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是安沫可救了木寒。小說
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卻並沒有人要回答他的意思,他們越是這樣沉默,劉大夫越發想知道那位高人是誰。
安允煌清咳兩聲,多謝劉大夫,還勞煩您白跑一趟。
不勞煩不勞煩,大少爺客氣了,如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盡管吩咐,額另外老夫可否多嘴問一句救了這少年的人究竟是誰
安允煌知道安沫可討厭麻煩,若有位內力深厚的高人以高深的手法挽回了一條瀕臨死亡的人命而這位高人正是安家大小姐的驚天大消息傳出去的話,恐怕鳳城又該不得安生了,沫兒的生活也會被打亂。
還請劉大夫勿將此事告知他人,當然,這位高人也只是路過,我們並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誰。安允煌溫潤的聲音響起。
劉大夫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對方不便告知的意思,于是爽快的放棄了深究的念頭。
這時自然的,替病患的信息保守秘密本是大夫的職責,大少爺如若無其他事情,老夫先告辭了。
明天,送劉大夫。
明天立馬領命,前護送劉大夫出門。
這時才有人發現安沫可人不見了。
誒大小姐去哪了
剛剛她人還在這的
突然一個機靈,安允煌和安洛堇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安允煌吩咐幾個人抬木寒回去,讓他們原地解散,便與安洛堇急匆匆的沖向同一個方向。
雪櫻居。
途跑回來的崇蓮,此時搗鼓著一堆瓶瓶罐罐,將其擺放整齊裝進一個小匣子里。
方才在橋,崇蓮擔心安沫可萬一受傷,沒法及時得到治療,至少能做些緊急措施,便二話不說跑回來拿藥箱,並不是故意將她丟下。
打包好後,崇蓮一個轉身,不料撞了帶著傷跑回來的安沫可,藥箱直接被撞翻在地。
小姐崇蓮一臉驚嚇,連忙扶起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安沫可緊咬著牙,臉色蒼白,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她身,聲音氣若游絲,關門,扶我去床。
她悄悄離開,沒多久安允煌和安洛堇肯定會察覺到追過來,不能讓他們看到她這副模樣。
崇蓮不敢怠慢,直接用腳風將門踢,半扛著安沫可到床躺著,捏了捏被子,語氣十分擔憂,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告訴我,我去請大夫。
聞言,安沫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我的小姑奶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崇蓮氣急敗壞道。
哈哈哈我家崇蓮終于改掉某些壞毛病了,我高興一下不行嗎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沒听懂話音剛落,崇蓮突然明白過來,看著某女蒼白的小臉,哭笑不得,傷得那麼重,你還有心思注意這種事情
原來她一著急,忘了尊卑,自稱'我,竟然還用'你稱呼小姐
安沫可呲牙笑了,臉色又白了幾分,那是當然,你是我的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方才為救木寒,耗損大量內力,可不是開玩笑的,讓崇蓮這丫頭知道了,肯定會去跟老爺子打報告。
若老頑童知道了,憑他那護短的做派,為了找出傷她之人,幾乎等于將她受傷的這件事昭告天下,不等于給了那些恨不得她死的家伙趁虛而入的機會
兩人這樣的對話一點都不像主僕,反而更像是朋友
我去給你倒杯水,別亂動崇蓮轉身離去,走時的背影顯得有些慌亂。
突然,一抹白映入眼簾,一蹦子跳到床,蹭到安沫可臉頰邊,軟乎乎的毛讓她心暖暖的,小白,睡飽了
白冥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搖了搖尾巴,沒有人吵他,所謂是一覺睡到自然醒,何況時隔幾百年的分別,如今他又能和主人一起睡了,自然是好眠。
忽然白冥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
主人,你受傷了
氣息不穩,脈絡稍有紊亂,嘴唇發白,四肢無力,主人被人打傷了
沒事,休息一下好。
安沫可輕順了順它身的毛發,小家伙表情立馬恢復溫順了,主人,誰欺負你了,我去揍他敢動他的主人找死
你怎麼肯定我被人欺負了
難道不是被人打傷的
白冥疑惑了,那主人為何如此虛弱
救人。
當時情況緊急沒想那麼多,人是她傷的,她有責任救活他。
木寒的行為的確讓她很氣,但不至于讓她怒下殺手,沖著他是安允煌的手下,方才那一擊所造成的傷害全在她的計算範圍內,只是她高估了對方的體能。
