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二五四章 神醫過往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二五四章 神醫過往

    不過想進暗牢探望展悠然,順道說上幾句關詢的話,誰知竟在外頭遇上這等惱人氣憤的事。展悠然深陷此境,一路選擇相信的他的賽華扁如今在江湖上的處境當然也是尷尬,這一點要說他心里也是明的。只是心中明清是一回事,不過當真遇上這樣的攔質阻詢,性本乖傲的賽華扁還真咽不下這一口氣。

    氣得袖衣怒甩,賽華扁整個人瞧著別提多惱了,怒于前頭沖行前入,身隨他後頭瞧著他氣怒身背的白澤遠開口說道︰“賽兄可是在氣外頭那幾人。”

    他在氣何?誰人不知,本是心里頭憋著一股腦的氣,想著暗下尋法泄去,沒想著白澤遠居然會開口挑了自己的怒。得聞白澤遠這番詢問,一開始還不打算作聲的賽華扁在得這一聲問後直接頓了足,稍候片許方才回過身,看著白澤遠說道。

    “我惱何人,白兄如此眼清心明之人,怎會不知。那外頭的幾人,囂狂得目中無人,我到也想問問,難不成白兄心中就不氣不惱的?”

    白澤遠也是受過外頭那幾人的阻攔以及質疑的,江湖上越是身受他人敬佩之人,除非心性闊達者,否則他人對己的不尊可是很容易引起心下的不喜。白澤遠對外的名聲,如同展悠然,最是闊達心寬,不過賽華扁卻不信這世上真有人能似展悠然那般,當真做到名聲不染我,悠然正一生。

    對于外頭那幾人的不敬以及不尊,賽華扁還真好奇白澤遠是否真能做到無怒無氣。倒也是他這問出的話,白澤遠回道︰“在其位謀其職,那幾位英雄既是受得翁老前輩以及天下英豪所托,守在外頭,自得遵了自個的職責,不管何人前來都得詢個明白才是。”

    問個明白本就是那幾人如今所擔的職責,叫那幾人攔在外頭疑上一疑,白澤遠可不覺這樣的事有何好怒的。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坦蕩,偏著這樣的話落到賽華扁的耳中,卻叫這天下第一神醫氣得面露嫌諷。

    諷諷的一聲冷嘲,惡嫌“哼”了一聲,賽華扁說道︰“休在我跟前提那姓翁的老匹夫,一提他我這心里頭就來氣。”

    聞得此語,白澤遠道︰“賽兄好像對翁老前輩甚是不滿呢。”

    又是一聲冷哼,賽華扁道︰“我何止對那姓翁的不滿,現如今這天底下的,我個個都不滿。展兄怎樣的為人,我便不信他們不知?現也不知打何處來了這麼個公子,嘴上竟是些污蔑害人的話,他們也不去疑了,竟是一個接了一個都輕信了,如此之事,難不成白兄見了不覺此事可笑?竟說展兄為了一己私欲毒害洪老前輩,還用黑蟬蠱要了孔大俠性命,甚至意辱展兄叫其囚困暗牢,受盡天下人的羞辱。這些人,這些人實在蠢得氣人。”

    旁的一切倒還能忍,可這暗牢困囚之事,賽華扁當真替展悠然不值。

    武林盟主,外頭看著風光,可正如古人所說,得一分權,就得擔一分責。這五年的江湖安平,展悠然不知費了多少心血,這些天下人不知的,他都是知的,如今見著這為了江湖平泰付出諸多心血的展悠然竟是招來天下武林豪杰的猜忌,且還身陷這歷來至囚武林敗類的暗牢之中,賽華扁心內莫提多氣了。

    眼看著賽華扁這由心而起的信任以及打心底替展悠然覺著不值的氣怒,白澤遠說道︰“賽兄是真信的展盟主。”

    一句話,引得賽華扁的瞪,打從見了此人起,便只見忽正忽邪處處打趣之態,如今倒是因了展悠然一事動了真怒。明顯眸溢了氣,賽華扁梗著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為了何事,怒在語出前居是淡了。

    淡下的怒,還沒來得及現出,待見賽華扁吐了一口氣後,白澤遠這才瞧見賽華扁說道︰“這天底下,或許旁人我還會揣上幾分疑,不過展兄,我是定信無疑的。”

    白澤遠道︰“賽兄為何如此信得過展盟主?”

