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一六八章 根因思猜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一六八章 根因思猜

    本想從金澤峰口中探出些有用的線索,以摸清一條道好順著道探查下去,誰知頭一日的到訪仍無半分收貨。

    也不知這幾家命案之間到底連牽了什麼,竟能成了數百條人命的催命符。

    從金家出來後,白澤遠一直悶悶無聲心中揣事。

    每回都是如此,只要遇上些難解不明之事,白澤遠就會糾煩于心,久久難靜難平。白澤遠是個萬事都要摸清弄清的性,一旦遇上難解的謎團,在弄清之前他的心思都會全部系掛在那事之上。

    這樣的脾性要離上殤來說,適合干捕快的差事,卻也不適合做捕快的差事。

    走在前頭,時不時留神身後無聲的白澤遠,直到人近了下榻的客棧,離上殤這才出聲說道︰“怎了,還在想金善銀的死?”

    點了頭,白澤遠應了一聲“嗯”,離上殤續著說道︰“這金善銀的死有什麼好想的?”

    白澤遠道︰“不是他的死,而是他為什麼死。”

    透帶幾分哲學之感,叫離上殤直接笑了嘖,連著嘖了一二後離上殤不再邁步朝前走去,而是頓了足停了身,隨後旋過身子看著白澤遠說道︰“是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呢,這還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啊。前有古人苦于雞蛋先後不得解,現有神捕大人思于死因之事不得明。古人的世紀大難題咱姑且不去深究,不過神捕大人眼下這個著疑的難題,敢問神捕大人這一路上話也不說聲也不吭,可是清了這金善銀為何而死?因何而亡?”

    金善銀的死因,若是能弄清他為何自刎殘命,就能弄清六家滅門慘事的根由。

    這一難解之事如若白澤遠知曉?現如今哪還需默于聲息,糾結于心?

    離上殤這話,純粹就是打趣,也是這趣笑之語落後,白澤遠回道︰“為何之死,尚不可知道,不過有一件事到可確定。”

    離上殤道︰“何事?”

    白澤遠道︰“那殺人之意,或者說要殺人的人,勢力絕非一般。”

    听著白澤遠的話,舌根一下接了一下嘬嘖,離上殤道︰“要說非一般,倒也真非一般,要不然依了金善銀現如今的財力,換哪個地方不是逍逍遙遙活著,何必自我了斷呢?他想不開,肯定不是因為心里懼怕想不開,而是因為明知逃不過,所以只能想不開。倒也不知這幾人十幾年前究竟一塊攤上怎樣的事,竟能叫人十幾年前先後一塊退隱江湖,十幾年後又接二連三遭了滅門殺災。”

    十幾年前,這幾人中有人在當時的江湖上已有自己的聲望和權勢,普通之事,憑了當時的人脈以及勢力,何著需要退隱逃避?十幾年前江湖退隱才能逃避的禍事,十幾年後消隱平靜仍得用全家性命才能了斷的禍事。

    這幾人年輕時究竟攤了如何的麻煩?

    倒是一件值得叫人糾奇的事了。

    離上殤這話,說得甚是輕巧,可是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叫人甚是糾凝。听著好友的話,沒有立即出聲應語,而是淺休些許後白澤遠才開口接道︰“所以六家為何遭滅,金善銀為何而死,倒是一件必須查究的事了。”

    事不好究,卻一定能究,就算依了如今情形尚且弄不清這里頭的內因,那也僅僅只是尚且。白澤遠相信只要有行,就必能查得,只要他的手上還抓有突破口,就一定能順了突破之處,找到可用的線索。

    白澤遠口中的線索,正是金家如今的大當家以及一路從于陽洲隨著他們到了冉州的水仙仙。而這水家滅門一案中死里逃生的水家姑娘,此刻正在下榻之處,靜等休養。

    水仙仙身上顯然帶有一樁秘密,因了這件秘密,有人想要她的性命。也正是于陽洲趙大人府邸中水仙仙曾險著叫人害了性命,故而白澤遠與離上殤前往金家問詢案事時將問天問地留于客棧中,讓他二人保護水仙仙安全。

    水仙仙的安全甚是要緊,而問天問地又是他二人能信之人,由著他二人親自護著,白澤遠自然安心。從金家回了客棧,原以為水仙仙當安好呆在客房中,老老實實哪都不去就在客房里等他二人回來,誰知等他兩回了客棧進了客房,房屋推開後瞧見的竟是一望無人的空蕩。

    那瞬白澤遠的眸色直接沉了。

    離開前他已叮囑過,吩咐他二人必得守在水仙仙身側,哪也不許私離直到他和離上殤回來後方可離開。吩咐之事,必是需遵之事,誰想等他兩人從金家回來後,看到的竟是空蕩無人的客房。

