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闖找到春水,希望能為老張及他的弟弟說說情。 w w w v w 他自恃工作賣力,幾次都得了局里的工作先進,春水應當會買他這個賬。
常闖一張嘴大大咧咧地說︰我說局長,你別這麼認真了,反正又沒有什麼後果。
春水反問︰當眾搶奪巡警佩槍,還沒後果
常闖繼續抹稀泥︰不是還給他們了嘛張龍怎麼可能真搶那玩意兒再說還有張隊
春水態度明確地說︰這是兩碼事,你別摻和到一起。
確實,兩人在這件事的處理,態度截然不同。常闖認為總得給老張留點面子,要把張龍抓了,老張以後還怎麼干工作可春水卻堅持把這事處理好了才是真正地維護老張的威信。最後常闖只好拍著胸脯說︰別把事說得這麼嚴重嘛算給張龍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以後再犯,決不輕饒,我立馬送他坐大牢常闖的這下表態等于是替張龍做了擔保。
春水見跟常闖說不太通,只得轉而問︰張龍的槍查出來沒有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他真有槍,是天王老子的弟弟也不行,必須繩之以法
常闖答說是火藥槍,已經收繳了,春水看看常闖遞過來的入庫單說︰以後這類麻煩事怕是少不了,咱們都得當心點。算是答應不再深究了。很長時間以後,春水一想起這事覺得後悔,當時,如果他堅持自己的原則,也許可以避免後來發生的許許多多春水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這件事情似乎圓滿得到了處理,各方都風平浪靜,表示滿意。
但春水不知道,這背後,竟是光頭在運作。
他想打擊的惡勢力,卻在他自己的首肯下,被蒙混過關。
水仙自從那次驚嚇以後,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她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平復情緒。
水仙經過一天的工作,受到的驚嚇已經淡然了許多。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休息。春水很佩服她,足夠堅強。
他在水仙那兒坐了會,覺得一個人悶坐不是個事,他記掛著翠芝從省城回來還沒有好好談談呢,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在水仙家,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去了。
水仙先睡了。翠芝與春水坐在客廳里說事。
他與她並排坐著。春水有些累了,忙了一天,焦頭爛額,是鐵打的人,也禁受不住。翠芝到床拿了個枕頭墊在他的頭,用毯子蓋住了他的膝蓋,說容易著涼。其實她也沒睡好,一天一夜都在陪水仙,哪能休息好的。春水看著她,以前他與水仙資助她讀完大學,她倒是知恩圖報,對他們的事十分心。人呀,幫人是幫自己。
春水問起古床的事怎樣了,搞清楚了沒有。翠芝一下子興奮了,向他詳細說起事情來龍去脈,洋洋自得。春水被她的語調感染了,听著听著,坐不住了,這古床還有這般特的地方,真是意外。看來它確實是個寶貝。
翠芝有一點做了隱瞞,那是房術。面對自己意的男人,她不知如何開口。直說吧,好像不是一個女孩子所為;不說吧,難以說清此床的妙處。
春水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惱了,說有什麼快些說來,在他面前,怕什麼呀。她咬咬牙跺跺腳,狠了狠心,豁了出去,對春水說,那我直說了呀。
可臨到嘴邊,她還是說不出口。
我還是寫份報告給你吧。她說。
別那麼正兒八經的,你知道我化水平低,你寫出來了也看不懂。春水每天看報告閱件,對這些東西膩得要命,听她說寫什麼報告,自然沒什麼好口氣。他哪知道她的苦衷。
翠芝咬著嘴唇,人當了官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居高臨下的,還真把自己當干部。她不想說了,對他道︰我說完了。
春水知道她話里有話,關鍵的信息還沒告訴他。他知道剛才的語氣冒犯她了,女孩子,哪能受這個委屈他給她道歉︰最近較忙,你寫了報告我也沒空看,現在我正好有空,听你當面說不是更好嗎,何必搞得如此正式呢你說是不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過分了,對不起啊。