沫兒沫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安沫可額角抽了抽,果然追來了。
兩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她便看到大門兩個身影一前一後撞了進來,遠遠的見倆人在客廳東張西望似乎找什麼。
安沫可坐起身,靠著床頭,清咳了兩聲。
聞聲的二人直接跑進內室,看到她虛弱的躺在床,安允煌三步並作兩步走前,沫兒,哪里受傷了快讓我看看,你這丫頭,一點都不讓我省心說完要掀被子,安沫可才不會讓他看,哥,我沒穿褲子。
安允煌嚇得不輕,一下子彈開,雙手不自覺半舉著,像被她拿槍對著腦袋一樣,瞬間戳笑點,安沫可沒忍住噴笑了。
見她笑得跟朵花似的,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某只小狐狸耍了,頓時哭笑不得。
丫頭,戲弄你哥有意思嗎
安洛堇憋笑,連智勇雙全的安允煌都被這丫頭唬的牽著鼻子走。
笑沒一會,安沫可毫無預兆咳了起來,安允煌接過來送水的崇蓮手的水杯,安沫可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光,他一手輕撫背給她順氣,慢點喝,好點了嗎
安沫可緩了緩,小臉因咳嗽略顯浮紅,巧妙掩飾方才的尷尬,我沒事。她為木寒傳輸大量內力,導致丹田有些虧空,氣虛。
崇蓮,叫大夫了嗎安允煌頭也不抬問道。
崇蓮低頭,回大少爺,沒有。
你是怎麼辦事的,身為沫兒的貼身婢女膽子大到連主子的安危都視若無睹了還不快去
哥看到安允煌發火,安沫可連忙道是我讓崇蓮不用叫大夫的,你不要怪她,我睡一覺起來好了。
見狀,安允煌兄弟倆同時皺起眉。
在場的幾個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丹田受損對其身體的影響有多嚴重,輕則得用藥補調養十天半個月,重則起碼得臥床一個月,卻被她一句睡一覺好了輕描淡寫的帶過
看他們的表情知道了,顯然她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安沫可無奈嘆了口氣,原來我在你們心里竟然弱到起一個普通女子還不如。
我這還不是擔心你,救人是好,但也要適當顧及自己的身體安允煌臉色還是好看不到哪去,和木寒交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她完全是單方面的壓制,局面一邊倒,讓他不由得重新審視自己的妹妹,那最後一招更險些讓木寒丟了小命,可看出她的實力並不弱。
其實自己內心是相信她的,但作為哥哥,怎麼能做到看著妹妹臉色慘白如紙而他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安沫可也知道他是出于對她的關心,才會這樣焦躁不安,小手拉過安允煌的大手,小幅度左右來回擺動,口氣軟了下來,略帶撒嬌的成分,哥,我知道錯了,沒有下次了。敷衍一下,不過她自認為沒做錯,如果再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仍然會選擇那樣做,服軟只是想讓他安心。
許是不忍心凶她,安允煌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以後切不可亂來了,听清楚沒
安沫可笑了笑,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心里卻腹誹著,她想做的事還沒有人能阻攔,即便是親哥哥安瑾旭都拿她沒轍,何況是才剛認沒幾天的兄長。
崇蓮守在旁邊一聲不吭。
看了看安允煌和安洛堇,一咬牙,突然跪下拱手,低頭不敢看她,聲音里滿是自責與悔意,小姐,是崇蓮失職,請小姐懲罰
心里以為,若不是她半路不打聲招呼跑回來雪櫻居拿東西,把小姐一人留在原地,或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崇蓮一言不合下跪,兩個大男人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安沫可看著她挺直的腰背,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心里卻想著與之無關的事,如此清瘦美麗的女子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學武。
抬頭看著我。
崇蓮听話的抬起頭,她只知道,主子的命令不可違抗。
告訴我,半路走掉的理由。
听到這,安洛堇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當時他見她一個人傻站著,原本他以為她是獨自出來。
是崇蓮自作主張回來取藥匣子。
藥匣子
安沫可突然看向桌的小箱子,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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