    賽華扁道︰“因為展兄這人,值得我去相信。”

    話到此處,又是一聲吐嘆,賽華扁續著說道︰“我與展兄相識也有八年了,說真的,當年初識時于展兄時,我這雙眼,可是瞧不上他的。”

    展悠然年少成名,無上道人高徒之名,天下幾人得聞心內不是油起佩敬。單是無上道人的名號,就夠展悠然在江湖上立出自己的位。當年的展悠然剛剛出師,便以極快的速度在江湖上闖出自己的名號,以至于人人提及展悠然時,口語之間皆是贊賞。

    本事高強,為人又生性謙和,且又師出名門正派,這樣的人試問天下有誰識後心中不服?便是不得緣者無法與之結識之輩,在提及展悠然三字時,言語中也是欽佩的。

    能得天下英雄語中帶欽之人,自有非凡本事,而當時也有不少人心起與之結交之意,共得天下英雄的賞識。

    人本性,顧己為先,若是能與正在上行之人牽上關系,保不齊自己也能乘風而起,連連上行。所以當時的展悠然,武林之中不知多少人想要與之結識。

    當時江湖上的確不少人有心同展悠然結識,可要說來卻也不是人人都揣著這樣的意。

    江湖人提及展悠然,敬佩之語悠然而出,偏著有人听聞他的名號後,言語之中確是諷嫌油油。

    莫看如今的賽華扁,吊兒郎當終日一副算命郎的打扮,好似為人最是隨和同任何人都能打上交道,可事實上八年前的他卻非這樣的性。

    當時的賽華扁在江湖上也是闖出名號的,毒手神醫之名,天下英豪敬之,同樣的天下群豪也厭之。

    八年前的賽華扁,行事比起如今來說可是譎詭非常,雖是有著一身能同閻羅王爭命的本事,可對于上門求救之人,他向來不去治診,不若那些人如何的求,如何的請,賽華扁也不肯輕易出手救人。

    寧可眼睜睜看著上門求醫者在家外傷重過世也絕不肯出手醫治的賽華扁,八年前可是叫不少江湖人士厭恨咒恨。

    醫者,父母心也,偏生他卻薄情得比那拘魂的邪鬼還要冷酷無情。于這等薄寡清淡,一貫見死不救的醫者,世上能有幾人不起咒恨,便是當時,這天底下想要賽華扁性命的,也是不少的。

    人雖非死在他的手上,可因他的見死不救,這些失親的傷痛自叫那些失去親人之人全數轉嫁到賽華扁身上。也是這嫁轉的恨,當年的賽華扁不知明添暗添多少仇家。可因他不只救人的本事高超,這下毒害人的本事同樣高明,在幾次有人欲殺其替家人報仇不得成反害了自個的性命後,這江湖上升起的殺念之事也就漸漸暗消了。

    賽華扁下毒的本事,天下一絕,想要取他性命,根本不可能。既是不可能,那麼此邪不可入正之人,自是遭到江湖人的唾棄。

    賽華扁之性,傲邪詭譎,他若不想做的事,便是天湖上所有人都厭他嫌他,又能如何?也正因賽華扁這樣的性,當時江湖上誰人不識嫌厭,巴不得人人遠離,更別提有人主動湊上去,與他親交。

    這樣一個酷冷怪邪之人,是絕無朋友一說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同這樣的人有著過親的親近。人人厭之離之,偏著卻有人喜歡逆人而行,當年得聞賽華扁之事後,那年少正是風發的展悠然竟是只身一人前往賽華扁的住處,登門拜訪。

    登門拜訪。

    自打他謝絕所有上門求醫之人,且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死于屋外,他這住處就再無登門拜訪之人。如今竟是來了這麼個年歲同自己不相大差,且一副君子坦蕩的俠士。

    當時的賽華扁,莫說心中多諷了。

    登門而來,不是求醫,也不是來尋仇的,而是上門想結交自己作朋友。

    如此之事。

    實是可笑。

    對于當年展悠然登門的結交,賽華扁心內的諷只有他自己清曉。

    他是一個無情的醫者,對于天下武林的事,他沒半點興趣。學醫也不是為了醫救他人,純是為了自己的興趣。所以這樣的他,根本沒必要與人結交,更加無需同人深交。

    展悠然的登門拜訪,想要結交他這個朋友,對于當時的賽華扁來說不但可笑,且可殺。

    那時覺著展悠然此人甚是惹人厭的賽華扁,不只一次想要取了展悠然的性命,怎奈展悠然與一般俠士全然不同。

    次次的下毒,次次的落空,次次看著展悠然提酒近行笑說天下之事,邀他一道下山去看看天下的萬千變化。

    時日久後,賽華扁這顆心,也逐漸蠢動了。

    他雖無情,卻非天性無情之人,人心誰不是肉長的?何人能經得起大千世界的誘惑?

    展悠然這人,他殺不了,偏生這人也不知哪根腦子里的弦栓壞了,咬定主意就要結了自己作朋友,在展悠然日復一日笑談天下鴻鵠後。

    賽華扁那顆從來不見動松的心。

    終于松了。

    大千世界的誘惑,向來沒幾人能扛得住,尤其是自那夜百人襲殺展悠然為保他的性命一己抗對百人後。對于這不請而來之人所笑的天下江湖,對于這擅自而來住下就不走之人所談的知己交情。

    在那夜的殺襲下。

    賽華扁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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