    問天性子怪譎,人又安不下性,一直在屋中候等悶煩不得離屋,時間久了會覺厭悶,私下偷溜出去逛上一二也是有的。若是僅問天一人不在客房中,倒也沒什麼,可如今是連水仙仙和問地的身影都沒瞧見。

    水仙仙性子婉和,不是一個喜鬧之人,所以白澤遠吩咐不得私自外出,依水仙仙的性子當不會明知故離。至于問地,就更不可能因閑私下離逛。所以他二人回了客棧,就算沒看到問天,也該瞧見老實呆在客房里的水仙仙和問地。

    可是沒有。

    如今這客房之中是空蕩無跡,一個人都沒有。

    不只看不到問天,連著問地和水仙仙的身影都沒看到。

    這般的情況只有一個。

    那就是……

    白澤遠走在前頭,所以這客房的正門是白澤遠推開的,瞧著好友推開客房入門,離上殤正想著點足飄進去直沖床榻臥倒休息,誰知足尖剛剛點地正要行運時,前頭擋道的好友竟頓了身。毫無聲息收了腳步,害得離上殤險著直接撞上。急急收了勁頓了腳,嚇吸一口氣後,離上殤出聲囔道。

    “作甚啊,突然停下來,出啥事了?”

    沒有回頭,而是沉聲應了一句,白澤遠道︰“出事了。”

    這“出事”兩字剛剛鑽入離上殤耳中,離上殤那嘟囔叫喊的聲音直接斂住,唇瓣收緊人也“咦”了一聲,離上殤道︰“什麼意思?”

    白澤遠回道︰“自己看。”

    聲音落下,人斜側身子從白澤遠身後探出頭來,腦門傾探,視線從白澤遠後背移入房中,當瞧到本當三人候等的屋中此時竟是蕩蕩無人時,離上殤直接“咦”了一聲驚,說道︰“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白澤遠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水仙仙是這六起滅門慘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一個曾經親眼目睹殺人之人殘殺家中長工的目擊者。對于白澤遠來說,水仙仙非常重要,所以在離開客棧前往金家時他也叮囑問天問地,絕不能帶著水仙仙離開客棧,必須護好她的安危。

    叮囑之事,自是因它及其要緊,所以白澤遠才會叮囑。如今人回了,卻沒如預期般看到三人呆在屋中。

    對于這一屋子的空蕩無人,白澤遠還想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心中的憂急瞬溢涌出,反觀離上殤那處,竟是眨了眼說道︰“三個人都不在,不會是咱在金家呆久了,他們三個等得太無聊了,所以私下偷摸著溜出去玩,解悶消時吧。”

    這番話,就算不是打趣也得招得白澤遠的嫌,毫不客氣直接橫了一眼,白澤遠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偷摸外頭消時?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

    聳了肩,離上殤回道︰“的確不是人人都跟我一樣,不過問天卻極對我的性的。”

    白澤遠道︰“就算問天對了,問地也不會,話說前頭,你我未回之前,問地絕不會帶著水姑娘離開客棧,除非……”

    問地的性子和離上殤跟問天都不一樣,行事極有準則,非常靠譜。如若不是他們親自傳語,問地絕不會私下背了他兩的吩咐,帶水仙仙離開客棧。

    畢竟敵在暗,而他們在明,水仙仙現下情況又是麻煩,為了一時得趣將唯一的線索暴露在危險當中,問地不是問天那種胡玩的性,這樣的事,他斷然不會去做。

    問地之性,離上殤如何不明,原還想著三人會不會因他們久久不歸,心里頭等著閑了悶,故而三人結伙一道上外頭走走逛逛,順道散散心。可如今听來,絕無這種可能。

    倘若只有問天一人護著水仙仙,或許還會冒出這種討罵惹人惱怒的事,可如今他們邊上還有一個問地。

    問地行事,安妥嚴守,白澤遠還事先叮囑吩咐,依了問地的性,他絕不會去行背意私行之事。要問地守著水仙仙,哪都不能去,那問地絕不會私帶水仙仙離開客棧,就算問天鬧著要領人出去走走,他也絕不會許。

    所以客棧之中,三人不知行蹤,就只有一種可能。

    可能之事腦中閃過,心沉之下沖了離上殤說了一句“我進屋看查你下去詢詢店小二方才可有形跡可疑之人出入過客棧”,這話落下人也正要進屋查詢,誰知腳下步伐才剛邁出,卻听得身後傳來幾聲腳步上行之聲,隨後听到一聲笑語詢道。

    “小姐,白大人,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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