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一六六章 京官再訪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一六六章 京官再訪

    金善銀之死,不管外界如何驗查,他皆死于自刎,而事實也是如此,金善銀的確是自刎而亡的。

    而他之所以想不開以死了卻自己的性命,照白澤遠的猜斷當是為了家人。

    江湖世上,接連六家被人屠滅,這樣天大的駭驚之事如何能掩?怕是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已傳得天下皆知。

    天下皆知之事,自是天下之人人人都知,金善銀又非與世隔絕之輩,如何會漏了這樣的消息。听了這一件事,知道曾經與自己私交甚秘的舊友接二連三慘遭滅屠,不管這滅屠當中有無內關暗隱,金善銀心里必是恐驚的。

    六家人口,數百條人命,就如同砧板上的肉般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金善銀如何不恐?

    金善銀為何自刎而亡,內因根由無人明清,不過他之所以尋死,必與這六家慘滅之事有關。定是這滅門慘事叫他記起當初退隱江湖的根由,堅信這些舊友的死同當年之事有關,因恐了此事涉及牽連家人,叫自己的家人如舊友的親人一般全部喪了黃泉,金善銀便先一步了了自己的性命,想以自己的死換得一家老小平安。

    這是白澤遠的斷猜,也是如今于金善銀之死,最可能的斷猜。

    金善銀想以一人之死換得舉家平安,這個固然是他的心盼,只是心中念盼之事大多時候都是奢望,若是一人的死就能換得全家老小的平安,那麼殺人之人就不會再取那些人性命的同時連帶著他們的親人也一並殺了。

    父親一人的死,並不能換得金家上下一眾人的平安,在得知父親的死竟還涉牽這等駭人之事後,金澤峰的心已是再難平靜。

    父親的事,不管從何處看都叫人感到詭疑,對于父親自尋的死,金澤峰一直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如今得了這事,听了這事,于父親的死。

    金澤峰逐漸理順其中的詭疑。

    父親自刎之疑得以漸漸縷清,于人子來說當是一件足喜之事,只是金澤峰現在卻高興不起來。非但沒有半分興喜之喜,反而憂心忡忡。

    倘若那京都來的大人說的都是真的,倘若那接連遭了滅門的六家中真有三家與父親曾是私交極密的舊友,倘若父親自刎而亡真是為了保全一家老小,不希望他們也步其他人的後塵。

    那麼金家。

    怕是真的臨了滅頂之災了。

    這樣的事光是想想,心中便是恐幽幽,實在惶驚這樣的滅頂之事會同樣降臨到金家頭上,金家如今的當家,難寢難安。

    自打離上殤去了金家,道說一切後,接下的幾日金澤峰幾乎夜夜難寢餐餐難食,心里頭一直忖思著離上殤的話,幽焦得連父親的喪事都無心操辦。好不容易結了喪事,送父親入土為安,已是急焦多日的金澤峰終于等來京都大人的再度踏臨。

    這一次到訪金家的不止之前的那位刁性姑娘,還有一名白衣偏偏的俠者。得聞兩位京都來的差爺過府拜訪,金澤峰第一時間放下手中之事趕了過去。

    吩咐家中丫鬟奉了茶,內堂之中氣氛一直凝了尷尬。

    自從兩位京都來的大人過了府入了內堂,除了開頭自報家門承了禮後,那兩位坐于上賓之位的大人便一直默聲不語。僅是平坐著,品茶稍歇,這兩位京都來的大人物可不像上別人家拜訪,而是在自己家閑愜一般。

    對座兩人自茶上端後便一直默聲不語,不談先前提及父親一事,心中急焦的金澤峰也是燒急。這幾日因這恐也臨降臨金家的禍事,金澤峰寢食難安,一直慮思此事,希望能從京都大人口中得到更多有用之事。如今京都的大人是來了金府,可是人來了,要緊的話卻一字不說,金澤峰那處愈想愈焦。

    事關一家老小百來口人的生死,不管離上殤所說是真是假,金澤峰都不能去賭這種滅家滅族的事。忍了性,等了片許,猶見京都來的訪客仍無開口道詢近來這接連幾起的舉家屠滅後,金澤峰那處已是克耐不住。

    咽了吞,強行將焦慮壓下,金澤峰開口說道︰“兩位大人今日來此,可是沖了家父與金家一事而來。”

    事關一家生死,旁的無用多余的話他是沒心思去說了,耳听金澤峰開口見山的問,白澤遠直接朝邊側離上殤橫了過去。

    這個恣意妄為的好友,有時實在任性得叫人頭疼,先前也不知何時偷偷順走他的六扇府金牌竟沒事前告知,害得他那日上了冉州州府衙門要見州府時鬧出不少尷尬的事。雖事也過去幾日,不過現今記起那日的事白澤遠這面上的神色也是難看。

    幾分微氣,橫了一眼,而這一眼瞥落的橫落到離上殤身上倒是換得這恣意邪魔的無辜。感受到來自白澤遠瞥嫌的橫,離上殤挪了腦門對了上去,視線交匯瞬明好友眼中深意的離上殤直接聳了肩,傳音入秘笑道。

    “親愛的,你瞪我作甚?”

