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一五六章 仙仙有思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一五六章 仙仙有思

    問天這幾日的消失,全因白澤遠吩咐他去辦一件事,如今事情辦妥,他自得第一時間回來復命。笑賊賊呈了稟,將白澤遠吩咐之事如實呈稟後,白澤遠便與問天一道去尋問天探得的線索。

    至于離上殤。

    原是打算跟的,誰知白澤遠竟是不許,無聊之下她直接拐道前往趙府,找水仙仙嘮嗑聊天去。

    連著一段時日的來來往往,離上殤同水仙仙逐漸熟絡起來,對于這終日同白澤遠呆處一塊的姑娘,水仙仙是識得,也知道這個姑娘同一般姑娘不同。故而瞧見離上殤翻身從窗戶躍入屋中,水仙仙也只是稍稍驚了一下,隨後趕緊拭淚說道。

    “離姑娘,是你啊。”

    忙著拭去眼淚,可那眼周的紅通卻騙不了人,瞧著水仙仙背過身忙用衣袖擦拭淚珠,離上殤開口問道︰“你剛又哭啦?”

    下意識想要回答沒有,可是眼角的通紅實在顯明,到了嘴角的話在舌邊轉了一圈後,水仙仙終是如實回道︰“想到爹娘,想到家里的人,忍不住就……”

    滅門慘事,一夜之間所有親人全部離開,獨留自己一人活在人間,且還親眼目睹了家中長工被人擊殺。這樣接連而下的慘事,饒誰遇上能馬上從悲痛中走出來?

    水仙仙心里痛,獨自一人落淚垂傷,人之常情。听了她的話,瞧著那副梨花落雨惹人憐的模樣,離上殤這處也不好開口打趣了。抿了唇,隨即幾步上前到了水仙仙身邊,隨後在她邊處坐下,離上殤說道。

    “我這人平時只會損人,說真的,這安慰人的話我還真不大會說。不過攤上這種事,來來去去也就一句節哀順變,所以那些安慰人的客套話我也就不說了。但是你啊,也別哭了,事情都發生了,咱再這樣整日哭哭啼啼于捉拿凶根本沒半點相幫之用,反而還會哭壞了自己的身子。所以要我來說啊,別哭了,好好坐在這兒等白大人的消息,他肯定能找到線索抓到真凶,告慰你家人叫他們泉下有知的。”

    損人的話,離上殤擅長,不會安慰人的話她的確不大會說,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講大道理。離上殤這番話,卻有幾分道理,而水仙仙也是個心柔性溫之人,離上殤這話听上去不順耳,不過里頭的好意她心里明白,受了離上殤的好意後,水仙仙又拭了拭淚,隨即說道。

    “離姑娘的意思,仙仙明白,仙仙會努力從傷痛中走出來的,仙仙相信白大人一定能擒得凶手,以告慰仙仙親人泉下冤魂。”

    自打來了這兒,刁蠻的姑娘她見過,邪乎的女子她也見過,就屬水仙仙的性子最是平柔。

    這個姑娘的性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樣,跟她相處久了,倒也不至于叫人升起不喜。自打來了于陽洲,白澤遠所有的心思都在這滅門的慘事上,而問天問地也叫他給征用了。沒人陪說話沒人陪鬧事的離上殤無聊之下只能找水仙仙聊天,這一來二去倒也將她當作朋友。

    如今見著她終于放開了,離上殤心里自是喜的,稍作吐了一口氣,離上殤開口說道︰“你能想開,這很好,要不凶手還沒抓到,就你這整日的哭哭啼啼,只怕到時凶手抓到了,你也沒力氣報仇雪恨了。”

    離上殤這話是不好听,不過實在,看著听了她的話雖然認可的水仙仙,不知為何面上神色總有幾分隱而不知當不當出聲詢的糾思樣,離上殤直接開口問道︰“咋啦,怎就這表情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正如離上殤所言,水仙仙心里的確堆了些想問的事,只是這些事她不知如何開口,如今離上殤既然起了個頭,水仙仙那處也就屏了一口氣,說道。

    “離姑娘,我的確是有件事想要詢離姑娘。”

    見她開口,離上殤道︰“有事你直說。”

    水仙仙問道︰“離姑娘,你說白大人真能擒得真凶嗎?”

    這話出口,離上殤那兒都有些愣了,直接頓了愣偏頭看著水仙仙,離上殤道︰“為什麼這麼問?”

    水仙仙回道︰“仙仙不是江湖人,這江湖上的事仙仙不知,不過百鬼窟仙仙還是听說過的。這百鬼窟乃如今江湖上稱得第一的邪魔,仙仙一家上下五十幾條人命命喪在這邪魔鬼窟的當家窟主手中。這仇?仙仙真有機會報,這個人?白大人真的能擒到?”

    邪魔歪道的祖宗,可非一般邪魔可以相較比擬的,想要抓到邪魔歪道的主子,比登天還要難。

    水仙仙雖不是江湖中人,可對于這其中的難易,她多少也知幾分。心中便是因了這一件事起了愁憂,听著水仙仙的話,明了她心里頭的思,離上殤頓了一下方開口說道;“百鬼窟嘛!水姑娘,你真的相信你家上下是叫百鬼窟當家窟主害的性命?”

