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一五九章 提及一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一五九章 提及一事

    離上殤不是個能定性的,要她一直守著水仙仙哪也不去以確保她的安全,幾乎不可能。好友的脾氣,白澤遠最清楚,深知這才幾日她定是悶得琢著心思尋機到處溜玩,白澤遠也就不在為難她。

    將保護水仙仙的任務交給蔣山,至于離上殤,當然是恢復她的自由身讓她想要怎麼鬧怎麼玩怎麼隨意,只要記著偶爾幫著自己暗查些事就行。

    蔣山辦事嚴謹,為人也非常謹慎,水仙仙的安危交給他白澤遠放心。水仙仙的安危,甚是要緊,不過剛剛經歷親人皆亡,如今舉目無親,心中正是悲痛萬分,若是一直將她關在房里不許外出走動,整日無所事事就只顧著想這些傷心的悲痛事,就算那些心有殺心的賊子沒能要了她的性命,只怕天天這麼想著,她總得將自己想出病來。

    所以再將這個任務交予蔣山時,白澤遠倒也沒忘了順帶叮囑一句,在能確保水仙仙安危的情況下,也可偶爾讓她出門走走。走走路,散散心,免著一直呆在屋里想著傷心事,到時反而得不償失。

    再確保水仙仙安危的前提下,她能由著心性在趙大人府中園內散心。水仙仙現在的當務之事是靜心安養,順便記起她爹心里頭究竟藏了怎樣的秘事。至于白澤遠,當然是繼續破偵這幾宗殺人滅族的案子。

    案子錯綜,本就難查,線索不明,更是難斷,為了這幾宗滅門慘案,白澤遠極是費心,更何況這幾宗案子還涉及自家好友,明擺著有人想要構陷,他自是分外留神,不肯漏掉一條線索,一種可能。

    這日夜色深,因案子有所進思,白澤遠深夜仍在屋中分解新得的線索,正是聚精會神之時,忽然听到屋外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

    輕起的敲門聲,斷了他的思緒,放下手中的案宗,白澤遠抬頭沖著屋外問道︰“誰?”

    話音落後,屋外之人回道︰“白大人,是我。”

    這聲音乃是水仙仙的聲音,辨出她的聲音後,白澤遠頓目稍是一忖,隨後開口說道︰“水姑娘?請進。”

    邀入的聲音剛剛落下,廂屋的門叫人推啟,屋外水仙仙一聲白素孝衣,手上端了一個盤托從屋外行了進來。因為見水仙仙手上端有他物,白澤遠當下問下道︰“水姑娘深夜來此,有事?”

    輕步行入屋中,將手中托盤放于桌上,白澤遠這才看清托盤上擺放的東西。一盅煲罐,一碟看上去極是精致的小點心,待水仙仙將這托盤輕放于案桌後,才見她輕聲說道。

    “白大人這段時日為了案子一事,日夜操勞,今早與蔣大哥說聊時蔣大哥還說近來這段時日白大人夜夜分析案宗,總是熬到深夜方才入睡。所以仙仙特地熬了銀耳蓮子羹,又做了一點酥糕小食,給白大人送來。”

    一盅蓮子羹,一盤小點心,這皆是水仙仙的謝意,瞧著那精致甚是討喜的點心,白澤遠接聲說道︰“偵案乃白某份內之事,水姑娘不用如此客氣。”

    水仙仙道︰“白大人辛勞,仙仙沒齒難忘,無以回報只能做些點心,還望白大人莫要謝辭。”

    水家的冤屈全系白澤遠一人之手,雖說這本是白澤遠份內之事,不過白澤遠的辛勞也是為了水家上下可以瞑目。這些精致的小點心不過水仙仙的謝意,水仙仙是真心希望白澤遠可以收下。

    姑娘的好意,若是一直強推反倒不好了,當下稍著一番思頓後,白澤遠這才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白某在此先謝過水姑娘了。”

    這話落,水仙仙已順了話的話將盤中之物擺于桌上,煲罐吃食,輕輕放妥之後,水仙仙本當就此離去。誰知這東西放妥之後她竟無離開之意,反而杵在那兒,垂目不知想說什麼。

    目中透了游思,想來來此並不只是單為沖這湯煲以及點心,瞧了水仙仙這一副仿若有話要說的樣子,白澤遠開口問道︰“水姑娘是不是還有旁的要事?”

    問詢的話,叫水仙仙臉上帶起幾分酡紅,酡紅之色起,姑娘的心思白澤遠立即了清,心里頭“嘖”嘆一聲正欲借了幾言幾語之意將這姑娘打發出去,誰曉還沒開口,水仙仙竟是先一步細聲說道。

    “仙仙今夜來找白大人,的確有一件事要來稟白大人。”

    姑娘先開了口,他也不好什麼都沒問直接將人請出去,瞧看著,白澤遠問道︰“不知水姑娘要說何事?”

    水仙仙回道︰“是有關家父的事。”

    有關水三潑之事,這對于白澤遠來說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當即心思立起,白澤遠道︰“水老爺子,水姑娘可是記起水老爺子心里頭一直思糾不願透露的秘密?”

    搖了頭,臉上現了幾分內愧之意,水仙仙說道︰“白大人對不起,那件事我還沒記起來。”

    還未記起那最是要緊的事,白澤遠心起幾分失望,淺嘆了一口氣,白澤遠道︰“遇上這樣的事,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水姑娘無需致歉。放寬心思好好再歇幾日,指不定過上幾日就記起了。”

    點了頭,應了白澤遠的話,水仙仙道︰“我爹的秘密我雖暫時還沒記起,不過卻想起一件事來。”

    白澤遠道︰“何事?”