翠芝心軟,听他這麼一說自然不生氣了,可怎麼說呢
她紅著臉,終于憋出了一句︰這床專為房術而造的。
她剛才告訴他古床的建造年代,設計者,以及背後的故事,春水以為這只是一件古董,雖價值連城,但還是不能解決他心的疑惑。听說這床是房術的用具,他一個激靈,像是天靈蓋被人擊了一下,這不正是他苦苦尋找的答案嗎
他激動地雙手抓著她的肩,要她詳細道來。
她嗔道︰弄疼我了。他這才意識到失態了。一听到房術激動了興奮了他的失態讓她的害羞跑遠了,她把他當成同學那樣開起了玩笑。她太在意他了,所以一言一行都顯得拘謹。愛讓人沉重。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氣氛輕松了許多。我不是對房術感興趣,是對古床感興趣。他辯解著。
別狡辯,一回事,古床是房術。她索性把它們劃了等號。
那仔細說說,房術是怎麼回事他央求她。
話說到這兒,她已經不害羞了。有些東西,是一層薄紙,捅破了,沒什麼了。
她對他詳細說起事情的經過,把她看到的,听到的,學到的,感悟到的,原原本本,仔仔細細地告訴了他。
他吃驚了。
看起了陳舊笨重的一張床,竟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以前,睡在面,只是覺得好,現在想起來,真是暴殄天物呀。
他急切地問︰你從道姑那學到房術了嗎說完,他覺得造次了。
沒有,人家不肯教,只是知道些皮毛,書本知識,書本知識。
怪不得睡在面睡眠質量高,美夢多,甚至能做些預言性質的夢,謎底解開了,有恍然大悟之感。春水恨不得立馬回去看個究竟。這古床,該用另一種眼光去審視它了。
只有翠芝知道這床的使用方法呢,要想完全發揮古床的功能,沒有她不行呀。
他想拉著她回去,那些機關,只有她明白其的奧妙。
她心里笑了,這正是她想達到的效果。可她臉一副為難的樣子,快十點了,水仙還需要照顧,怎麼能離開呢
春水開了門進去,見孩子睡得很沉,水仙均勻地輕輕地打著鼾,看去她睡得不錯。春水相信她,這麼點事,很快會過去的。他不知道,水仙把他們倆人的談話听得一清二楚,見他進來,裝睡。她想促成春水與翠芝的好事。
他拉起翠芝的手,二話沒說,往外走。她掙脫了,說她還沒答應呢,憑什麼跟他去呀。
他說提條件吧,什麼條件都答應。
她見好收,說她得去趟衛生間。
她在鏡子里照了照,確實有些憔悴,要想容顏好,女人靠睡,這些天沒休息好。她洗了臉,化了些淡妝,掩飾著興奮的心情,與春水走了。
車子開到半途,她說餓了。春水帶著她吃夜宵。點了很多東西,春水只是看著她吃,自己並不吃。她拿著往他嘴里送。春水這時開始認真地看著她,經過這麼些年,越長越水靈了,充滿了年輕活力,這讓他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在她這般大的時候,他正從廣州回來開店,懷抱著夢想,又活得沉重。她現在不會像他那時一樣沉重了,有了一份好工作,好日子在向她招手呢。想到這,春水挺欣慰的。當初他的選擇相當英明偉大。
她見春水看著她只是笑,笑里面透著一股溫馨,這里面肯定充盈著愛意,不管這種愛是哪一種,她的心里都感到溫暖。人生是需要溫情的,自從遇了春水,她的生命改觀了,變得美好起來。
她更想在這樣面對面地坐著,享受著夜帶來的寧靜與親密。可春水心里惦記著古床呢,想著趕快解開心的迷團,了解古床的功能,催促她快點吃。
她惱了,吵什麼呀我這些天在省城,吃又吃不了,睡又睡不香,到處奔波,為了解開古床的秘密,滿足你的好心。你倒好,人家吃點東西還在催。
春水又陪不是。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難猜。
終于心滿意足了,她抹抹嘴唇,對他說撤,鑽入車,往家里趕。
打開門,春水拉著她直接往房間而去。他打開所有燈,古床在燈光下發著悠悠的光。
說吧,機關在哪
翠芝賣著關子,急什麼呀
春水這會真急了,他下下看了一遍,實在沒有發現什麼機關。
她走了去,手指所指之處,正是機關所在。
他湊去仔細觀看,還是不知其所以然。
她手指一點一按,床開始動了,有些部位在升,有些部分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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