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李爽賭上了自己的人生；為了我，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我不能主動甩開他。”周玉娟愣了愣，咬牙說道。
“不能，主動，甩開他？”劉強明笑了，說道︰“我來給你出一個主意如何？你就先晾著他，無論他給你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不要回復。
時間長了，內心的不安全感會令他更主動，而這份主動如果得不到回應，就會引發暴躁的情緒。
然後，你只需稍微作一下引導，就能引得他對你發脾氣。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你反問他，你們的性格合不合適。
這個時候，背負著太大壓力的他，差不多就能主動放開你的手了。怎麼樣，很完美吧？”
周玉娟抿了抿嘴，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再看看吧。”
劉強明笑了，說道︰“去過酒吧嗎？”
“沒去過，那里很亂。”
“不不不，你說的是低檔酒吧，今天帶你去高檔一點的會所看看怎麼樣？這會提升你的氣質，你本該優雅。”劉強明說道。
周玉娟頓了一下，說道︰“就進去看看，如果太亂，我就出來。”
劉強明點了點頭，走到周玉娟身邊，伸手去拉她的手。周玉娟掙扎了數下，始終沒有掙扎開，好似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反抗。
片刻後，當劉強明帶著她轉過身，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她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身軀不斷顫栗。
“挺不錯的口才。”李爽眼眸中血絲密布，看向劉強明。
“只是說了現實而已。李爽，你該明白的，什麼樣的身份配什麼樣的女人。以你的本事，配不上玉娟這種人。”劉強明冷漠說道︰“不該是你的，就算你曾經擁有，也守不住。認命吧吊絲，你就該去和那些玩累了的綠茶女相親，付上個十多萬的彩禮，娶回一個祖宗。”
李爽怒極反笑，一步步走向劉強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
“狗急跳牆？”劉強明呵呵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敢嗎？今天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爸明天就會失業，並且很難再找到工作。你的家人，你的親戚，都會因你而遭殃。明白人性嗎？除了你爸媽之外，所有人都只會罵你連累了他們，而不敢也沒有本事找我麻煩。心中的氣出不了，怎麼辦，他們就會去找你父母的麻煩……你的家庭將會因為你的一時沖動，而不得安生。”
李爽的手臂上青筋畢露，臉色漸漸猙獰。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要不然，我們就試試？”劉強明笑眯眯地說道。
李爽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手掌卻漸漸松開了他的衣領，轉目望向周玉娟︰“我知道你的顧慮很多，你也很難受，現實就是如此，我也不會怪你什麼。就只是最後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周玉娟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良久之後，神情復雜地說道︰“我走不了，我媽在外面。”
李爽深深望了她一眼，這些年來對她的付出一一從腦海中掠過，最終所有的記憶如同撲火的飛蛾，被燒成了碎片。
“這一次，我就不尊重你的選擇了。”好似一瞬間的時間，李爽更加的成熟了︰“自此之後，你也不用再糾結了，我們兩個，一刀兩斷！”
說完之後，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劉強明，轉身，大步離去。
周玉娟想要去追，但是手掌還被握在劉強明的手里，隱約之間，有幾滴淚從她眼眶中滑落。不知是疼惜還是解脫。
店鋪外，穿著難看的灰色羽絨服，帶著薄薄口罩的女孩伸出雙手，捧住從天掉落的冰晶︰“下雪了……”
“會喝酒嗎？”走出殿門的李爽來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師傅不讓喝。”
“走吧，看著我喝。”李爽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凡人啊！”戲多的女孩看著他的背影，貌似深沉的感嘆了一句，不緊不慢地追上他的腳步。
一人一妖，一前一後，在激揚的雪花下來到街邊的一個酒攤中，面對面坐在兩個馬扎上，中間是一張桌子。
李爽要了兩箱啤酒，一箱果汁，各自拿出了一瓶，滿到酒杯里面，對著紅袖道︰“干杯。”
