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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驚鴻之間,‘火槍’已經與‘離火’撞擊在一起。
“那小子,要死了。”一些膽小的人,甚至已經撇過了頭,不忍心去看。
離火威力強悍,普通的水都澆不滅,一旦有一星半點踫到身上,立刻就會蔓延到全身,不出五息便會燒得干干淨淨。
這小子傻愣愣的站在那,很明顯已經嚇傻了。
“就這人,打贏了呂恆師弟?”遠處,鹿泉滿是不屑,“呂恆師弟也真是,以他的身份和實力,跟這種貨色一般計較,也不怕降了身份。”
“就是,這垃圾連高峰的一招也接不住,之前不知道呂恆師弟是怎麼輸給他的,就算他有凡寶,這種人,又能擁有什麼厲害的凡寶?”旁邊一名同伴也是說道。
“還是太大意了。”鹿泉搖頭,“吳琦,之前我下了一塊中品靈石的賭注,你幫我把贏的靈石拿回來,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可能!”他話正說到這里,叫吳琦的同伴驀然見鬼般的大吼了一聲。
“嗯?你說什麼?”鹿泉皺起眉頭,這個吳琦是他的一個跟班,平常自己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天居然敢拒絕自己,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罵人的話正要脫口而出,人群中傳出陣陣驚呼,他下意識的朝廣場中央看去,頓時也瞪大了眼楮。
“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楚風那僅有拇指粗細,看起來弱爆了的‘火槍’,居然直接將‘離火’穿透,甚至,將其徹徹底底的擊散在空氣中。
還來不及去想最基礎的火槍術,怎麼可能擊潰離火,那穿梭而過的‘火槍’,已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對面的高峰。
轟!
‘火槍’的速度,完全超乎了鹿泉的認知,他不明白,這麼垃圾的術法,速度怎麼比那些高它一兩個等級的術法還要快那麼多,此時火槍已經將高峰穿了個骷髏,狂暴的火焰,瞬間將其吞沒。
看著在火團中瘋狂舞動慘嚎的高峰,鹿泉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那火槍術只是最基礎的術法,而離火呢,雖然同屬低級術法,但卻是低級術法中最頂級的存在。
火槍術將離火擊潰,他長這麼大,都是聞所未聞。
“這是……隨心境的火槍術!”一旁,沈東林臉皮狂抖,面目猙獰,“不,也許,已經達到了入神境了!”
“入神境火槍術?”鹿泉也吃了一驚,“老師,你是不是看錯了?整個雲霄國,能將術法,哪怕是最基礎的術法練到入神境的,也沒有幾個吧。”
“所以,我才不敢肯定。”沈東林深吸一口氣,“高峰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對他了解,他的離火,已經練到了精純之境,如果沒有入神境的火槍術,不可能將其擊潰。”
“另外,術法一旦達到入神境,擁有返璞歸真之能,你看他剛剛的火槍術,火槍氣息內斂,並無限壓縮成拇指大小,表面看起來很弱,但實際上,內部蘊含的能量,卻是恐怖至極!”
“不!不會是入神境火槍術!一定不是這樣的!”劉芸就站在附近,親眼目睹高峰在烈火中化作飛灰,死狀慘烈,一張臉如白紙般慘白,她聲音嘶啞的爆吼道︰“他一定是用了凡寶,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他不可能打贏高峰!”
“凡寶?”鹿泉恍然,“我就說,他這種垃圾,怎麼可能將火槍術練到入神境。估計,他身上有什麼能夠增強書法等級的凡寶。”
“小雜狗!”劉芸看向楚風,目露悲切和怨毒。
她一直深愛著高峰,如今,高峰被楚風打死,讓她對楚風恨到了極點,恨不得將他的肉一塊塊切下來喂狗,“吳長老千叮萬囑,不能使用凡寶,可你罔顧規則,用凡寶打死了高峰,你該死!你死一千遍一萬遍,都難以贖罪!”
楚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呂恆也叫吼起來,“小畜生,你當著吳長老的面,作弊行凶,猖狂至極,簡直沒有把吳長老和書院放在眼里!我請求,讓他給高峰抵命!”
“我抵你大爺!”楚風實在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
這貨打不過就說自己作弊,他哪來那麼大的自信,別人一定就比他差?
“你,你還敢罵人!”呂恆差點氣瘋了,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楚風,“好個猖狂小兒,藐視書院規則,你罪該萬死!”
“呂恆,不得叫吼。”吳長輕輕擺手。
其實,他也在質疑楚風是不是用了什麼隱蔽性很強的凡寶,但是在對戰的過程中,他始終沒有感覺到任何凡寶的氣息,哪怕看楚風很不順眼,也不能光憑臆測,隨意判定他使用了凡寶。
“你們戰斗的過程中,我一直注意著,他並沒有動用凡寶。”吳長老淡漠的說道︰“按照規矩,雙方必須有一方全部陣亡,比斗才能結束,你們繼續吧。”
“沒有動用凡寶?”
呂恆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不過既然吳長老這樣說了,他也無從反駁,整個人稍稍有些發懵。
繼續,這要怎麼繼續,這小子手里,明擺著有個很強悍的凡寶,這一繼續,自己豈不是要去送死?
可是如果不繼續,豈不是要落得一個臨陣退縮,貪生怕死的名號?
一咬牙,一狠心,呂恆硬著頭皮看向楚風道︰“小子,看在你剛進書院,人生地不熟的面上,我大人大量,這次,暫且不與你計較了。我也不想看到過多的傷亡,這對書院,對大家,都是莫大的損失,此次的戰斗,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這句話,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句話,雖然有些示弱的意思,但也顯示了自己的大度,而且,自己主動給他找台階下,這小子此刻必定高興死了吧。
“誰跟你到此為止?”楚風面露譏諷。
“嗯,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就知道你會這麼選的。”呂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很快,他笑容猛然僵住,見鬼般的看著楚風,“你說什麼?”
他幾乎要跳腳了,這小子是不是傻逼了,自己主動給他台階下,他非但不下,反而還要挑釁自己?
他憑什麼?
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軟柿子來捏了?
呂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眼里幾乎噴出火來。
“休想蒙混過關。”楚風怎能與他就此作罷,“也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跟我來一場生死之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第二,給我磕頭道歉,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