    但凡一個正派之士,都不會對邪魔行凶產生懷疑,離上殤這話本就有些不妥。

    離上殤這一番詢實是突兀,饒是水仙仙在听得她的這番問語後,眸中也是起鍍幾分怪奇。心中微是奇,人也瞧著離上殤,片許的凝迷之後,水仙仙說道。

    “離姑娘問我信不信殺人真凶就是百鬼窟的那個女人嗎?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誰,不若江湖上走行的人,還是當朝為官的人,幾乎全已認定六起滅門凶手就是百鬼窟的當家窟主。

    可水仙仙這當事人反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

    因為不能肯定。

    所以她並不知道。

    這與近來常聞誹語截然不同的一番話叫離上殤起了幾分微愣,頓了些許隨後看著水仙仙,直凝的視線就好像想從她身上看出點旁的什麼。

    可是沒有。

    從水仙仙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潛伏下的隱,就這般對凝片許,靜忖略稍後,離上殤開口問道︰“為什麼說不知道?你不是說那夜你親眼看到的,一個女人,身著血衣的女人,殺了你全家。”

    思憶那夜,水仙仙的眸中再度染了仇傷,傷絕如水般幾乎要從她的眸中滲出。

    痛。

    恨。

    經歷過那樣的夜晚,不管是誰心里頭肯定都透溢著恨,恨不得親手抓到殘害一家的真凶,恨不得親手要了她的性命,為一家上下報仇雪恨。

    水仙仙是恨的,離上殤看得出來,可饒是看出她眼里的痛,眼里的恨,她仍是听到水仙仙說道。

    “那一夜我的確看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身上穿著一件血衣,就如女鬼一般出現在家里,抬手之下瞬息就要了長工大哥的性命。鐘愛血衣,出手便要奪人性命,百鬼窟那個女人江湖上都是這麼說她的,說她冷血,說她戾性,說她殺人如麻凶暴至殘。可是我卻覺著,或許,也許並非這樣。”

    輕輕喃出的話,也不知是在應答離上殤剛剛的詢,還是在喃語自己的思,水仙仙看向離上殤說道︰“離姑娘,這段時日虧得離姑娘陪著我,開解我,才撐著我走了下來不至于了結自己隨了父母一道下了黃泉。所以對于離姑娘,我已將姑娘你當做能說心里話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我也只同姑娘你說。江湖上都在傳,就連趙大人他們也說殺害我一家上下的必是那個百鬼窟的女人,可不知為何,我總覺著,不一定。”

    這還是除了白澤遠外頭一個相信凶手非她的人,看著水仙仙,听著她不知此語可說不可說的糾結,離上殤問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搖了頭,水仙仙蹙眉說道︰“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著不會是她。雖然江湖上都傳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女子,便是邪魔,又能真邪到何地?再說了,我爹以前是走江湖的沒錯,可我爹早已退隱江湖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我從未見過我爹重涉江湖事,甚至都沒跟以前的江湖朋友有什麼往來,跟那邪魔歪道就更不可能結下什麼恩怨。我實在想不明白,無仇無怨的那人為何要殺我一家?就算是邪魔之人,也沒有無緣無故殺人的理啊。”

    水家不曾同百鬼窟結下仇怨,她爹更是跟江湖上走行的朋友全都斷了聯系,就算那夜她親眼看到一襲血衣要了自家上下所有家人的性命,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下,在真正的凶手沒有落網前,要水仙仙如同江湖那些俠者那般直接認定殺人之人就是百鬼窟的當家窟主。

    潛意識下她總覺著這事過于武斷。

    水仙仙的性,就是如此,平柔溫情,是種很容易叫人喜歡上的性格。听著她的話,看著她眉目中又是痛愁又是淡疑的神色,離上殤那處不知為何竟是笑了。

    “噗”的一聲笑,叫水仙仙那處更是糾了,稍抿了唇看著離上殤,水仙仙問道︰“離姑娘,你笑什麼?難道是我剛剛說了什麼不當說的話。”

    笑著連搖,只是搖頭卻沒語應,再連笑笑“嘖”幾聲後,離上殤說道︰“沒想到看得最清的竟是你這個受害者,這個世道啊,還真有趣啊。”

    奇著鎖了眉,水仙仙問道︰“何為看得最清?”

    沒有解應,又是幾聲的“嘖嘖”嘆笑,離上殤說道︰“沒什麼,只是想感嘆這于陽洲的知府還不如你一個姑娘家,看事看得透徹。你的家人到底是不是死于百鬼窟之手,我這兒暫且是不能給你什麼準確的答復,不過也如你剛剛猜的那樣,人家與你家無仇無怨的,憑著干嘛殺你全家?閑得沒事干就瞅上你家了,純粹殺來玩?這種話甩出去傻子也不信。你家既遭這等禍事,肯定有內隱,這是必然的,要不茫茫人海平白招難,且不說幾率小得可憐,便是真有這事?也沒那麼倒霉落到你家身上。所以你家既遭此劫,我個人覺著……”

    話到這處頓住,見著離上殤休了頓,水仙仙急忙問道︰“離姑娘,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離上殤道︰“發現,到說不上有沒有發現,不過世間有劫就有果,就算你家的難不是因你爹開罪了誰引招來的,也肯定內藏了什麼旁的根由。或許是你家藏了什麼寶貝叫人窺上了,又或者是你爹藏了什麼秘密,叫人知了。”

    殺身之事,不是為寶就是為秘,正常情況下也就這兩種可能。道言這兩種可能,純是離上殤信口言出的道,誰知這話才剛落後,水仙仙那處竟是蹙靜了眉,不知思了什麼。

    蹙著眉,想著事,淺頓了稍許後,水仙仙突然開口說道︰“因了什麼嘛?這麼說來,我總覺著我爹心里頭好像藏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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