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二一一章 故意生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二一一章 故意生事

    要說白澤遠最討厭什麼,那便是沒必要的麻煩。

    這樣的情況下說著這樣的話,離上殤到底想要暗指什麼,水仙仙哪能不知。對著離上殤的眸,看著她陰陰而下的笑,听著離上殤一字一頓笑喃說道。

    “要說白大人最討厭什麼,那當屬麻煩,無其他了。你跟在白大人身側也有一段時日了,這白大人的行事處風想來你也見慣不怪的。這白大人啊,做事一貫都講究一個快準狠,凡是都希望能第一時間將所有東西理清捋明,所以對身側跟著的人,白大人的要求也是高的。不但身手要好,且還得跟他有默契,畢竟很多時候時間是不等人了,也容不得你慢慢討論接下來要干什麼,怎麼做。所以比起口味上的挑剔,白大人對跟在身邊的人更加挑剔。沒本事反而還得讓他費心費神的,這樣的人白大人最討厭了,畢竟礙手礙腳的家伙不管擱在哪兒,都很討人嫌,不是嗎?”

    口味咸淡這點小問題,忽略一下也就不打緊了,不過礙手礙腳的麻煩這種大問題,卻不是克服一下就能當做不存在的。

    白澤遠是個做事嚴謹慎肅之人,故而對身側跟著的人,也不是誰想要跟就能跟的。

    或許如水仙仙所言,比起離上殤這一點就爆且做事沒個安生的姑娘,水仙仙這種溫婉的女子更適合白澤遠。怎奈在白澤遠如今的人生中,女子與之攜手共度余生?

    根本不可能發生,所以性子戾爆比較適合白澤遠,還是溫婉賢良比較適合他。

    這道題本身就沒存在的必要。

    水仙仙心里頭慕著白澤遠,這點離上殤曉得,她喜歡自家親親閨蜜,離上殤不反對,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她動了情敵的敵意,起了較比之心。

    白澤遠身側最重要的人,離上殤可不覺著在白澤遠心中,還有誰的分量能重過自己。一字一字特意說清的話,是要水仙仙認清事實,別做無謂的幻想,也是這直截了當的挑明挑透後,離上殤面上的笑帶了壞意落成的得意。

    洋洋的得意,笑中意壞游游,便是這壞笑下的意現了展後,離上殤直了身,隨後邁步從水仙仙身側擦了過去。擦行的身子,肩膀故意往她身上撞了一踫。

    這一下的撞踫,力道不大,只不過是一分得意下的示威,誰知在她看來壓根沒用勁的踫撞,在她的肩膀撞觸到水仙仙的肩膀時,水仙仙竟叫她撞得整個人跌摔倒地。

    肩上一踫,仿佛她用了極大的力,就見水仙仙“哎”的一聲,隨後人竟跌摔在地。摔下的跌跪,不但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就連她手中提著特地為白澤遠備下的裝有棗泥糕的食盒,也因這一記摔翻在地上。

    跌翻地面,食盒摔開,里頭的棗泥糕散了一地。

    突然的一聲“哎呦”,一記跌摔,直叫撞人的人愣在那處。就在離上殤認真琢思自己剛才真使了勁,那示威的輕輕一撞真能叫人撞得跌了摔時,竟听見跌跪地上的水仙仙垂淚哽道。

    “離姑娘,仙仙知道自己沒資格伺候在白大人身側,對于離姑娘和白大人來說,仙仙非但幫不了白大人,反而會拖累白大人和離姑娘。可仙仙是真想服侍在姑娘與白大人身側,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報答兩位的恩情,哪怕是為奴為婢,仙仙也是喜的。白大人與姑娘要仙仙留在紫台山,仙仙知道,這是為仙仙好,可大仇未報,家人仍是含冤九泉,現在要仙仙一人安于此地安享余生?離姑娘,仙仙當真辦不到啊。”

    字字婉切,叫人听得心都顫了。

    父母親人大仇未報,現在要她靜安余生,她如何辦得到。

    字字下的切語,每一個字都帶了求意,這般泣悲惋傷,猶是我見猶憐,誰瞧了心里頭不會因了她的傷悲升起幾分感同身受的憐意。水仙仙的惋傷,叫人听得心都顫了,只是這一份下意識的顫很快叫離上殤的莫名取了代。

    明明剛才還一副跟她抬杠樣,怎的才一踫一撞一摔的功夫,又成了這弱柔惹人憐的淒可美人。

    沒跟沒由的一番話,叫離上殤听得滿臉迷懵,瞧著水仙仙怪著審,離上殤說道︰“你在干嘛?”

    水仙仙惋淒著聲,說道︰“仙仙沒想做什麼,仙仙只想求離姑娘能許肯仙仙留在您與白大人身側,讓仙仙伺候你們。仙仙現在別無他求,只求這一事,只要離姑娘肯同意,便是做牛做馬仙仙也難報姑娘恩情。”

    這話落,人也因聲起了身,身轉跌為跪,屈身直接跪下。

    剛剛氣氛已是尷尬,如果因水仙仙這淒語下跪,氣氛就更尷尬了。

    離上殤已算譎詭刁橫,滿腦子轉的心思沒人能猜,可饒是她的心思再如何刁詭,這會子也看不透水仙仙這一跪一求究竟何意。

    瞧著水仙仙叩下的跪,離上殤都叫她給嚇了,嚇了一驚,人也往後嚇退幾步。後下的退,視線盯掃水仙仙,瞧了片許仍是不明的她當忙問道︰“喂,你作甚啊。”

    水仙仙究竟在作甚?