    水仙仙說道︰“先前白大人問話時不是曾問過仙仙,問我爹可還與江湖上的哪些朋友有走動?先前仙仙回過,說自打我爹退隱江湖後便與江湖上的朋友全都斷了聯系,一開始的確如此,于陽洲住了十幾年也不曾見過我爹跟哪些江湖人士往來。可大概我家出事約莫半月前,仙仙不是曾說過我爹曾收過一封別人寄來的書信嗎?”

    這件事水仙仙的確說過,白澤遠也記得,見她這回再度提起,白澤遠點頭說道︰“姑娘的確說過這事。”

    水仙仙也應點了頭說道︰“他人寫給父親的信,身為子女父親不主動說及,我們也不能多問。我爹是不曾說過那書信的主人,不過仙仙倒是記著娘親曾經提過。”

    她是女兒家,家中大事父親當然不會與她商量,不過她和她的娘親卻不同。要說這人世間,誰與誰的關系最親密,除了父母子女外,怕是只有夫妻間最是親近。

    見著水仙仙說了這話,白澤遠敏銳察覺到這話里頭定藏有用線索。沒有急催,而是緩聲問了一句,水仙仙回道︰“因為那時不過閑聊下的偶談,所以娘親那個時候也沒細說什麼,事實上我也只是听娘親提了一個名字。”

    白澤遠道︰“什麼名字?”

    水仙仙回道︰“劉殘陽。”

    白澤遠的記憶力向來極好,過目的事情很少會忘記,過目的事記憶猶新,過耳的名字自然也不會輕易忘記。凡是當著他的面說過的名字,或多或少他總會存在有幾分印象,普通全無特別的名字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劉殘陽三個字。

    劉殘陽。

    水三潑一家被殺前河北道口也發生了一起全家被滅的慘案,而這發生慘案的劉家,家主姓名正是劉殘陽。

    在听得劉殘陽三個字從水仙仙口中道出後,白澤遠的眸色徹底變了。心中疑思早過千千萬,一番思猜斷辨後,白澤遠問道︰“劉殘陽,水姑娘,這劉殘陽寫予令尊的書信上,水姑娘可知上頭寫了什麼,令慈在與水姑娘談及時可曾提過這書信上的內容。”

    搖了頭,于這最是要緊的事自己竟是不知感到內疚,水仙仙說道︰“當時只是說聊,因為正好提及這一件事,所以我便多嘴問了一句,娘親也只說了這人的名字。至于其他的,娘親說這些都不是女兒家該問的事,所以我也就沒再多嘴問了。不過父親倒是因收到這人的書信,又重起搬家僑居之心,這倒是真的。”

    劉殘陽前腳剛剛給水三潑寫了一封書信,沒過幾日全家上下就招來一場被屠的橫禍。水三潑收到劉殘陽送來的書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舉家辦離離開于陽洲,可還沒將這搬離一事付之行動全家上下五十七口人一夜之間全數沒了性命。

    這兩家之間,這兩場滅門慘事之間。

    沒有關隱?

    水三潑一家的橫禍,乃至于其他五家橫來的滅門之事,互相之間必有牽連,而這一份牽連肯定有一個可以融會貫通的點。

    只要找出這個點,究竟何人犯案,所因為何,又為什麼要嫁禍給離上殤,也能逐漸了清。

    這個點,眼下就重要的就是尋到這個問題所聯的關切點,水仙仙深夜特地前來告知的這一件事,白澤遠自行謝了,連著那特地盡心準備的湯羹連著吃食一並道了謝。

    放下東西,說了要說的話,夜深不宜久待的水仙仙退身離了白澤遠的廂屋。直到水仙仙離開後,這安靜無聲的廂屋才傳來一聲竊竊壞喜的笑。

    竊竊的一聲笑,有人藏在屋中伺機瞧戲,聞听這一聲笑後白澤遠說道︰“出來,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這聲落後,那藏于暗下的人也應語走了出來,幾步行出隨後吊兒郎當走到白澤遠位上坐下,掀開湯罐的蓋子深吸一口氣,離上殤笑著說道︰“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啊,瞧瞧這大晚上的,還有人特地送上銀耳蓮子羹和小吃食呢。可憐的我呦,腿跑斷了不說,還沒人疼沒人愛的,真是老天偏薄,待事不公啊。”

    陰陽怪氣的話,還含了幾分酸酸的味,這酸溜哀怨的話換來白澤遠一眼嫌鄙,極嫌橫了一眼,白澤遠道︰“少酸,想吃就下嘴。”

    嫌“切”了一聲,離上殤回道︰“嗟來之食,我才不吃呢,這可是人家姑娘家辛辛苦苦做出來獻給你的,咱無功不受祿,可不敢吃。”

    溜酸的話,倒是越說越來勁了,就離上殤這沒事找事樣,白澤遠那兒可沒打算搭理,直接說了句“少在那兒沒事泛酸”,白澤遠問道︰“我讓你和問天查的事,有結果沒?”

    白大人親口吩咐的話,誰敢不擱在心上,掀捏盅蓋的手松開,“啪”的一聲清脆聲起,笑盈盈听著盅蓋落杯脆起的聲音,離上殤彎笑著眼,說道︰“查到結果沒?這話問的,百鬼窟的辦事能力,怎的,難不成白大人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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