船，毫不費力就能夠完成階級跨越。
唯一可惜的就是現在顧若言已經有家室了。
雖然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但讓自己女兒去給人當小的……這是司空申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切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必須先全面了解完顧若言再說。
嘴角劃起一抹笑意，司空申站起身緩緩向內院走去。
不愧是自己女兒，盡讓能套到這種天才，也算是給司空家族爭光了。
——
“若言，你會覺得我太絕情嗎？”
“你要是真的絕情，早就該送他們兩個下地獄了。”
“不單單是這方面，還有我現在的心情。”
鹿溪右手放在自己胸口，幽幽道︰“一想到下半輩子可能都看不到他們，我就會不受控制地開心，這種生理上的本能情緒讓我覺得不安。”
顧若言點點頭︰“是的，你的良心可能出問題了。”
鹿溪柳眉一蹙，美眸不善地盯他。
“呵呵，我開玩笑的……”
顧若言算是明白了，原來伴侶在向你傾訴心聲、表明苦惱的時候並不是多麼想要建議，她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宣泄的渠道而已。
“讓我來摸摸你有沒有良心。”
“別鬧別……啊！”
一番親熱後，鹿溪波光瀲灩的雙眸泛著水光，她親昵地勾著男人肩膀，語氣甜膩︰“你接下去這幾天有空嗎？我們出去旅游吧。”
這陣子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和情緒上大幅度的起伏終于讓她覺得累了，產生工作倦怠。
現在她就只想和顧若言好好待在一塊，出去欣賞人間煙火。
然後，
找一個浪漫的夜晚，把自己交給他。
只是面對這種請求，顧若言卻搖了搖頭，歉聲道︰
“抱歉，老婆，我可能還需要出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