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公司位于西城片區,屬于老城區。
辦公樓內別有洞天,屬于完全密封的環境。
裝修得金碧堂皇、遍地都是海南黃花梨,明清瓷器,令人竟有一種走進博物院的感覺!
鹿溪的三千青絲綰到一邊,使得絕美的五官毫無掩飾地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絕美冷艷。
大廳兩邊站著兩排樣貌不一的年輕人,他們站姿整齊,手上都拿著甩棍與砍刀,面色不善地盯著兩人。
像是在看向獵苑里的獵物。
能在西城區稱霸問鼎,雷虎絕非善輩。
面對這種情況,鹿溪沒有絲毫慌亂,只是將那秋水雙瞳看向前方那身材臃腫的男人,檀口輕啟︰“雷總,我來了,有些疑惑想問您。”
雷虎細細研磨片仔 ,將其倒進紅花茶內溫煮,才慢條斯理道︰“沒空。”
他一身橫肉,肩膀到臉上有一道巨大傷口,看起來無比猙獰。
據說當年這一刀差點把他頭砍掉,幸好是肩膀受了傷,才能有現在的雷虎。
鹿溪面色不變,道︰“那我等您有空了再說。”
“隨便。”
雷虎搖頭,對這朵商界的“黑玫瑰”似乎沒有任何興趣。
事實正是如此,他雷虎實體資產幾十億,哪怕是一線女明星都得跪下來為他唱歌,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和陳家交惡。
接下去,他先是喝茶,和小弟們打德州撲克,之後再讓兩位不到二十的女生給他喂飯。
最重要的是,這兩位女生穿著皇帝的新衣,半跪著在雷虎面前,于是身後的景色一覽無余,讓一直在等待的鹿溪都不敢去看,低頭回避這一幕。
年過半百的雷虎,過著如古代諸侯般放蕩奢靡的生活!
就這樣,鹿溪就這樣站在原地,足足等了快四個小時!
而身邊的顧若言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陪伴在鹿溪身邊。
擦拭嘴角,雷虎咧起一抹笑︰“鹿總是個有耐心的人,換做是我早就摔門走了,說不定臨走前還得把他頭剁下來。”
鹿溪不卑不亢,道︰“雷總的實力在榕城足夠強大,我必須等下去。”
雷虎哈哈大笑︰“夠實在,我確實有一些本事,不然也不會像個土皇帝一樣享福十幾年了!”
“我也和你坦白,有人要取代你們幻彩的位置,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我只能這麼做。”
鹿溪並沒死心,問道︰“請問雷總,還有補救的辦法嗎?”
“有!”
雷虎點頭,戲謔道︰“我這人半只腳踏進棺材,早就不在意錢不錢的事,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片浮雲。”
他從桌底下拿出一瓶正宗的路易十三白蘭地,為其打開塞子,悠悠道︰
“我听聞鹿總號稱商界的黑玫瑰,錚錚傲骨,在商界從未應酬,滴酒不沾……所以我今天倒是想看看,咱們鹿總能不能一口氣喝掉這一瓶700的洋酒。”
一瓶洋酒要一口氣喝掉,絕大多數成年無法做到,除非是浸淫酒場已久的酒鬼!
更別說是從未喝過酒的鹿溪了!
但鹿溪卻怡然不懼,她抬頭直視著雷虎戲謔的目光,平靜道︰“我如果能喝下,雷總能承諾以後一直以現在條件和幻彩合作麼?”
“當然可以!”
雷虎咧嘴一笑,道︰“但鹿總你要答應我,喝完酒必須繼續在我這里站兩個小時,不許吐,兩個小時候你才能離開。”
“不然你喝完酒馬上去衛生間吐掉,就沒什麼說服力了,你說是不是?”
“……”
鹿溪臉色微變,沒喝過酒不代表她不知道一瓶洋酒的威力有多大。
她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身體出問題,只是擔心在之後的兩個小時里,身體會控制不住地自己吐掉。
但眼下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了,尋找別的合作商難如登天,不確定性太大,此時的幻彩就像是一搜巨輪不斷向前,身後是滔天巨浪,一停下來就有被吞沒的風險!
“好!”
鹿溪絕美的臉蛋泛著決絕,冷聲道︰“希望雷總一諾千金。”
“哈哈哈,好魄力!”
雷虎縱聲大笑︰“拿酒給鹿總!”
說罷,一位小弟拿洋酒遞給鹿溪。
鹿溪沒有絲毫遲疑,雙手捧著酒瓶,臻首仰起一飲而下。
白皙縴細的脖頸如天鵝一般性感,橘黃色的洋酒不可抑制地從嘴角溢出,順著脖頸緩緩流下,最終消失在黑色紗裙的領口之中。
一秒、五秒、十秒……一分鐘!
整整一分鐘的時間,鹿溪將一瓶洋酒徹底喝掉!
“啪!”
酒瓶掉在地上,鹿溪原本如羊脂玉的白皙臉蛋此時變得一片蒼白,她轉身立馬抱住顧若言,嬌軀不停顫抖,死死攥著男人的手。
因為太過用力,導致她指甲都開始泛白。
“啪啪啪啪啪!”
“鹿總厲害!”
周圍傳來雷虎大聲滿意的夸贊以及鼓掌聲,鹿溪卻覺得什麼都听不清了,耳畔只剩下巨大的白噪聲,小腹好像被一把刀緩緩割開一般,傳來劇烈無比的疼痛。
眼眶變得通紅,鹿溪死死咬著嫩唇,把頭埋在顧若言懷中。
她已經顧不上羞恥了,唯能竭力對抗身體的疼痛和嘔吐感,保持精神清明。
所有人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切,希望能看到以往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倒在地上嘔吐、窘態百出的畫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對這一切,顧若言就好像是透明人一般,注視著眼前一幕幕的發生。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屬于商業談判的潛規則,當初他在原始叢林中也曾面臨類似選擇。
最終他把所有競爭對手都殺了,一個人走出叢林,成為當之無愧的王者。
而他也並非注視這一切發生,
至少,
欺負鹿溪的人,要付出代價,不是麼?
感受著女人滾燙的身體和逐漸無力的雙手,顧若言也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她不會撐不住了吧?
如果你昏迷了,那我就可以放心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