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一一七章 壞心因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小愛的尾巴 本章︰第一一七章 壞心因由

    離上殤是因史大官人才失蹤的,事已至此,他也該將一切說清了。

    事到如今,就算再瞞也是無用,當即嘆了一聲後,史大官人朝著白澤遠等人作揖賠罪,隨後說道。

    “小女的確叫漠北雙淫窺中了,而離姑娘,也是史某人讓這丫頭去請的。”

    事到如今,他再如何想辯也是無用,將心里頭見不得人的邪思一一如實道出,史大官人深揖請罪說道︰“是史某人對不住諸位,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惡事已作,便是真的將他殺了剮了又能如何?萬想不到這素來看著和善的行商之人心思竟也如此惡歹,強忍怒意讓史大官人將一切都說完,就連問天問地心里頭也詫驚人性的惡狠。

    誰都想不到史大官人為了自己竟能做出這等害人的惡事,就連展悠然也是萬想不到的,定性再佳此刻的展悠然也難再維持和態,蹙緊眉心看著史大官人,展悠然道。

    “史兄,既遇上這樣的事,你為何不告知展某。展某雖然不才,不過合了幾位想來也能擒下漠北那兩個淫賊。漠北雙賊行事惡淫,江湖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既已入史府為客,史兄你怎不與我等說,而是做下這等荒謬的錯事?”

    即便展悠然不在陵城,遇上這樣的事只要史大官人一封書信他立即就會趕來,更何況他如今明明就在陵城中。展悠然實是想不通,史大官人為何不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忙擒賊,反而設計構害離上殤,以離上殤來替史家小姐。

    史大官人此行此舉,展悠然不明,也不只他一人想不明白史大官人的作行,就連賽華扁那處也是難解的。心內對于史大官人所行的荒謬之事,賽華扁極是嫌鄙,他本就不如展悠然溫和,行事比之更是隨了自己的性,如今既是棄鄙了史大官人,嘴上的嫌惡當然也是直的。

    極嫌哼了一聲,賽華扁道︰“如果說一個江湖英雄都不認識,害怕漠北雙淫毀了你家閨女急無他法之下行這樣的事,多多少少我還能明白一點。可你既然認識展盟主,且我們都正好在你府上下榻,這兩日聊了這麼多,你干嘛不老實跟我們說了。難不成你還擔心區區一個江湖淫賊我們這些人還能敗在他的手上,叫他將你家姑娘劫走不成?還是說你這廝心里本就沒動好,就是有意要害離姑娘的?”

    他們已入史府,兩三日連見數次,史大官人要是想說他們早就知了。可偏生他一次都沒提過,每次看著除了面上露了倦憂其他一切如常。

    越是思及他這幾日的如常,賽華扁這心里頭的氣怒就越惱,要不是看在展悠然的面子上,只怕這素有神醫之稱的賽華扁這一回也忍不得想對人施施毒物,看看到底是人心毒,還是藥物毒。

    面對著眾人的質疑,史大官人心里也是愧的,他本已起了悔心,如今事情道出後,更是悔不當初。面上愧色極濃,史大官人說道。

    “幾位英雄的本事,史某人不是信不過,只是幾位既都是江湖中人,想來那漠北雙淫的名聲諸位也是听過的。漠北雙淫那兩個淫賊,這些年不知為害多少,官差通緝,江湖懸賞,可到現在他們仍是逍遙法外,誰也擒不到他們。以至于不但江湖上知道這兩惡賊的名聲,就連平民百姓也都知的,甚至還說只要叫這兩淫賊瞧上,不管誰家的姑娘,誰也逃不過。史某人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史某人是真不能讓小女就這麼毀在那淫賊手中,所以,所以……”

    話到這兒,連著“所以”幾聲,悔喘了一口氣後,史大官人續著說道。

    “所以史某人也是沒有法子,只能行此下策。”

    他這話,說得有夠情非得已,只是這情非得已卻換得他人刺冷,憤憤哼了一聲,賽華扁道︰“沒有法子,只能行此下策,難道害人就是史大官人你所謂的下策?”

    賽華扁這話,說得太過明重,叫史大官人的臉色又是愧濃數分。

    害人之人,便是叫人鄙視也是該的,縱使史大官人是他的朋友,做出這樣的事,展悠然也不能替他多說什麼。只是略顯失望看著史大官人,展悠然隨後問道︰“史兄,展某還是不明,史兄為何不與我等詳說,反而做出這樣荒唐的錯事?”

