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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昏迷咒,幾乎于同一時間落在了兩名傲羅值守者的頭部,致使他們重重地撞在了牢門兩側的石壁上。
且先不提昏迷咒直擊頭部所能造成的損害,光是後腦勺撞在牆上,怕是就足以讓人產生腦震蕩了。
這一下子,確實夠狠。
說實話,單靠馬丁一人是肯定無法同時釋放兩道魔咒的,但是兩個人卻完全可以做到。
下一刻,主動施放了魔咒的馬丁終于因為藥劑失效的緣故,在牢房外逐漸顯露出了他的身形。
“打開牢門。”
在擊暈了兩個看門的巫師後,馬丁便沖著那剛剛協助他清除了阻礙的巡視者撇了撇頭,示意他去想辦法開門。
可隨即他就發現,對方並沒有照著他的話做,而是站在原地怔怔地搖了搖頭。
“沒有鑰匙和口令……開不了門。”
“他們也沒有?”馬丁往那倒在兩旁的傲羅指了指。
“沒有,”只見傲羅巡視者再度搖頭,語調略顯僵硬地道,“鑰匙在辦公室的牆上,而口令只有室長沙克爾先生知道。”
“該死的,”馬丁蹙著眉頗為惱火地低聲咒罵了一句,“剛才關押那個伊露莉的牢房怎麼就什麼都沒有……嗯?”
在牢門前暗暗生氣的馬丁正嘀咕著,可很快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剛才守衛都還在的時候,穆麗爾閉口不言倒還能說得通,但現在三個傲羅暈了兩個、還有一個更是明顯站到了自己這邊,為什麼穆麗爾還是縮在牢房里沒有半點聲息?
“穆麗爾!”
“鐺鐺——”
“穆麗爾?”
他也顧不上去擔心聲音會不會傳到別人的耳中,一邊朝牢房中喊著女孩兒的名字,一邊伸手敲了兩下牢門的鐵柵欄。
不得不說,這地牢之中確實相當昏暗,只是站在走廊里往牢房看,很難看得清穆麗爾蹲坐在牆角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更何況,對方那頭長發向來都是那麼亂糟糟地披散著,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面龐。
不過好在,對于自己的叫喊與敲打聲,穆麗爾似乎還是有反應的——至少馬丁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好現象。
“你沒事?”他抓著鐵柵欄,望著里面那緩緩轉過頭來的穆麗爾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牢房深處的穆麗爾沒有回答馬丁的疑問,她僅僅是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丁煩悶地將牢門猛地一推,順勢後退了兩步,緊跟著便抬起了緊握著魔杖的右手。而後,就見他將杖尖直指牢門的鎖孔,清晰地念道
“粉身碎骨!”
“砰!”
一陣火花四散飛濺,讓馬丁自己也不禁抬起胳膊來掩了掩頭部。可當他將手放下來去檢查牢門的門鎖時,卻發現那鎖孔幾近完好無損,僅是多了一個小小的凹痕。
不用說,牢門上顯然是被施加了防護魔咒的,而且還很有可能不止一種。
然而馬丁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至少這就已經產生了切實的損傷,說明上頭的魔法還不至于強到讓我直接放棄選擇暴力破解。”
說是這麼說,但是馬丁卻並沒有接著施放更加強力的魔咒,而是從懷里掏出了他先前帶過來的魔藥。
穆麗爾無意中煉制出來的魔藥眼下還用不上,這會兒他正需要的,其實是另一種特殊的藥劑——死亡藥水。
光听這藥劑名稱就知道,這無疑是一種相當可怕的魔藥。
而事實上,這種藥劑在幾十年前還在被包括美國魔法國會在內的諸多國家魔法部用于執行死刑——它的名字也正來源于此。
說起來,它的效果其實很簡單,就是極其強烈的腐蝕性。
以曾經的那些死刑效果來看,除了生物以外,就連絕大多數魔法、非魔法物品也可以輕易腐蝕殆盡。當初被執行死刑的犯人,往往都是連人帶座椅一塊兒被那形似水銀的藥水所吞噬,連渣都不會剩下。
不過隨著死刑的陸續限制、乃至廢除,這種本就禁止私自制備的藥劑自然也跟著被徹底禁絕了使用,只剩下了“活地獄藥劑”這種刻意提升煉制難度、又降低了一定效果的劣化版本以供魔藥師們學習研究。
也不知道馬丁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兒搞到的這麼一瓶真正的死亡藥水。
卻見他在掏出那拇指大小的特制魔藥瓶之後,便極為小心翼翼地將密封瓶蓋打開,並挑動著右手的魔杖、從中分離出了一滴銀色的藥液。
在用漂浮咒讓那滴藥水漂浮在了半空中後,他便又忙不迭地將瓶蓋重新蓋好擰實了,這才繼續控制著藥水落向了牢門的鎖孔。
而後,伴隨著一陣輕不可聞的腐蝕聲響起,那鎖孔立馬就被硬生生擴大了幾分。至于附著牢門上面的防護魔咒,根本就沒有產生任何的效用。
到了最後,就見得馬丁將魔杖往後一拉,那僅有一滴豌豆大小的藥液甚至都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減少。
待得他不厭其煩地重新將魔藥瓶打開,再讓藥水緩緩落入瓶口並復又蓋好瓶蓋,即便是馬丁這個使用者也禁不住松了口氣。
就這玩意兒,估計沒幾個人見著了會不害怕的。
“穆麗爾?快出來吧!門已經給你打開了……”
他伸手將牢門一把拉開,但卻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站在門口又喚了一聲——這由不得他不謹慎,畢竟穆麗爾顯然很是異常。
若是放在平時,她怕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