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雖然斗嘴,可是心情卻和之前大不相同。
尤其是許墨 和葉婷婷,本來就有購物的想法,因為怕擔心多花錢,一晚上也沒敢出手。
楊洛先前的一番話,算是徹底解除了兩人的後顧之憂。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兩女將先前看中的東西又掃蕩了一番。
不過相比于第一天,兩人顯然是理智了不少,只買一些自己真正需要的,至于一些看一眼有些心動卻並沒有什麼用處的,則是被她們直接放棄。
看到兩人這個樣子,楊洛多少心里也有些安危,至少她們知道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
第二日,一大早。
楊洛剛剛起床正在梳洗,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劉天寒打過來的,顯然相比于楊洛的淡定,這關乎自己父親能否被酒醒的事情,後者要看的重的多。
楊兄弟,沒打擾您休息吧?”
沒有,剛起床,正在梳洗呢,你們到了?”
已經在酒店外面了,這就上樓。”
算了,你們在外面等著好了,我稍微吃點東西就下樓。對了,賭斗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晚上!”
劉天寒說道。
好,晚上就晚上,還有,我身邊的兩個女伴想要去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終究是擔心楊洛的安危,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許墨 便一直纏著楊洛說一定要在現場。
而葉婷婷也是一個又熱鬧不湊純屬有病的主兒,自然也嚷著要去。
無奈,只能是答應她們。
女伴?楊兄弟,說真的,那種場合有些血腥,真讓她們去,恐怕她們看的不舒服。”
沒事,以前他們看過打黑拳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真不行,回頭我讓她們暫時先出去就是了。”
楊洛知道,這倆丫頭都是執拗性子,答應了她們想要反悔不太可能。
真要是太過血腥了,直接讓劉天寒的人帶她們出去休息就好。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們在外面等候便是。”
劉天寒說完話便掛掉了電話。
屋里,楊洛跟許墨 打了聲招呼,便是先去了酒店用早點。
然後直接轉去了樓下。
一出門,便見一輛長長的奔馳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前。
劉天寒和一位老者站在車前等候。
楊兄弟,這麼早就打擾你,實在是抱歉。對了,這位是洪門的孫長老,也是晚上賭斗的直接牽線人。”
指了指旁邊的老者,劉天寒介紹道。
楊先生。”
旁邊,孫興對著楊洛喊了一聲。
語氣沒有劉天寒那種熱絡勁兒,反倒是帶著一絲絲疏遠的味道。
嗯!”
你不待見小爺,小爺自然也不用給你什麼好臉色。
楊洛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劉兄,咱們直接去你父親的醫院好了。白天我還有點事情安排,早些處理完這事情,也好有多余的時間。”
沒問題,楊兄弟,請。”
劉天寒走到車前,打開車門,猶如一個服務生一般,恭敬無比。
不同于旁邊對于楊洛一無所知的孫興。
劉天寒是真正見過楊洛出手的,那種神乎其神的手段,已經超脫了他對于武藝的理解。
他篤信楊洛絕對可以改變洪門目前的現狀。
這一點和眼界狹窄的孫興完全不同。
等一等!”
怎麼,孫長老有事?”
就在楊洛準備坐進車里的時候,一旁孫長老突然說話了。
楊先生,之前少門主說您可以治療門主的傷,不知道您有幾分把握?”
孫興眉頭微微皺起,眼中帶著一抹猜忌之色。
怎麼,孫長老不信任在下?”
呵呵,那倒不是,主要是門主已經被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確診為腦死亡,不知道楊先生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過來門主?”
畢竟,這些日子我洪門上下都期盼門主早日康復,可一次次的失望,心也是累了。”
孫興一番話看似是為門內兄弟的情感出發,實則暗藏禍心。
腦死亡?我就沒見過真正腦死亡的人,除非人死了!所謂的腦死亡,只不過是現代的科技無法解釋人體大腦的奧秘而已。”
楊洛冷笑一聲,“孫長老的擔心我能理解,不過我要說的是,既然我接了這筆買賣,自然會做的讓你們滿意。”
眼前的孫長老擺明了不想讓自己救治劉鼎天,卻話說的冠冕堂皇。
你的意思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救治好門主?”