    同樣傳音,白澤遠道︰“明知故問。”

    離上殤笑道︰“怎了,還在惱我順了你的金牌沒事先告知你啊。這才多大的事嘛,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再說了咱兩誰跟誰,你的金牌還不是我的金牌,偶爾借用一下又不會怎的,犯得著如此動怒?”

    笑嘻嘻的話,總能增了人的惱怒,心中惱積又是一記冷掃,白澤遠道︰“我兩的確不分誰跟誰,我的東西你想用也隨你,只是下次順走後能不能吱一聲,不知道這樣很容易給別人添麻煩嗎?”

    雖是傳音入秘,不過從白澤遠這音傳之聲中不難听得他話下的微惱,白澤遠的性子算是非常寡平,為人偏向冷靜,這般私下惱微可是很少見的。瞧他這般,邪魔之首心中頓時大樂,險著沒樂笑出聲,離上殤道。

    “惱成這樣,怎的?莫不是我的順手牽羊給你添了麻煩吧?怎的麻煩?難不成因為身上沒有六扇府的腰牌,那狗仗人勢眼界長在頭頂上的冉州衙役不信你的話,將你當做市井胡扯無賴,直接驅著不讓你見他家大人吧。”

    這話。

    幸災樂禍之意甚濃,心里頭本就幾分微下的氣惱,如今見她這般幸災樂禍的竊笑,饒是白澤遠,脾性也得起上幾分。聲音氣壓,惱了一句“你倒是樂呵得緊啊”,隨後正欲開口警告她下次若是這樣行而不告自己必要同她好好清算時,那處的金澤峰再度開口問道。

    “兩位大人今日來此,究竟為了何事,若是兩位大人知曉什麼,又或者查調到什麼,在下在此勞請兩位大人不吝相告。在下乃至金家上下必對大人感恩戴德,永生不忘大人之恩。”

    前有六家滅門慘事,現這京都來的大人又告說那慘遭滅門六家內有三家以前與父親私交甚密。私交甚密舊友,接二連三叫人滅了全家,凶手下一個目標會不會落到金家身上,金家會不會步了那些人的後塵。

    這些金澤峰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去想去知道。

    舉家上下百來條人命,如今可以說是懸掛一處,不若這慘滅之事會不會落到金家頭上,金澤峰心里都只能去擔心,去焦慮。

    萬事先備,以防事到臨頭任人宰割,就算這樣家滅之事最終不會降落到自家頭上,金澤峰也得焦心于此,確保一家老小上下平安無事。

    詢。

    並不是已經肯定了京都大人的話,而是為了做足先備,不得已必須先詢。

    金善銀已死,金家如今當家的重責自然全數落到金澤峰身上。耳聞金澤峰的問,那處私下傳音私語的兩人也收了好友暗下的斗嘴。

    再隱一記掃,換得後者笑吟吟的自樂,白澤遠這才收眸對上眼中鍍焦的金澤峰說道︰“白某今日來此所為何事,想來金公子心中已清。”

    點了頭,金澤峰道︰“白大人今日之行,在下知曉,前幾日這位大人上金家時已是說過。白大人,在下冒昧再問一句?這位離大人所說當真屬實?”

    離大人。

    指的自是他身側的離上殤。

    竊了他的腰牌不說,竟還假裝了官差裝得興致勃勃,于自家好友,白澤遠也是無奈加微惱。怎奈心中再如何的微惱也是無用,好友之性素來如此,誰也調改不得。故而金澤峰這句“離大人”剛剛落下,白澤遠那處也僅是餳眼眯上一記,隨後說道。

    “金公子所聞的當真屬實,白某不能給予肯定答復。這六家的滅門慘事,凶手手法堪稱歹戾,六家上下數百條人命無一幸免,上至老者下至嬰孩,甚至是無關無緊的奴僕也沒放過。這連著六家屠殺下來除了于陽洲水家千金僥幸得活,剩下的全部喪命于凶犯之手。而這水姑娘也因過于嚇驚,當即便暈厥過去事後才甦醒。水姑娘雖是六起命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不過凶犯行凶皆是暗夜,對于凶犯之事水姑娘幾乎無知,加之這人手法堪稱屠滅,現場也未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所以凶犯為何會殘殺這六家之人,屠至水家知否就此歇手還是繼續再尋下一個下手的目標,這下一個叫凶者看上的人家又是否會是金家,這些白某都不敢拍胸擔保。只是憑了現下所得的線索,加之事跡種種斷下的猜思罷了。”

    金家會不會步了之前那六家的後塵,這樣的話誰能肯定,只怕除了殺人凶手誰也不能確肯這一件事。

    金澤峰詢問此事是否當真屬實,白澤遠卻給了這樣一句答復。

    如此答回,如此道語,金澤峰的心再度難了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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