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帶著很大的斗笠,加上又是黑夜,我壓根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可不知怎麼,我心里就升起了一陣陣危機感。
我幾乎可以確定,之前在張家村冒充陷害我的,就是這兩個人,我雖然看不清它們的容貌,可是這些日子的****夜夜,他們的體型是時不時就浮現在我的面前。
我的身後一陣鬼氣翻騰,是柳玉京!柳玉京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情緒,開始不斷地給我示警。
“走,快走。”柳玉京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主子,你出現真是太好了!”鐘卿這時候說。
鐘卿的魂體不穩,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我沒有理會柳玉京的示警,而是咬著牙,指著他們就說,“是你們!”
“哦!你認識我們?”那兩個籠罩在斗篷里的人沉默了下,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化成灰,我也認識你們。”我罵道。
此時陳一磊開口了,“小張先生,他們是誰?”
我冷笑著說,“雖然你不是圈子里的人,但你也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張家村和荒溝村附近,死了不少人吧?而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
“什麼?都是你們做的?你們好大的膽子!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如此為非作歹,好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和我走一趟!”陳一磊勃然大怒道。
“就憑你嗎?”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
“就憑我怎麼了?我是雷鳴縣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隊長陳一磊,你們最好乖乖的……”陳一磊咬著牙道。
不過陳一磊這話還沒說完,我就看那個老頭揮了揮手。我不由急忙喊道,“陳隊,小心啊!”
但還是晚了,陳一磊發出了一聲慘叫,本來一臉正氣的他瞬間跌倒在地上,同時全身顫抖著,嘴里吐著白沫。而他手里的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這,這……”王冰倩傻眼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後退了一兩步。
那個老者看都沒看王冰倩一樣,當然也沒有看陳一磊,好像陳一磊這件事和他沒有一點關系一樣。
他反而是緩緩走向了我。
一股強大的威勢猛地朝我撲了過來。
在這股威勢下,我雙膝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嘴巴也不听使喚了。冷汗順著我的額頭就往下落。
我的靈力本來就耗損了不少,而這個老者,我沒想到,他會給我造成這麼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換做以前,我壓根就不敢想。
我甚至一度覺得,我在修行圈子里,雖然不算是什麼一流的高手,但想要對付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可是此時我才知道,以前的我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滾了滾喉嚨,我的嘴巴一陣干燥,而柳玉京在我心底的呼吸聲,甚至都有些沉重了。
看來這個人同樣給柳玉京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我的衣角被一陣鬼氣牽動著,柳玉京的意思很明白,她想讓我逃跑!
我也想這麼做,這股威壓讓我透不過氣來,可我很快就咬牙將這個念頭給拋之腦後。
我不能這麼做!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如此的倔強,但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
這個人一度的陷害我,我一定要問個清楚!同樣,他要帶走沈拉拉,這件事我也不會撒手不管!
“你是怎麼知道,張家村的那些事都和我有關的?”老頭的腳步很慢,但不過呼吸間,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也看清楚了那一張斗篷下的臉。
那張臉很蒼老,眼神相當的深邃。這麼一個人,如果放在人群里,壓根就屬于那種看了一眼就會忘記的類型。
絲毫都不起眼。
可我總感覺,是在哪里見過他。
到底是在哪里呢?
最關鍵的是,此時伴隨著他的問話,我壓根就難以出聲。我感覺我此時身處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股巨浪,我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控制不了。
一狠心,我猛地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我終于從沖破了那種禁錮,“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幾乎都是沙啞的。
“陷害你?你還不配。我本來不想動你,不過既然你知道是我陷害你,那你應該和青木香那丫頭有關系了?”老頭眼神里猛地閃過一絲寒光。
我被這寒光刺中,感覺胸口一疼,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單單是一道目光,就讓我受了點輕傷!
“是又怎樣?”我咬著牙說。
“那丫頭在哪里?”老頭問。
“我不知道。”
氣勢,再次如同潮水一樣的朝著我撲了過來。我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往後退了好幾步。
“張家的小子,真的沒禮貌!我本來還想把你當成是誘餌,不過既然你沖撞了我,那你就去死吧!”老者說完這句話,手一揚,我就感覺一道森然的鬼氣朝著我撲了過來。
這是……
我眼楮睜得圓圓的,我幾乎可以斷定,這種手段絕對是養鬼道中的一種攻擊手段!
養鬼道中,當養鬼人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即便不將所豢養的鬼物召喚出來,同樣也能使用鬼物的能力。
這個人,也是養鬼道的人?
我的內心一陣駭然。我本來以為,養鬼道就只有不死婆婆這一脈呢!
“喝!”我大喝一聲,本能的就運轉其全身的僵尸余毒之力,護住了身體,同時柳玉京也忍不住地出手了。黑色的身影,瞬間擋在了我的面前。
柳玉京才出現,就一揮衣袖,迎面而來的鬼氣瞬間就消散的一干二淨了。就算這樣,那殘余的鬼氣還是波及到了我,在我全力防御的狀態下,居然又將我逼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擊居然威力如斯!如果不是柳玉京,恐怕我這一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不過柳玉京出手的代價,就是本來已經將另外一個她壓制下去的魂體,再次變得混亂了起來。那黑色的衣服,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雙魂?有意思!你要是全盛狀態,我或許還真忌憚你幾分。”老者怔了怔,冷笑了下,又揮了揮衣袖。