    離上殤迫切想要弄清,畢竟現下的情況實在太過古怪。

    字字語語都是求她,言言意意都是想留在他兩身側,伺候他兩以報接連幾次的救命之恩和替她報家仇的相幫之恩。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的確,這是一句早已熟響人世的話,只是這番話和她剛剛說言所語,明顯不同。

    就水仙仙剛剛那番惹人嫌的話,她分明厭著自己,覺著白澤遠之所以不願帶她一道,而是要她留在紫台山,純因自己在旁挑唆。已叫水仙仙視為情敵,那種厭妒之心明顯也已漸入融心,女人的妒忌之心,能抹滅很多,人情善意都能叫這一份妒忌漸漸抹滅,更別提伺候自己妒忌之人。

    伺候。

    水仙仙跟著他們的確是想伺候人,只是這個人,絕和離上殤沒半點干系。

    剛剛丑話還擱前呢,她要伺候的是白澤遠,而不是她離上殤,怎的人一摔,身子一跌,竟連腦子也摔壞了,不但想服侍白澤遠,就連離上殤也順道算了進去。

    摸不清水仙仙這話究竟何意,離上殤這心別提多奇。

    就在她審凝怪探,盯著水仙仙要她說清這話究竟何意時,屋中突然傳來一聲微帶隱怒的喚。

    “小離。”

    一聲小離,叫思凝半許的離上殤又驚了一跳,嚇了驚,而後朝著聲來處看去,在瞧見白澤遠杵在屋外沉色看著她時,離上殤下意識想要出聲抱上幾句怨。可這下意識出口的抱怨才剛到了嘴邊,在瞧了白澤遠的面色顯然與平素不大相同時,埋怨的話直接卡在喉處。

    蹙鎖沉下的面色,眸中顯然帶了幾分不是很明的氣。

    閨蜜之間,最是心有靈犀,就算沒有出聲,沒有開口,光是看上一眼,也能從他的眸色臉上看出他的喜與怒。

    因為太清了,所以在對上白澤遠的眼後,離上殤下意識收了抱怨。眼眸對凝,臉上瞬起迷奇,不知白澤遠這會子現出的怒所為何意的離上殤杵在那處思著怪。

    平白無故的,擺出那般陰沉的臉作甚。

    就在離上殤奇著怪打算說上幾句緩緩這莫名溢出的怪詭時,門處的白澤遠竟邁步走了進來。進了屋,隨後走到水仙仙身側,蹲下身幫水仙仙將撒落一地的棗泥糕撿入食盒。待糕點全部撿入食盒後,白澤遠這才攙著水仙仙輕聲說道︰“地上涼,水姑娘先起吧。”

    伸手的扶攙,連聲調也是少有的輕柔,在白澤遠的攙扶下水仙仙慢慢撐身站起。

    白澤遠不但撿起散落一地的棗泥糕,甚至還攙起摔在地上的水仙仙,且出聲問詢的話中明顯比平時多了幾分關切之意。

    白澤遠用關柔的語調跟女人說話?且這個女人還是水仙仙?

    別逗了,這種事怎麼可能,別說這會子的對象是水仙仙了,就她,跟白澤遠認識這麼多年也從沒听過他用這樣的語調跟自己說話。這輕柔下的關切,以及動作溫輕的攙扶,離上殤都快疑了是不是自個的眼珠花了,還是跟前這人壓根不是自家親親閨蜜,而是誰披著人皮佯裝下的劣品。

    白澤遠出乎意料的溫柔,不但驚得離上殤寒毛倒豎,甚至一度開始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問題了。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等著手揉眼後,離上殤直接囔喊說道︰“等等,這到底演的哪出?”

    戲碼太多,她突然發現有些對不上戲了。對于白澤遠的出現,以及他對水仙仙的態度,離上殤有些緩不來神,而更叫她緩不回神的戲後頭還有呢。

    離上殤的詢,叫白澤遠蹙了一下眉,眉上的緊蹙,連著眸色也陰了暗。暗暗的沉,似有幾分失望,也是這莫名其妙從眸眼之中游溢而出的失望,離上殤听到白澤遠開口說道。

    “小離,我是讓你來勸水姑娘,讓她同意留在紫台山,免得下山遭害。可你無緣無故的,為何動手傷她?”

    她動手傷水仙仙。

    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白澤遠這話,直接叫離上殤冷了笑,連聲“呵呵”了兩聲後,離上殤指著自個的鼻尖說道︰“我傷她?拜托,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傷她的?”

    蹙著眉,白澤遠說道︰“剛才我分明看到你推她。”

    這話落後,離上殤直接頓了一愣,隨後囔囔喊道︰“什麼我推她,明明就是她自己假摔好不。”

    剛她還奇呢,平白無故的不就輕輕一踫,這水姑娘怎就嬌貴得直接摔了,如今看來剛剛那出,人家是有意做給別人看的。水仙仙的心機,實在夠叫人惱的,不過最叫人氣惱的不是水仙仙,而是白澤遠。

    這女人賤也就罷了,難道他眼楮也瞎了不成?平時斷案如神什麼瞧不出的,這會子倒叫水仙仙給蒙了臉。

    一听白澤遠竟用怪責的話說自己,離上殤那處便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瞪著眸,離上殤說道︰“誰推她了,你當我吃飽撐著沒事干啊,明明就是她自個摔的,你眼瞎沒瞧見啊。”

    摔。

    對于離上殤來說水仙仙是假摔,可對于白澤遠來說,剛剛那幕分明是離上殤故意撞推。

    事實勝于雄辯,誰信的不是自己的眼。

    離上殤的脾性,白澤遠曉得,也正是因為曉得,所以他相信氣惱之下出手傷人是離上殤會行的事。

    他瞧見,她卻不肯承認,雙眸的瞪凝下,就只見白澤遠說了一句“總是這樣”,隨後扶著水仙仙離了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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