“呃，干杯。”紅袖端起果汁，和他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紅袖，權和財，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對吧？”半個小時後，一直悶頭喝酒的李爽終于抬起了頭，紅著眼說道。
紅袖伸出白淨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腦袋︰“也分人，對你來說，是挺重要的。”
李爽點了點頭，說道︰“我將來有錢了，一定要找很多很多的女朋友……”
“找你個頭，這種想法是不對的。”紅袖不自覺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差點把李爽腦袋拍倒桌子上。
“別人可以，為啥我就不行？”李爽扶著發疼的脖子，咧嘴說道。
“這是很扭曲的一種心理，是你被拋棄後的怨念想要對社會的報復，很不好。”紅袖認真說道。
“我主動提出的分開。”李爽輕聲說道。
“傻瓜！”紅袖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送到他唇邊，戲路開啟︰“麻痹的傷什麼心啊，喝酒，留著養魚啊！”
李爽一時不查，被她將酒灌進了氣管里，彎下腰，咳得撕心裂肺。
紅袖臉色微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察覺出自己有些過分了，連忙給他輕拍著後背，舒緩他的痛苦。
“你……和誰學的這些？”良久之後，李爽終于好了很多，哭笑不得地說道。
紅袖向前指了指，不好意思地說道︰“對面酒鋪里面。”
“以後學點好。”李爽無奈說道。
“廢話真多。”紅袖輕聲說道。
經過他這麼一鬧，李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轉而問道︰“你們是不是就和傳說中的一樣，可以飛天下地，跨江入海？”
“可以啊！”
李爽目光微亮︰“帶著我飛一圈怎麼樣？”
“不好。”紅袖說道︰“衛星探測不到我們的信號，但是可以拍攝到你。一旦被人發現你會飛，你怎麼解釋？”
“呃……”李爽頓了一下，擺手道︰“好吧，不說這個。你看我能不能修行？如果可以的話，權財豈不是唾手可得！”
“你不行，普通人一個，沒有半點靈根。”紅袖說道︰“就算給你一部仙經，也無法讓你踏足修行。”
李爽有些失望︰“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者說，沒有靈根也能修行，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凡人修仙。”
“少做夢了。”紅袖毫不留情地說道︰“一只雞靠著自己的努力，可以成為鳳凰嗎？”
“……尼瑪……”李爽心里很不爽。
“那你給我講講你們那個世界吧。”李爽說道。
“講哪一方面？”
“都可以。”
“菜鳥……那就先給你說說修行的等級吧。”
“等級？築基，金丹啥的？小說中都是這麼寫的。”李爽饒有興趣地說道。
紅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古代是什麼樣的，但是現代的修行等級，是由修道者聯盟提出來的，中和平衡了世界上所有的強者，比如說道士，和尚，異能者，狼人，厲鬼，妖魔，吸血鬼，巫師等等，唯力量論。
百斤力是普通人的標準，為不入級。千斤力為超人的標準，是為一級。萬斤力是戰神的標準，是為二級。
十萬斤力是霸者的標準，是為三級。百萬斤力是王者的標準，是為四級。四級之後，就不再單純的以力量劃分了。四級和五級的分水嶺是有無領域，如果有了自己的領域，就是五級。
如果沒有，不管以後力量增長多少，都只是四級。一個五級的領域強者，可以輕松虐殺四級強者。就如同力量再強大的大力士，也擋不住手槍的射擊。
就目前來說，地球上面最強大的應該就是五級強者了，這種人在道門稱之為地仙，在佛門被稱之為羅漢，在妖族稱之為妖王，在基督教稱之為聖騎士，或者傳奇，在吸血鬼之中被稱之為親王，總而言之，每一家有每一家的叫法，就像獨特的文化傳承……”
修行之道，誰也說不清到底傳承了多少年，光是一個簡單的等級劃分，紅袖就說了很多很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經驗。比如三級強者在力量上確實弱于四級，但是在真實的戰場之上，就不一定不如四級。現實不是網游，一場戰斗的勝利需要綜合很多方面，等級絕對不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隨著她的講述，李爽感覺有一扇無比宏偉的大門已經向自己緩緩開啟，只可惜，他沒有所謂的靈根，也就沒有邁進這扇門的通行證。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黑暗了下來，李爽醉倒在了酒攤之中。
紅袖掏出他的錢包，付了錢，單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帶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