孫興半眯著眼楮,眉頭緊鎖。
門主的傷勢他是清楚的,雖然沒有完全腦死亡,可是也差不多了。
眼前這二十幾歲的小子難不成真有什麼法子讓門主清醒過來?
百分之百不敢說,百分之七八十倒是有的。孫長老,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希望你們門主甦醒啊……”
楊先生何出此言?門主同我親如兄弟,我只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洪門現在處于生死存亡之際。如果再被一些生有歹念的人從中玩了手段,只會讓我洪門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這話卻是有挑撥離間之嫌了。”
冷冷的看著楊洛,這孫興面色不善。
他當然不想劉鼎天甦醒過來,如果後者甦醒,自己先前做的各種布局就要前功盡棄了。
洪門在劉氏父子手里已經夠久了,也該讓給別人了。
不過孫興的這一番心理活動卻是不敢表露在外面,不然的話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有嗎?我怎麼沒覺得,如果孫長老執意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劉兄,這病看還是不看?”
看!怎麼能不看呢?孫長老,楊兄弟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們也擔心父親的病治不好,可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倒不如讓楊兄弟試試了。”
既然少門主早就有打算,老夫自然不好說什麼。不過,如果楊先生不能治好門主的病,我可是要你的一個道歉的。”
冷著臉,孫興一雙眸子陰鷙無比的死死盯視著楊洛。
好說,一句道歉而已,不過恐怕孫長老是等不來了。
微微一笑,楊洛爽朗的答應下來。
那待會我就看楊先生的本事了。”
冷哼一聲,孫興長老自己率先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楊洛則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賓位上。
車子緩緩啟動,向著巴黎聖母醫院而去。
劉鼎天終歸是洪門大佬,雖然在歐洲有不少排華勢力存在。
不過只要你有錢有權,對方也會畏懼你三分。
洪門,便是經過一個世紀的耕耘,在巴黎完全扎根的一股勢力之一。
大約半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巴黎聖母醫院門前。
劉天寒率先下車,替楊洛開門,後者也堂而皇之的生受了對方的這份尊敬。
而從副駕駛下來的孫興看到這一幕則是臉色鐵青無比,冷哼一聲徑直的走在了前面。
楊兄弟,真是抱歉,孫長老一向和我父親不對路,這次父親重傷難愈,他也一直抱有悲觀態度。”
劉天寒面露幾分尷尬的嘆息一聲道。
了解,想來是當年和你父親爭這門主之位沒爭過,現在想要借機上位吧?”
楊洛微微一笑,並未流露太多的情緒。
前世的楊洛參與的家族爭斗不少,幫會爭斗自然也是不少。
其中這種套路和橋段實在是多的不能再多。
先前孫興一番話,說的那般冠冕堂皇,便是已經露出了馬腳。
或許吧,到底是不是,我不清楚,畢竟我沒有掌握任何證據,不好下定論。”
劉天寒苦笑,他心中豈會不清楚這些。
只是在幫內,孫興的勢力極大,這些年大有要和父親爭奪門主之位的意思。
這次父親重傷難愈,後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劉兄,你其實心里很明白,何必裝糊涂呢?”
楊洛拍了拍劉天寒肩膀。
你應該不是跟你父親一路人吧,以前沒在洪門怎麼呆過?”
眼前的劉天寒說話做事非但是沒有任何幫派組織該有的盛氣凌人,反倒是有幾分書卷氣。
楊洛就斷定這小子應該受過高等教育的才是,不然不會有這一份儒雅的氣質。
實不相瞞,兩年前我剛從英倫帝國理工大學畢業,原本是準備創辦公司的,最後被父親叫回來統御洪門。”
劉天寒訕訕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很不想混幫派的?”
倒不是也不像,只是相比于一般混幫派的五大三粗的,你身上的氣息明顯有些弱于他們,而且還帶著幾分儒雅之氣,我猜想你應該受過高等教育。”
哎,楊雄,說真的,這位置我真不想接,可父親逼迫,我卻是不能不答應,本來順風順水,誰想到冒出個東河會。”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一般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估計早就垮了。創辦公司也好,掌控洪門也罷,其實都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只不過是深處的位置不同而已,放心,這次洪門不會有事。”
你這個人我很欣賞,我欣賞的人呢,通常都運氣不錯。”
走吧,先去看你父親。”
一邊說著,楊洛背負著手,有些閑散的往醫院內走去。
劉天寒則是趕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