    史大官人道︰“史某人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那兩個淫賊素有瞧上的姑娘就斷無失手的可能,小女叫他們瞧上,若是這一件事傳了出去,小女以後還如何嫁人?怕是連活也活不下去了。展大俠你們有本事,史某人知道,可那淫賊也是狡猾的,倘若史某人將這一件事告訴諸位,諸位不能活擒那個淫賊,叫那淫賊跑了,叫這一件事讓人知了。你們說小女清白仍在,未叫淫賊染指,誰信啊。女子清白勝過性命,清譽更是比天還要重的,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別說小女了,就連史某人也沒臉在陵城呆了。還有小女的婚事,史某人好不容易給小女相了一門親事,那親家正是京都侯家,倘若這一件事叫侯家知了?親事如何還能保,侯家必得退親,倒是小女就真連半條活路都沒了。”

    心心念念都是女兒。

    史大官人這說的一切听上去心心念念為的都是自家的女兒,只是這最後的一句話卻暴露他心中所擔。聞得一切,心里頭早就嫌諷諸多,待史大官人的話說完後,問天那處也是忍不得了。

    陰陰怪怪的笑了一聲,問天拔高了調說道︰“口口聲聲為了你家姑娘,史大官人這話說得還真道貌岸然啊。說得比唱的還要好听,誰知道您行那下策到底是為了你家的姑娘,還是為了將來和侯家的生意呢。”

    聰慧之人,心眼皆明,就算說得再如何道貌岸然,真正的本意大家都清。

    而問天這話顯然戳穿了史大官人真正所意,在听得問天這話後,史大官人的臉色再度變了。瞬氣的臉,怒惱說了一聲“你”,這一字“你”剛剛道出或是覺著事至如今他也沒資格再擺史家主人的架子,只能壓了心內的怒惱,不作多解。

    不解釋,便是默認問天的話,而史大官人的默認換得問天更加陰陽怪氣的笑。陰陰邪邪的笑,邪魔歪道的邪性彰顯無疑,邪下的一番詭笑,問天說道。

    “你擔心你家姑娘的清譽,倒是拿我家小姐充數了。呵,史大官人果然是行商做生意的,果然能算會算啊。不過史大官人這麼會算,有一件事我等就不明白了,那淫賊看中的可是你家姑娘,就算拿了我家小姐充數,你家姑娘還在你家,他能這般輕易就放過你家姑娘?”

    史大官人道︰“那淫賊雖然禍害姑娘無數,不過也是個只瞧姿容的,倘若以另一個姿色容貌遠在他原本瞧上姑娘姿容之上的,他便不會再來動先前那個姑娘的心思,也就能保住原本那姑娘的清譽。”

    史大官人越說,歹惡用心越明,也叫人心中的怒火越騰,幾次險著沒能壓下心中氣怒直接上前要了他的性命。一而再再而三忍隱,問地字咬說︰“所以你就用我家小姐來賭你的江湖謠傳?”

    史大官人道︰“史某人也是沒法子,才行這下策啊。”

    沒有法子?才行此下策。

    史大官人這一句沒有法子才行此下策對于問天問地來說就是點火的導火索,堂堂百鬼窟窟主,怎能任由旁人充了沒有法子才行的下策。

    史大官人所言所行,在邪魔眼中就是該死。

    早已克控不住心內的殺怒,如今又一次聞得史大官人的“沒有法子才行此下策”,殺機險些忍隱不下。怒沖凶騰的殺機,若非白澤遠,只怕史府上下幾十口人就得因了史大官人的不得已行下策付出代價。

    用眼一瞥,示意不可因怒胡來,白澤遠壓怒半餳,眯眼看著史大官人說道︰“這麼說來史大官人是認了,既然史大官人認了,那白某請問,小離在哪?”

    史大官人該不該會他所行一切付出代價,問天問地是否能壓下心里的怒意饒了史府上下,于此白澤遠暫且沒有心思去多作考慮,現在的他最要緊的當務之急就是弄清自家好友身在何處。旁的已非事態之緊,如今最緊急的就是弄清離上殤的身所。

    只是離上殤究竟身在何處,史大官人卻是不知的。

    頓了聲,良久之後史大官人才罪請說道︰“白大人,離姑娘如今身在何處,史某人不知道。”

    差點沒帶著笑臉上去打人,問天道︰“我家小姐是你這賊子用計騙走的,現在跟我們說不知道我家小姐身在何處。我說史大官人,是不是得我哥倆替你松松筋骨通通腦子,你才肯知道我家小姐在哪啊。”

    這有些人若是不給他三分顏色,他能把那一張臉撐進棺材里,對這史大官人,問天覺著自己也忍到極限。而史大官人那兒,他是真不知如今的離上殤身處何處。

    心內的懊,越發足了,史大官人說道︰“諸位,離姑娘現會子到底在哪,史某人是真不知的。昨日史某人讓那丫頭去請離姑娘,等離姑娘到了小女房中,史某人便讓人給離姑娘送了一碗加了迷藥的茶,待離姑娘昏睡後再讓人將離姑娘搬上小女的床,讓她宿在小女閨中。之後的一切,史某人就不知了,那賊子昨夜入了史府上了小女屋中,顯然將離姑娘誤當成小女劫走了,如今離姑娘究竟身處何處,史某人當真不知。史某人憂女過焦一時沖了心,干出這等荒謬的錯事來,已無臉再見諸位,但求幾位英雄,不要遷怒家眾。”

    做惡的時候不擔心遷怒家眾,如今事情敗露,才來裝一副後悔內愧樣。

    對于這樣的人,在白澤遠眼中遠比那些讓江湖正派唾棄的邪魔歪道更加惡心。

    史大官人愧疚,望求白澤遠等人能夠寬恕,對于這樣的人究竟寬恕與否,白澤遠向來不覺這等寬恕的事該有自己做決定。未有表言,而是打算將這件事交予離上殤事後再來斷處,如今于白澤遠而來最要緊的事。

    就是找到離上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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